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一直想一直想,突然發現阿笠博士迷迷糊糊的下床起夜。


    工藤新一也爬了起來,本想向阿笠博士表明態度,但阿笠博士迷迷糊糊的去過洗手間,出來以後依舊是迷迷糊糊的。


    工藤新一無奈,隻能用手接了點涼水,甩在他臉上。


    “嗯?”阿笠博士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些。


    “博士,我們去海邊吧?”


    阿笠博士詫異,“啊?這時候?”


    工藤新一沒好氣的說道:“要不然,如果沒成功,你想在早上,當著晨練的人的麵,在那時候拋遺體?”


    “呃……”阿笠博士眨巴眼睛,也清醒多了。


    還真是隻有半夜淩晨才行,要先花二三個小時去人少的海邊,然後才能吃藥。


    等著江戶川柯南死了,還得善後,又需要不少時間。


    如果江戶川柯南沒死,變成工藤新一了,那也得把人帶回來,仍然要二三個小時。


    一來一回,就到早上了。


    江戶川柯南活著還好說,要是死了,他就得弄個不在場證明。


    至少不能讓人知道,他半夜出去,早上回家。


    工藤新一以為阿笠博士還沒想清楚,於是分析道:“你要去海邊,來回至少四個小時。”


    “因為無論我這邊如何,你最好趕在天亮前回來,如以免你早上回來的時候,讓人看見。”


    “如果你被人看見開車回到家,而海裏又發現了江戶川柯南或工藤新一的遺體。”


    “那麽,警察必定會找你。”


    “不,應該說,無論你有沒有處理好江戶川柯南或工藤新一的遺體,隻要江戶川柯南失蹤了,警察必定會上找你。”


    “你嘴上說不知道,你心裏卻會非常虛。”


    “有經驗的警察一看就知道,你一定在說謊。”


    “如果再讓人看到,你一大早開車,從外麵回來。”


    “那警察一定會檢查你的車,因為那可能是運走江戶川柯南的工具。”


    “而你的車輪上如果有海邊的泥土,那你基本上就跑不掉了。”


    “如果海裏的是工藤新一,那你咬牙堅持說不知道,那還能堅持。”


    “如果海裏是江戶川柯南,那你隻能承認,你帶江戶川柯南出去了。”


    工藤新一思索,托著下巴說個不停,完全沒發現,阿笠博士已經一腦門的黑線,一頭的冷汗了。


    “說起來,博士你必須找好說辭,以便麵對警方的盤問,說江戶川柯南的事情。”


    “如果你把遺體處理好了,江戶川柯南就是從你這裏失蹤的,那麽他是怎麽失蹤的,你開車去海邊幹什麽!”


    “如果你沒有把遺體處理好,讓江戶川柯南出現在海裏,那麽警方必定會盯著你不放。”


    “阿笠博士你必須想好,該怎麽麵對。”


    阿笠博士黑著臉說道:“不用說了,我已經想清楚了,這事情我不幹了。”


    “啊?”工藤新一愣了。


    阿笠博士沒好氣的說道:“我越聽越覺得,我好像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跑越遠了。”


    “而我明明沒幹什麽,怎麽就成罪犯了呢?”


    “幫你是件好事,但我不能把我搭進去,不是嗎?”


    “我雖然對辦案,知道的不多,但如果江戶川柯南在我家失蹤,然後死在外麵了。”


    “那麽,就算警方認為我沒有殺人動機,但肯定還是會懷疑我。”


    “而就像你說的,我會心虛,我根本無法承受警方的壓力。”


    “到時候,在警方不停的盤問下,我一定會把關於你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到時候,就算警方相信,我所有的話。”


    “相信你是高中生工藤新一,藥是你自己吃的,那麽我至少也是幫助你自裁。”


    “而根據法律,不管你工藤新一是什麽高中生名偵探,你依舊隻有十六七歲,依舊沒有成年。”


    “你在法律定義中,隻是一個心智不全的未成年人。”


    “我幫助一個未成年人去自裁,還提供藥物,我就算不懂這方麵的法律,我也知道,我一定會被判重刑。”


    “而如果你的遺體是江戶川柯南形態,然後警方不相信我的話,那麽我就是一個殺死江戶川柯南的人。”


    “雖然警方不能確定我的殺人動機,也會對這案子存有疑惑,但我可以肯定,我就算不是無期,也會有十幾年的刑期。”


    “新一,我是好說話,我也很熱心,我喜歡幫助人,我也不忍心拒絕別人的拜托。”


    “可你這事情不應該是這樣,明明是你的事情,最後都成了我的事情。”


    “你活著,我們都沒事。”


    “你死了,卻要我來背負殺你的罪名。”


    “這種事情,我絕對不做。”


    “博士。”工藤新一苦笑,他也很無奈。


    阿笠博士搖頭,“不要喊我,我這次真幫不了你,我是真不敢,我怕了。”


    “你可以不怕死,但我怕坐牢。”


    “如果你堅持要吃藥,那這裏有些錢,你拿著錢,你一個人坐出租車去海邊。”


    “如果你活下來了,就自己回來。”


    “如果你死了,我就說不知道,懷疑你是偷拿我的錢出去了,然後一口咬定不知道。”


    “而出租車司機可以作證,你是一個人,所以警方不會懷疑,是我殺了,不,應該說不會懷疑我與你的死有關係。”


    工藤新一眨巴眼睛,“我一個人去?”


    阿笠博士點頭,“你可以對出租車司機說是要去看日出。”


    “你帶好高中生穿的衣服,不過要做兩手準備,因為不知道,你死的時候呈現什麽形態。”


    “如果你死的時候是江戶川柯南,那麽你攜帶的高中生的衣服就不好解釋了。”


    “如果你死的時候是工藤新一,那麽你身上就不該穿著江戶川柯南的衣服。”


    “所以你要帶一個寬鬆的衣服,比如睡袍,無論江戶川柯南,還是工藤新一都可以套身上。”


    工藤新一歎了口氣,“那我幹脆就穿睡袍去好了,帶著衣服還紮眼。”


    “嗯,這確實可以。”阿笠博士思索著搖頭,“還是不行。”


    “萬一你死時是工藤新一的樣子,然後警方找人提供線索。”


    “而出租車司機提供線索說,看到穿睡袍的江戶川柯南。”


    “警方發現,那睡袍是我的,那我就說不清楚了。”


    工藤新一失笑,“不會的,出租車司機不會沒事找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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