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上舞衣自嘲道:“我是個小人物,不過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我投訴無門,隻能用這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招數。”


    木田今朝苦笑著點頭,“能理解你的無奈,還有現況的無奈。”


    鴻上舞衣感歎道:“不是我要犧牲,也不是我想殺人,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法律的路子走不通,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就無路可走了,剩下的也隻有這條路。”


    “而說句不客氣的話,我雖然殺人了,但我自認我是正義的,我的犧牲是值得的,而且就算浦田耕平的死,也是值得的。”


    “因為如果沒有人站出來,那麽事情就是一成不變,永遠會有下一個受害人,永遠會有下一個投訴無門。”


    “但我這一次,一定可以震懾到許多人。”


    “我不指望能夠改變現況多少,但我相信下一個想要做類似之事的人,多少會有顧慮。”


    “而這份顧慮,肯定會幫助很多人。”


    “如此,我的犧牲,也值得了。”


    木田今朝思索,“說到犧牲,就算您自首,您恐怕也會被判死刑吧?至少也是無期,你要有心理準備。”


    “不會的,嗬嗬,”鴻上舞衣笑道,“您剛才說佩服,其實有點早。”


    “怎麽說?”


    “我偷偷告訴您一件事情,希望您先不要說出去。”


    “什麽?”


    “我已經做過精神鑒定了,我有妄想症。”


    “啊?”木田今朝非常意外,“就是說您是精神病患者?”


    “對。”


    木田今朝思索,“明白了,不過您還是得小心,您的對手是醫療係統中人。”


    “他們應該有辦法,讓您這病曆無效,然後重新給您做鑒定。”


    “而不管裁判廷讓誰來做鑒定,他們一定會利用人脈關係去影響結果。”


    “到時候無論您是不是真有病,鑒定報告恐怕都會說您沒病,讓您接受重刑。”


    鴻上舞衣樂道:“多謝關心,不過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知道他們會翻案,而為了讓他們將來難以翻案,我是特意到米國進行診斷,在那邊拿到了診斷書。”


    “啊?”木田今朝很意外,這一手真是厲害。


    鴻上舞衣笑道:“根據勞動與職業的相關規定,我這個事務員不用向上麵通告,我有精神類疾病。”


    “而根據櫻花國與米國的相關規定,櫻花國在法律上,必須承認米國那邊的醫療診斷書有效,除非證明診斷書有問題。”


    “所以他們想給我另外做精神鑒定,就必須推翻米國的診斷書。”


    “而想做到這個,除非他們能夠到米國去,先證明那邊給我診斷的醫生有問題。”


    “可那醫生絕對不會承認他弄錯了,所以這官司,他們打到死,都不會有結果。”


    “所以,他們沒辦法再拉我做精神鑒定,說我不是精神病。”


    “而我既然已經是患有妄想症的精神病了,那麽今天我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妄想症發作的結果了。”


    “刑罰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木田先生你把我們現在說的話,全部告訴警察,但我有妄想症的診斷書在手,警方也拿我沒辦法。”


    木田今朝讚歎,“哈,我真是服了。”


    鴻上舞衣鄭重的說道:“那麽,還請幫忙,不為別的,就是讓我的犧牲,讓浦田耕平的死,變得更有意義。”


    木田今朝點頭,“好,我會的。”


    這時,警方的聲音傳來,他們終於找到了那邊的廁所。


    不過兩人不在廁所,而木田今朝就當沒有聽到,打電話給山明水秀網絡,讓那邊上獨家新聞。


    ……


    (話說,這事件改編後,感覺可以拿到島國拍個低成本諷刺電影。)


    (畢竟如今網絡發達,可以去掉向木田今朝自首的橋段,直接上裁判廷。)


    (而一係列步步緊逼,打壓到最後。)


    (等給鴻上舞衣做完精神鑒定以後,在裁判廷上確定鴻上舞衣沒病。)


    (鴻上舞衣再翻底牌,控訴精神鑒定造假,那臉打的,整群人的臉都腫了。)


    ……


    另一邊。


    阿笠博士推著輪椅到現場,發現黑騎士不在,毛利蘭也不在,服部平次也不在。


    阿笠博士不知道黑騎士有沒有被揭穿,但感覺很緊張。


    化妝成江戶川柯南的灰原哀,倒是從附近旁觀者的樣子,確定工藤新一沒有暴露。


    否則現場不會這麽平靜,工藤新一早被圍起來觀賞了。


    既然服部平次與毛利蘭都不在,顯然是黑騎士走了,而這兩位察覺不對,追了上去。


    灰原哀提醒,“博士,給服部平次打電話,問他在什麽地方。”


    “啊?哦。”阿笠博士連忙打電話。


    得知服部平次在附近的小公園,連忙推著輪椅跑了,當真是玩命的架勢。


    ……


    小公園。


    服部平次躲在暗處看戲,什麽舞台劇,哪有這個好玩啊。


    那黑騎士拿下麵具,果然是工藤新一。


    而毛利蘭與工藤新一相見,撲在他懷裏哭。


    可惜啊,移動電話的照相功能不好,否則拍幾張照片留著,將來也好嘲笑工藤新一。


    順便逼問他,是怎麽從江戶川柯南又變成工藤新一的。


    話雖回來,阿笠博士推的輪椅上的江戶川柯南又是誰?


    難道是,沒有出現的灰原哀?


    哈,這一手真漂亮。


    江戶川柯南有了,工藤新一也有了。


    毛利蘭別說沒想過江戶川柯南是工藤新一,就算真想過,看到兩個人同時出現,也會認為是她搞錯了,不會再認為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


    不久之後,服部平次發現阿笠博士推著輪椅到了,於是出去迎接。


    那兩個人抱在一起這麽久了都沒事,他這看得倒是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呐,工藤新一是怎麽回事?”


    “這個這個,你還是問他本人吧。”


    “行,那這個江戶川柯南又是怎麽回事?”服部平次打量,“這是灰原哀吧?”


    灰原哀堅持,“我是江戶川柯南。”


    “別裝了。”服部平次拿下灰原哀的寬大帽子,“這頭發是定型發膠吧。”


    灰原哀可憐兮兮的說道:“對不起,是那個工藤新一哥哥讓我做的,他說江戶川柯南有事,讓我裝一下,條件是給我買個一百萬日元以上的包包,我就答應了。”


    “啊?”服部平次一腦門黑線,“一百萬日元以上的包包?”


    灰原哀氣鼓鼓的抱怨,“是啊,要不我才不幫呢。”


    “你不知道這有多麻煩,化妝就不說了,我還得染發,一早上就洗了兩回澡。”


    “而且必須坐輪椅,不能亂動。”


    “最可氣的是,木田今朝先生把我當成江戶川柯南,把我推進男廁所了。”


    “我的天呐,我尷尬死了!”


    “噗!”服部平次忍不住笑噴了,完全沒有多想什麽,隻當灰原哀是小孩子。


    阿笠博士深感佩服,這演的太逼真了,加上這半真半假的事情,就算他知道灰原哀不是小孩子,也忍不住把她當成小孩子。


    這時,旁若無人的工藤新一與毛利蘭,也不好意思的分開了。


    倒不是聽到了服部平次的笑聲,而是兩人終於注意到旁人的眼光了。


    兩人穿著戲服在這裏抱著,實在太紮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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