“福善師兄,貧道一直不解,為什麽吸血鬼是我們龍虎山最為要好的西方族群呢?”


    “龍虎山與吸血鬼一族相交,貧道以前也有所耳聞,可為什麽會成為最要好的呢?”


    “我們龍虎山,不是一直自詡為名門正道嗎?”


    “吸血鬼,再怎麽說,也談不上一個正字吧?”


    張壽鹿道人此時一臉的納悶。


    “嗬嗬,貧道所知也不多。”


    “但是,這是龍虎山天師的吩咐,也是老天師和血族裏麵的大貴族所約定的,要兩家雙方要注意搞好關係。”


    說完這一句,張福善道人看向張福德道人能,看樣子是向他取證。


    “貧道不知。”


    “貧道從未跟吸血鬼一族打過交道。”


    “從來未有。”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張福德道人竟然搖頭,言明對於吸血鬼一族了解不多。


    “嗯?”


    “怎麽可能?”


    “按理說,不應該漏掉你才對。”


    “師弟,你見過愛德華子爵和凱瑟林子爵嗎?”


    搖頭,毫不猶豫地搖頭,沒有一點點的猶豫,見此情景,張福善道人臉上的驚訝開始表露出來,按理說,現在師弟在龍虎山中生代中排第一,應該會讓他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中來,作為龍虎山未來的頂梁柱和保護神,與這個所謂的龍虎山在西方世界中最要好的朋友保持一個密切的交往是一個不算小的事,起碼也要見過臉熟吧?


    怎麽卻沒有見過呢?


    沒有見過對方的頭麵人物和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怎麽可能?


    張福善道人皺緊了眉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貧道也沒有見過什麽子爵。”


    “很厲害?”


    “什麽樣人物?”


    “福善師兄,看你的樣子,對方不簡單啊?”


    張壽鹿道人此時插話進來,臉上有笑意蕩漾,分明是想要找點樂子,看看笑話。


    張福善道人自然是不搭理他,懶得計較,但是對其中的一些個問題,還是如實回答,說道:


    “愛德華和凱瑟琳,是血族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吸血鬼。”


    “當年貧道跟它們中的愛德華子爵交過手。”


    嗯?


    這一下,瞬間引起了大家的興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以期待的眼神注視著張福善道人,目光閃爍,甚是刺目。


    張福善沒奈何,順著他們的期待,將結果說出來:


    “最後,是貧道略勝一籌。”


    “但是,那時的較量是在雙方的長輩的注目下進行的,大家是點到即止,沒辦法真的生死相向。”


    “所以,這個結果也不能完全當真。”


    “還有,貧道隻跟愛德華子交過手,而當接下來要跟凱瑟琳子爵交手的時候,卻被她婉拒了。”


    “貧道有個感覺,凱瑟琳子爵的秘術,可能要更加的強大。”


    “對了,它們兩人都覺醒了始祖血脈,成為了那最古老的十三氏族之一,改變了自己的姓氏,也覺醒了更強大和詭秘的秘術。”


    “血族的秘術,你們以後要是有機會遇到,一定要小心,十分強大,更難辦的,其實還不是單是力量上的強大,而是力量的詭秘,完全不是平常所遇見的力量那樣,有著不一樣的規則,十分不適應。”


    “一定不能小看,一定要注意。”


    大家自然是點點頭,表示認同,但內心實質是怎麽想的,自然不得而知。


    龍虎山道士普遍對龍虎山有著絕對的自信心,同樣的,就不免對其他的族群、其他的流派有一點點輕視。


    這也是不可避免的,龍虎山的一代佼佼者,同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沒有一點傲氣也不可能,沒有反倒說明有更大的問題,那即是對龍虎山沒有太大的信心。


    張福善道人一看大家的這個臉色表情,就知道,他的話,大家不一定放在心上。


    隻是禮貌性的敷衍一下而已。


    不過呢,現在的他也不好說太多,畢竟此時隻是閑談聊起而已,硬是糾纏在這個上麵,也不大適合。


    “對了,福善師兄,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山外的種族去打聽一下龍虎山的隱秘?”


    “貧道現在就有一個答案,就是那個魔女教派。”


    “魔女教派不是很大的膽子嗎?”


    “而且,她們那些人天性就是對那些隱秘的東西極為感興趣,在天性的驅使下,她們想必會有……”


    “嗯,剛才不是才說了嗎,她們已經率先對龍虎山做小動作了?”


    “她們有這個膽子!”


    “隻是,不知會有多少收獲?”


    張壽鹿道人見張福善道人有開口規勸的跡象,趕忙自己開口,將話題引向別處。


    “魔女一族擅長占卜,雖然我們龍虎山的道士,一向看不上那玩意,一直認為那玩意有點裝神弄鬼,完全談不上什麽玄與理。”


    “隻有詭秘與摸不著頭腦。”


    “那些老家夥,特別是……嗯?”


