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警部認真的說道:“既然你知道要遵紀守法,那你為什麽要讓我們幹違法的事情呢?我們是警察沒錯,但我們更應該遵紀守法。”


    “我……”服部平次沒話說了,隻剩下生氣了。


    石川警部勸道:“無論是這個案子,還是這案子後麵的事情,你都不要想太多。”


    “因為都不是偵探能夠解決的事情,你硬要去解決,隻會徒增煩惱。”


    服部平次冷哼,“謝謝你的忠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解決。”


    石川警部沒有再說,繼續調查,最後找上了羅伯特·蒂勒,米國來的攝影師。


    “羅伯特先生,我現在要逮捕您,因為您是根岸先生和信一先生,兩起命案的真凶嫌疑人。”


    “我不是,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麽抓我?就因為我是外國人?”


    “您作案確實沒有留下證據,不過您很清楚,您為什麽能夠成功。”


    “我不清楚,我不是凶手,我根本不可能把他們掛在倉庫的房梁上。”


    石川警部點頭道:“那麽,我幫您說一下。”


    “其實根岸先生之死,我們真沒懷疑你。”


    “隻不過今天你又來一次,你這真當我們是傻瓜嗎?”


    “你說你不可能把他們掛房梁上,我相信你,確實不是你動手。”


    “你其實沒有直接殺他們,你隻是教唆他們,讓他們自己把自己掛在了房梁上。”


    “自己把自己?”


    “怎麽可能?”


    眾人大感意外,服部平次卻恍然大悟,“是違禁藥物!某種大劑量的藥物,讓人神情恍惚,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


    “原來如此。”眾人都明白了。


    羅伯特強撐,“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石川警部拉出一個笑容,“你可以不承認,但我得提醒你,今天來這裏的秋田,屬於一個勢力很大的組織。”


    “他們的關係網,遍布世界各地。”


    “根岸是他們的一個親戚,從他們那邊拿貨,然後與武田信一合作,把貨賣出去。”


    “一個百萬日元的人偶,裏麵有一千克貨,根據貨物的不同,少則幾十美元一克,多則上百美元。”


    “武田信一拿一份,根岸拿一份,剩下的就是你們今天見到的秋田拿走。”


    “根岸死了,秋田根本不在乎,因為他可以多拿一份,蚊子雖小,也是肉。”


    “而羅伯特,你斷了秋田的財路,如果你不進監獄,那麽隻要你回到米國,你必定會橫死在街頭。”


    “你可以不信,你盡管死撐,然後靠律師脫罪離開。”


    “或者,你可以坦誠你的罪行,在監獄裏待一段時間,等我們抓住秋田。”


    羅伯特還沒有說話,服部平次先不淡定了,“你們居然一直都知道?”


    石川警部點頭道:“所以說,偵探沒辦法幹這事情,因為哪怕遺體在你們麵前,你們也沒辦法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服部平次興奮的說道:“所以說隻要羅伯特承認,那就是他知道,人偶裏麵有違禁藥物,他就是最好的人證。”


    石川警部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別那麽聰明,這會給我們造成很多麻煩。”


    “啊,抱歉抱歉。”服部平次幹笑。


    羅伯特搖頭,“原來是想找汙點證人,那麽確實抱歉,我沒做過,不會認罪,你們另外找人去指證他們吧,反正我是不敢。”


    服部平次頓時啞了,石川警部歎了口氣,“那麽按流程,請你跟我們回去做筆錄,其他人可以有空的時候再來。”


    羅伯特點頭道:“好,不過我日語不好,我需要通知大使館,還需要一個律師。”


    “當然。”石川警部再次歎了口氣。


    ……


    警方走了,武田勇三撓頭,“這個,我怎麽感覺,無法定羅伯特的罪啊。”


    木田今朝撇嘴,“肯定沒辦法,他是米國人,大使館介入,事件廣泛被關注。”


    “如今沒有足夠的證據,檢察官都不會接這個案子,也就是不起訴。”


    “而就算有證據,他也是殺了兩個販賣違禁藥物害人的家夥,米國那邊肯定要引他回國,說不定還會把他宣揚成鬥士之類的。”


    “到時候重新定罪,十有八九是緩刑。”


    遠山和葉忍不住指責,“平次,都是你多嘴,否則他就認罪了。”


    服部平次冷哼,“不要往我身上賴,人家又不傻。”


    武田勇三舉手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大哥就這麽死了?我是說什麽也沒有?”


    木田今朝說道:“一是看有沒有相關的保險,二是看判決。”


    “如果是判定羅伯特無罪,那就是自裁,保險公司恐怕不會理賠。”


    “如果判定是他殺,那保險公司肯定會理賠,同時可以找羅伯特賠錢。”


    武田勇三傻了,“就是說,如果羅伯特脫罪,我家什麽都沒有?”


    木田今朝點頭,“嗯,不僅僅如此,信一先生好像還是家主吧,如果武田家的財產在他名下,你們要繼承的話,還得付遺產稅。”


    “啊!”武田勇三感覺很暈,去扶牆了。


    ……


    早上,毛利小五郎睡醒了,迷迷糊糊的找武田信一,在院子裏大喊,“信一先生,您起來了嗎?有空的話,我們談談正事吧。”


    一屋子人捂臉,這當真是喊鬼了。


    木田今朝忍不住,去告知真相。


    毛利小五郎聽得僵硬了,他不就是喝醉酒,就地睡了一覺嗎?怎麽一覺醒來,什麽都過去了?


    委托人死了,警察來過了,案子結束了。


    “不、這不可能!”


    “毛利啊。”木田今朝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毛利小五郎怒叫,“可惡啊,凶手太卑鄙無恥了,偏偏選擇,在我睡覺的時候犯案!”


    木田今朝無語,這應該反過來說吧?是你選擇,在人家犯案的時候,喝酒睡覺。


    不愧是毛利小五郎,這臉皮厚得,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


    上午,包括武田智惠和兩個孩子,眾人去警察署作筆錄。


    毛利小五郎很尷尬,因為感覺成為了警察們的關注對象。


    中午,木田今朝請大家吃飯。


    而塩穀深雪私下找他詢問,如果失業了,能不能去工作。


    木田今朝想也不想,一口答應了。


    下午,眾人分別。


    毛利小五郎隨木田今朝坐飛機回到東京都,一下飛機就被記者圍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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