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原一雄尖叫,“所有社員都一樣,我真的沒有殺他。”


    中島警部點頭,“好吧,你這樣說,我大概理解了。”


    “什麽?”大原一雄愣了。


    中島警部正式的說道:“大原一雄先生,我認為你是惡意意圖殺人,我現在以預備殺人罪的罪名,逮捕你。”


    大原一雄抗議,“胡說八道,哪有那種事情!你不能抓我,我沒殺他。”


    中島警部分析,“你是沒殺他,但你想他死,所以讓他坐在危險的地方,想著總有一天,他也許會出事,這就屬於預備殺人的範疇。”


    大原一雄辯解,“不是的,今天這事情隻是一個偶然,店員可以作證,我們並不是天天來。”


    店長忍不住點頭,“確實是的。”


    中島警部示意,“但路上也不是天天有積雪。”


    大原一雄反駁道:“這隻是巧合,你這是硬要誣陷我!”


    “哦,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我不賭。”


    “你是這家店的常客,對吧?”


    “這跟今天的事情沒關係。”


    店長幫忙說了,“大原先生確實是常客。”


    中島警部直接問道: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來的頻率增加了,以前則是偶爾才來,對不對?”


    店長思索道:“嗯,確實,大原先生最近來的次數增加了。”


    大原一雄辯解道:“這不能說明什麽。”


    中島警部繼續,“他來的時候,大多數是天氣不好的時候,尤其是雨天,而且每次都選擇玻璃後麵。”


    大原一雄搶著叫道:“不,沒有的事情。”


    店長則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好像是的。”


    這一刻,大家看大原一雄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大家都不傻,雨天路滑,這居心叵測啊。


    大原一雄反而冷靜下來了,“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我是一個人,我隻是一個人,店長你們不能誣陷我!”


    店長遲疑著點頭,“警部,他隻是一個人。”


    中島警部問道:“他總是一個人坐著,然後望著窗外發呆?”


    店長連忙說道:“啊,有時候是兩個人,不過具體我記不清楚了。”


    店員說道:“我也記不清楚了,總之來的人裏麵,不僅僅有死者,還有其他人。”


    店長反應過來,驚聲道:“啊,因為全部都買了保險,所以不管誰死了都行。”


    大原一雄連忙反駁,“不不不,不是這麽回事,那保險隻是外出旅行時買的。”


    不過沒有人相信他了,因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就是處心積慮的想讓社員發生事故,還拿到保險金。


    大原一雄環視,“我真沒有殺人,也沒有想殺人,你們要相信我。”


    中島警部輕笑,“那麽,再問一個問題,貨車司機先生,你最近到這裏來的頻率,是不是增加了?”


    “啊?”年輕司機頓時愣了,“警部,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樣的。”


    隨後反應過來,“不是吧?難道是大原會社的單子?警部,我能去查一下嗎?”


    中島警部沒有回答,不過向警員招手,要來了物證袋。


    中島警部拿出貨運記錄,親自檢查,果然有大原會社的單子。


    年輕司機火大,“就是說,你故意讓我過來,希望我疏忽大意,借我的貨車,創造一個事故。”


    大原一雄努力辯解道:“我沒有,這些隻是正常的交易而已。”


    年輕司機叫道:“正常個鬼,這段路像過山車一樣,如果沒事,都會繞著走。”


    “更不要說,正好把車停在頂點了,那隻有在去你們會社那座樓的時候,才會那樣。”


    大原一雄反駁,“那棟大廈裏麵,又不是隻有我們會社!”


    中島警部擺手道:“大原一雄先生,請你不要太緊張。”


    “我說這些,不是說你有罪。”


    “隻是告訴你,從客觀實際出發,你做的一些事情,存在讓人疑惑的地方。”


    “給社員買保險,保險的受益人竟然是會社。”


    “突然增加的訂單數量,導致貨車停在坡上的次數增加。”


    “突然增加的入店次數,店鋪在坡下,還常在雨天,甚至是雪天。


    “最後就是這突然出現的車禍,死了一個人,他死後,你能拿到錢。”


    “綜合這些事情,從除了你自己以外,你看看在場的人,有誰能夠認同你的說辭,認為你真的完全沒有惡意。”


    大原一雄環視,啞口無言。


    中島警部鄭重的說道:“大原先生,你是一個成年人,我相信你不是弱智,更不是沒有常識的人。”


    “我認為,你很清楚,如果坡頂的車輛滑下來,就會有概率衝進坡底的甜品店裏麵。”


    “我想,你一個人坐在裏麵的時候,你的腦海裏,一定有腦補過類似的場景。”


    “車子撞入店裏,撞死了你的某位員工。”


    “大原先生,你可以不承認有這樣的事情,但我可以懷疑。”


    “在我看來,你就是突發奇想,想著能不能弄一筆錢。”


    “你也許沒有親自動手犯罪,因為你缺乏犯罪的勇氣。


    “但你為了錢,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你可以不承認,但死者的保險,收益人是你的會社,你是即得利者。”


    “所以無論你如何解釋,我都不會相信你是完全無辜的。”


    “作為警察,如今沒有確切證據說你殺人,但我覺得,你涉嫌意圖預備殺人。”


    “所以,我要逮捕你。”


    “你要是不服,可以投訴我。”


    “我要跟你賭的是,如果裁判官認為你無罪,我就鞠躬辭職。”


    “相反,我認為你隻要上了裁判廷,你在檢察官的不斷盤問下,你會不斷說出足夠多的細節。”


    “而很多你不知道,是不是代表有罪的細節,會成為檢察官的突破口。”


    “大概率,你會由隻是兩年刑罰的預備殺人,演變成至少二十年刑罰的謀殺。”


    “同時,由於你得利了,而且金錢數額不小。”


    “那麽,你有可能會被判死刑。”


    “當然了,你有上訴的機會。”


    “但是呢,你要在牢裏待很久,少說也得折騰十年。”


    “相比之下,你隻要承認預備殺人,事情就簡單多了。”


    “我這邊省事了,這位年輕的司機,也可以不用擔心,會攤上故意殺人的事情了,立刻可以改為事故調查。”


    “而你呢,也許一年就能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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