    張福德道人說著,突然將目光放在張清燭的身上,盯著他直看,一時間,張清燭感到有點發毛,壓力不小啊。


    “嗬嗬……”


    “巧了不是?”


    “小道士,若說到誰對魔女一族的占卜之術最為鄙夷的話,那你的師父宏遠真人可要算得上是龍虎山的前三位。”


    “宏遠真人對於龍虎山的望氣術有著非凡的造詣,那相應的,自然是對魔女的占卜有些不屑一顧。”


    “而魔女一族對於龍虎山的望氣術,好像也有詬病。”


    嗯,還有這一層故事?


    “前輩,望氣術是占卜術?”


    張清燭有一些不解,龍虎山的望氣術,師父宏遠老道平時也會時不時地提上一嘴,但似乎從未曾將望氣術當作是占卜術,也從未告知張清燭這樣的認知。


    “不是,望氣術是龍虎山的獨有的術,這個術更加霸道,龍虎山最著名的是雷法和符籙,也是龍虎山最重要的根基,但這樣重要的東西,龍虎山之外的,卻還是可以修習的,當然,就效果而言,可能會不盡如人意。”


    “但還是會有泄露出去給外人偷師的可能。”


    “但是這個望氣術,卻極其霸道,像是龍虎山張姓的血脈傳承一樣,若是沒有龍虎山張姓嫡脈的血統,那幾乎是不可能進得了門,更不用說修習有成了。”


    “極為之不講道理。”


    “我們龍虎山雖然也講究血脈的純淨,但是就血脈裏傳承的力量而言,其實並不是很強,更準確地說,不強。”


    “龍虎山上一方麵追求的血脈的純正,一方麵,力量卻不是由血脈所決定的,靠的是每個個體先天的天資和後天的努力。”


    “還挺矛盾的。”


    “沒有必要嘛!”


    “……可能,可能就是個觀念,是觀念在作祟……”


    最後一句,張福德道人說的欲言又止,張清燭知道他語氣的糾結,知道他內心對於這一番話也是有了一絲懷疑,在經曆了鎮宅獸對龍虎山秘密和血脈的一番分析後,相信張福德道人心中多半會起一番漣漪,縱然隻是一絲絲的懷疑。


    但張清燭覺得,鎮宅獸的話不一定就一點道理都沒有,裏麵肯定是有著故事,但是,有多大程度為真?


    那真叫人不敢全信。


    將信將疑吧。


    “雖然望氣術不等於是占卜術,但是一般而言,凡是望氣術精深的道人,在占卜術上總是一樣的精湛。”


    “可是奇怪的,宏遠前輩的占卜術卻並不怎麽出名。”


    張福德道人對於張清燭師父的情況,也有一些拿不準了。


    “所以,小道士,如果你以後遇到了魔女教派的魔女,最好還是恭敬有禮,不要過於得意忘形,要不然可能會被人拿來出悶氣。”


    旁邊的張壽鹿道人看著張清燭臉上有一點凝重,以為他是害怕了,不禁想要嚇一嚇他。


    “不是吧?”


    “不是說龍虎山和魔女一族關係還行嗎?”


    “怎麽還搞這樣的小動作?”


    “不怕龍虎山生厭嗎?”


    張清燭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還有這樣無妄之災在等著自己。


    “嗬嗬……”


    “你把魔女那些家夥想哪去了?”


    “你以為她們是什麽很好的人?”


    “她們倒不是就一定壞,有些還很不錯,但有一樣是沒錯的,魔女都是喜怒無常的,這是她們的天性。”


    “就是說,這是連她們自己都控製不了的,是骨子裏的本性,翻臉就不認人。”


    “這樣的人,也很難打交道。”


    聽張壽鹿的口吻,貌似頗為感慨,張福善道人不禁納悶,疑惑地問道:


    “壽鹿師弟,你跟魔女打過交道?”


    “你好像對她們有很深的了解?”


    張壽鹿道人聞言,連連搖頭,脫口而出:


    “不是,沒有,沒有。”


    “隻是聽別人說過一些。”


    看張壽鹿道人的那個樣子,明顯是不想多說,大家也就不好勉強。


    “那現在怎麽辦?”


    張壽鹿道人左看看又看看,此地顯然不宜久留,要是碰上其他的生靈,難免有時一場惡戰,他們龍虎山一行,說怕倒不是很怕,但是還是不想看見到就要打,能免則免。


    現在的他們,身上有著不小的收獲,特別是那個小祭壇,不能失手遺失,一旦與人起衝突,恐怕就不穩當了。


    這裏的生靈,一個個都極為強大,簡直沒有一個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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