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


    灰原哀終於翻臉了,“博士你幹什麽!快把我放下來!”


    “是是。”阿笠博士放下人,“灰原,你就別去招惹黑澤陣了,他身邊真是很危險。”


    灰原哀撇嘴,“我知道,他本人更危險。”


    阿笠博士沒有多想,“知道就好,所以你就別招惹他了。”


    灰原哀無奈的說道:“問題是,我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這個,我們再想辦法。”阿笠博士心虛,


    灰原哀咬牙,“沒有任何辦法,比搭上黑澤陣更快。”


    “我覺得還是再考慮考慮為好。”阿笠博士勸說道。


    灰原哀冷哼,“考慮?你是不是發明家?”


    “啊?”


    “你是不是發明家?”


    “我當然是!”


    灰原哀挑明了,“那你為什麽就沒有發現,我的研究價值呢?”


    “啊!”阿笠博士懵了,是啊,灰原哀變成了小孩子,這是何等罕見的現象!


    灰原哀問道:“你覺得,研究成果以後,能不能拿遍世界大獎?能不能名留千古?”


    “會、會,一定會。”阿笠博士咽口水,這太刺激了。


    灰原哀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你覺得,研究這個現象,需要多少經費?”


    “呃……”阿笠博士無話可說。


    “你負擔得起嗎?”


    “肯定負擔不起。”


    “那你願意跟人分享你的發現嗎?”


    “當然不願意了!”阿笠博士激動的握拳。


    “所以啊,”灰原哀氣勢磅礴的直指,“黑澤陣,就是我們最好的目標。”


    “拿下他,我們就有足夠的資金,而且是源源不斷的資金。”


    “而隻要我們成功了,不,有我這個現成的例子在,我們必定能夠成功!”


    “我們能夠挽救無數人的生命,我們將改變人類的進程,成為人類史上,最偉大的發明家!”


    “嗯嗯。”阿笠博士滿眼都是光彩,哈喇子已經流下來了。


    “不過,首先是搞定黑澤陣。”灰原哀說著氣勢也弱了,那個油鹽不進的家夥,真是太難搞了。


    阿笠博士也蔫了,擦著胡子上的口水,“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灰原哀大受打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阿笠博士幹笑,“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複雜的事情嘛,快走吧。”


    “我真是敗給你了,怪不得你自詡發明家,卻一輩子都沒發明出什麽像樣的東西。”


    “還好吧,比如變聲器不是挺好用的?”


    “那是發明嗎?隻能算是把別人的東西,修改成更好用的東西。”


    “那當然是發明!”阿笠博士認真的說道,“灰原,你可以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但你不能詆毀我的發明。”


    灰原哀撇嘴,“是嗎?那你倒是去申請專利啊,看看別人會不會告你,把你告得傾家蕩產。”


    “這個嘛,話不能這麽說。”阿笠博士頓時滿頭冒汗,徹底沒了氣勢。


    灰原哀琢磨,“啊,我突然發現,你在這方麵,臉皮還是很厚的,怎麽對上黑澤陣就蔫了呢!”


    “灰原。”阿笠博士投降,“你能不能不要說了。”


    “我沒說你不好,我是在想辦法,”灰原哀說道,“臉皮厚有臉皮厚的好處,你看那毛利小五郎,天天跟黑澤陣混吃混喝的。”


    阿笠博士擦汗,“毛利偵探的臉皮,我恐怕這輩子都學不了。”


    灰原哀拍了拍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沒事,慢慢來,有誌者,事竟成!”


    阿笠博士困惑得無語了,怎麽繞了一圈,他好像走上了一條奇怪的道路,居然要為了增加臉皮厚度而努力?


    ……


    另一邊,小酒吧。


    黑澤陣正在吃牛排呢,發現有人來了,是本該昨天出現的新倉常章。


    “黑澤先生!”新倉常章進門後,遠遠的就躬身行禮。


    “進來吧。”黑澤陣抬手示意吧台。


    “是。”新倉常章上前坐了下來。


    黑澤陣給他倒了一杯礦泉水,“我以為你昨天會來呢。”


    “啊,”新倉常章冒汗了,連忙站起來鞠躬,“真的很對不起,昨天真的有事。”


    黑澤陣淡淡的說道:“沒關係,我不急,反正警方懷疑的對象不是我。”


    新倉常章繞過吧台,跪在地上,這樣不會被外麵看到。


    “黑澤先生,我確實給過平岡誌郎一筆錢,但我真的什麽都知道,我根本沒有理由去幫著衝田犯罪。”


    黑澤陣繼續吃牛排,“那麽,對平岡誌郎和衝田,你是怎麽想的?”


    “你覺得他們是共犯,還是說,平岡誌郎是受衝田脅迫的?”


    “這個,”新倉常章猶豫道,“以我對平岡誌郎的了解,他恐怕是故意被脅迫的。”


    “這樣一來,當他被警察抓住的時候,他就可以說,他是被脅迫的,以此來逃脫法律責任。”


    黑澤陣問道:“為什麽這麽想?”


    新倉常章推了推眼鏡,“平岡誌郎是個慣犯,他非常大膽,也非常狡猾。”


    “他不怕以身試法,進警察署就像下飯館,回到監獄,對他來說,就像回家一樣。”


    黑澤陣點頭,“就是說,當襲擊事件發生以後,這家夥應該一早就想到了,與他聯係的人,可能就是襲擊事件的黑手。”


    新倉常章斟酌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黑澤陣思索,“你覺得,那些絕症槍手,會與平岡誌郎有關係嗎?”


    “我的意思是,平岡誌郎會不會找到一兩個,仍然推薦給衝田?”


    “這個,也許,”新倉常章思索,“但當時的話,他應該不知道黑手要幹什麽。”


    “事後呢?”


    “事後自然是有所察覺了。”


    “事後我出了懸賞,他為什麽沒有來報案?”


    “這個……”新倉常章答不上來了。


    黑澤陣繼續,“他不愛錢嗎?”


    “當然不是。”新倉常章連忙說道,“他非常貪婪。”


    黑澤陣分析道:“所以唯一的答案是,他不想報案,想讓事情繼續下去。”


    “而原因,隻可能是他也在托人搞金融投機。”


    “我那米國的公司裏,找到三隻老鼠。”


    “我之前以為他們都是衝田發展的,現在看來,其中包括,可能是平岡誌郎發展的。”


    “而且這樣的老鼠,在我公司裏麵,應該還有更多,隻是沒有發現罷了。”


    “而平岡誌郎敢去做投機,就說明他之前應該知道消息了,或者說他嗅到空氣中的風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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