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先生。”


    “鹽穀小姐,有什麽事嗎?”


    鹽穀深雪出現,石上正平停了下來。


    鹽穀深雪不緊不慢的說道:“石上先生,您辛苦了,我在新聞上看到黑澤先生回來,給您也準備了份宵夜。”


    石上正平致意,“謝謝,不過容我先把車停入車庫。”


    “石上先生,恕我直言,這事情還不知道怎麽樣呢,黑澤陣先生也許還會用車的。”


    “倒也是。”


    石上正平把車停在車庫的外麵,然後下車去洗手間。


    鹽穀深雪鬆了口氣,趁這最佳時機,連忙去回收竊聽器。


    之所以說最佳時機,是因為黑澤陣拉的仇恨太多了。


    為了防止有人給黑澤陣的車裝爆炸物,車庫裏有全方位的監控。


    她要去做什麽,都會被看見。


    反而是在外麵,可以借助車身和身體的掩護,可以躲過監控,把竊聽器從車身上取下來。


    鹽穀深雪裝作打量的樣子,圍著保姆車轉了一圈,順利把竊聽器取了下來。


    隻是感覺很不好,因為車子上的竊聽器,必定已經被監控拍下來了。


    如果查起來,就會發現,車子上的竊聽器沒了。


    當然,監控看不出來那是竊聽器,但隻要看到,就難以懷疑。


    幸好應該沒有人會看這段視頻,基本上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


    鹽穀深雪聽到腳步聲,知道石上正平出來了,連忙去餐廳,給石上正平端宵夜。


    隨後去小酒吧,說辭是去看看黑澤陣有沒有什麽需要。


    而出了町工廠以後,打電話給零。


    “喂,是我。”鹽穀深雪沒有多說,以免出現意外,比如打錯電話。


    降穀零會意的答話,“是我,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你是回收?還是由我自行處理?”


    “我等會兒去回收,畢竟是錢買的。”


    “好,那我擺在大十字路口的路燈上。”


    “不用,我已經到了。”


    “哎?”


    “騎摩托車的就是我。”


    “看到了,你慢點,我們在路口處交接。”


    “好。”


    降穀零的摩托車慢行,在紅燈時停在了馬路前。


    此時馬路上沒什麽車輛,在這黑夜裏,應該看不到。


    不過鹽穀深雪還是有些緊張,因為以前可沒幹過這種事情。


    鹽穀深雪感覺身體有些僵硬,努力借著走動,調整姿態。


    降穀零看出來了,“你不用緊張,不會有人看到的,深呼吸,通過調整呼吸,轉移注意力,放鬆下來。”


    “好。”


    鹽穀深雪深呼吸,同時也走過了馬路。


    從降穀零身邊經過,身體不動,手腕發力,把竊聽器拋了過去。


    降穀零接住竊聽器,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等紅燈。


    鹽穀深雪按捺住超頻的心跳,也若無其事的走了,前往小酒吧。


    隻不過沒進門呢,就發現氣氛不對。


    黑澤陣在,就像把屋子搬去了冰窟,而大家都暴露在寒氣中,無論麵前有什麽酒菜,氣氛卻怎麽也熱鬧不起來。


    而如今卻很熱鬧,不像是黑澤陣在場的時候。


    鹽穀深雪作為雜役,進去收拾東西。


    順便到處看了看,發現黑澤陣確實不在。


    忍不住問了一下,“魚塚先生,聽說黑澤陣先生回來了?”


    “哦,大哥他去睡覺了。”


    “這就不管了?”


    毛利小五郎說道:“黑澤先生說,綁匪的飛機預計是淩晨降落。”


    伏特加魚塚三郎糾正,“是我們這邊的時間”


    毛利小五郎不滿,“我正要說。”


    “謝謝,我理解了。”鹽穀深雪明白,黑澤陣是看時間有多,就回去睡覺了,以免影響明天的工作。


    鹽穀深雪致意後就閃了,讓這兩人慢慢掐去。


    田中寬美笑道:“毛利老師,你們把鹽穀小姐嚇跑了。”


    “沒有沒有,我還有事。”鹽穀深雪幹脆躲到了小酒吧的後堂。


    伊丹千尋笑道:“這才是真的被嚇跑了。”


    田中寬美舉杯與之對碰,“像受驚的小兔子。”


    “不要亂開玩笑。”田中惠教訓妹妹。


    “是是,我錯了,自罰一杯。”田中寬美樂道。


    鹽穀深雪在後堂聽到了,知道是接頭導致的緊張還沒有消退。


    深呼吸,然後去幹活兒,靜靜的做好一個雜役。


    ……


    淩晨。


    黑澤陣在熟睡中被電話鈴聲吵醒了,知道是綁匪,也就不管有沒有來電顯示了,接了電話。


    “喂,這裏是黑澤陣。”


    “我是誰就不說了,我已經看到新聞了,你已經找到木田今朝與藤井孝子了。”


    “看來你已經到達安全的地方。”


    “是啊,所以打電話告訴你,解除爆炸物的電話號碼,你記一下。”


    “你說吧,由於事關爆炸物,警方,確切說,安全部門,一定通過電話公司,監聽了我的電話號碼,就算我沒有記住,他們也會知道。”


    “一定的意思是,沒有通知你?”


    “肯定不會通知我,也沒必要通知我,說辭應該是忘記了之類,再來書麵報告搪塞我。”


    “看來黑澤先生的敵人很多啊,連警方都要搞你。”


    “正常,生意這東西,無處不在,涉及到方方麵麵,全是利益交換。”


    “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不多說了,對應木田今朝,藤井孝子,還有地下室的是這三個電話號碼……”


    “我知道了,謝謝手下留情。”


    “不客氣,希望不會碰到。”


    黑澤陣發現電話掛斷了,也沒有幹別的,繼續睡覺,反正木田今朝與藤井孝子應該是天亮以後才會醒,他不急。


    ……


    另一邊。


    降穀零一頭汗水,因為聽到了黑澤陣與綁匪的對話。


    他確實因為大量爆炸物,而讓同事以重大公共安全為由,去申請了,直接從電話公司監聽黑澤陣的電話。


    上司也批了,而他第一時間把事情辦了,卻真如黑澤陣猜測的一樣,沒有第一時間,把這事情通知到黑澤陣。


    理由就是忘記了,而且天太晚了,可以等明天再說。


    反正上司就算知道了,最多就是罵他一頓。


    隻不過,黑澤陣此時此刻在電話裏,把事情全都挑明了,這電話錄音就是一個巨大的火坑了。


    黑澤陣說的很清楚,通過電話公司監聽他的電話,卻不第一時間告訴他,牽涉到利益交換。


    本來是沒有什麽利益交換的,但確實沒有第一時間通知黑澤陣,這就說不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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