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平守的話,讓毛利小五郎,木田今朝,片桐正紀,長良春香都沒話說,隻能繼續探討卷宗。


    目暮警部又讀了,關於蘇芳紅子慈善義演的恐嚇信事件。


    這不僅僅是一個案子,而是好多個,可以說是一個係列事件。


    但警方每次都沒有找到犯人,因為犯人並沒有出現。


    犯人除了寄信以外,就沒有搞別的事情了。


    警方每次從頭幹等到結束,最後抓不到犯人,也就都拖成了懸案。


    而蘇芳紅子後來也不報案了,多少年下來,一直都沒有出事,事情就一直拖到現在。


    毛利小五郎,木田今朝,片桐正紀,長良春香,鬆平守五人聽得麵麵相覷,不過沒有話說。


    目暮警部倒是說話了,“當年辦案的警官,說了一個猜測。”


    “什麽?”毛利小五郎問道。


    目暮警部緩緩說道:“就是那恐嚇信,有可能是……”


    木田今朝搶道:“啊,難道是蘇芳紅子自己發的?”


    “哎?”諸人詫異,隨機都反應過來。


    長良春香思索,“難道是利用賊喊捉賊,以此來製造輿論?”


    “沒錯,一定是這樣。”片桐正紀說道,“一開始做慈善,沒人關注,沒有人捐款,於是想出恐嚇信這招,來吸引記者的目光。”


    毛利小五郎拍腿,“沒錯,如此一來,蘇芳紅子就成了話題,她的慈善活動,也就會被關注,就能得到更多的捐款。”


    鬆平守攤手,“話雖如此,但你們找不到證據,證明是蘇芳紅子做的。”


    “而且這事情雖然違法,但效果確實不錯。”


    “雖然浪費了警力,但讓慈善活動籌集了更多的善款。”


    毛利小五郎冷哼,“違法就是違法,沒有什麽可是。”


    目暮警部點頭,“沒錯,無論目的是什麽,都不能做違法的事情。”


    木田今朝沒有說話,鬆平守,片桐正紀,長良春香互相看了看,輕笑之餘,也沒有說話。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木田今朝既不讚同,也不反對,而三人則是不以為然。


    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都看出來了,但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繼續回歸正題。


    “咳!”毛利小五郎質疑,“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恐嚇信,是出自誰的手筆,蘇芳紅子,還是她的秘書稻葉和代。”


    片桐正紀思索道:“蘇芳紅子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是稻葉和代做的,也可以推給蘇芳紅子。”


    “你們是想阻止蘇芳紅子的葬禮吧?”鬆平守思索,“那麽關鍵就是怎麽查,怎麽找證據。”


    木田今朝點頭,“確實,恐嚇信的證據,恐怕不存在。”


    長良春香望目暮警部,“而且就算警方抓了稻葉和代,恐怕也沒辦法阻止蘇芳紅子的葬禮,畢竟稻葉和代可以拖著不說。”


    目暮警部點頭,“確實沒辦法,哪怕稻葉和代在葬禮結束之前說了,恐嚇信是蘇芳紅子的手筆,我們也沒辦法阻止在葬禮,因為人已經死了,這些都沒意義了。”


    毛利小五郎咂嘴,“說來說去,想阻止葬禮,還得從蘇芳紅子之死著手。”


    片桐正紀在眾人的注視下,忍不住歎道:“我現在倒是敢說,我殺了蘇芳紅子,但警方敢調查嗎?”


    目暮警部搖頭,“你得說清楚所有細節,比如你是怎麽殺的,什麽時候殺的。”


    片桐正紀張口就來,“我是……”


    目暮警部抬手說道:“等等,並且讓我找不到任何破綻。”


    “呃……”片桐正紀張著嘴巴呆滯了。


    “否則我隻會逮捕你。”目暮警部認真的說道。


    片桐正紀閉上了嘴巴,這話就不能亂說了。


    目暮警部環視,“而且你們在座的,全部都是同謀。”


    “罪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為了破壞葬禮,而虛假告訴等。”


    “而葬禮關係到遺體和死者的名譽,名譽先不說,破壞遺體是三年以下。”


    “虛假告訴則是十年以下,但如果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罪行會加重。”


    “如果你們合謀編製謊言,最終破壞了葬禮那麽判罰將會很重,十五年起步。”


    “由於蘇芳紅子善名在外,最終判罰十有八九,會是無期。”


    鬆平守,毛利小五郎,木田今朝,長良春香,片桐正紀都聽得都冒汗了。


    五人沉默了,目暮警部也就換了一個卷宗。


    ……


    二十年前,片桐正紀妻子的車禍。


    事件發生在晚上,片桐正紀當時不在本地,他的妻子一個在家,不知道為什麽出門。


    事件發生在街區道路上,確切說是街區外麵的馬路上。


    馬路是單向的,可以容四輛車共同行使。


    車禍現場有刹車痕跡,有一些碎片。


    警方鎖定了車型,甚至根據地上的刹車痕跡,還有輪胎的磨損殘留物,推斷出了車齡。


    但車型太大眾化,實在沒有辦法判斷,具體是哪一輛車。


    保險公司那邊,也沒有申報車險。


    警方在電視上通告,還讓各派出所,通知轄區內的修車行,尋找這輛車。


    後來接到來自各地修車行的不少報警電話,說接到類似的車輛。


    警方一一排查了,從損傷時間推斷,都不是肇事車輛。


    ……


    目暮警部說道:“剛才說的都是客觀事實,而警方內部,做過一些推測。”


    “根據片桐夫人的衣物,推測她是突然外出,要去買東西。”


    “她是從街區走出來,看到交通燈是綠色的,而人行燈即將變綠,於是腳步沒停,打算直接過馬路了。”


    “而恰好,肇事車也到了這條路上,眼看交通燈將走完,同時路上沒有人,於是沒有選擇減速慢行,而是選擇了加速,打算直接通過。”


    “由於當時是夜晚,片桐夫人的衣服呢,也並不鮮豔顯眼。”


    “所以肇事車司機沒有注意到,有人從街區道路裏出來。”


    “於是當片桐夫人走到馬路上的時候,肇事車也正好抵達,而且刹不住車了。”


    “最終,肇事車把片桐夫人撞翻在了旁邊,車子衝過了人行橫道,然後才刹住車。”


    “警方推測,肇事車司機沒有下車,就在車上張望,但由於角度問題,沒有發現人。”


    “肇事車司機害怕,於是就開車走了。”


    “肇事車司機害怕,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修車,而是等了一段時間。”


    “後來新聞上播過這起車禍,肇事車司機看到以後,就把車藏了起來,甚至自己想辦法修車,把車改頭換麵。”


    “所以,警方一直沒有找到肇事車,以及開車的司機。”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車禍不是有目的的仇殺,隻是意外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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