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黑澤陣再次接到浦思青蘭的電話,跟著出租車司機的另一組人,也停了下來。


    出租車停在了名古屋,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司機應該發現有人追蹤,如今是要從商場換裝逃跑。”


    “要不要抓捕?”


    黑澤陣搖頭,“不了,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是那個野忍者。”


    “在不能動用武器的情況下,你們很難抓捕到他。”


    “反而會因為打架,被當地警方逮捕。”


    浦思青蘭問道:“那就這麽放過他?”


    黑澤陣笑道:“不用擔心,他經過這一遭以後,會來找我投誠的。”


    浦思青蘭不解,“你這是哪裏來的自信?”


    黑澤陣說道:“因為他是野忍者,固然榮譽高於性命,但他也不僅僅是為了榮譽而活。”


    “他應該能想明白,衝田讓他出這次任務,是要借宮野明美的手,讓警方抓住他,甚至讓警方殺了他。”


    “因為他參與了銀行事件,手裏還拿著槍。”


    “在櫻花國,槍是管製品違禁品。”


    “他就算會用槍,應該也是獵槍之類的長槍。”


    “他應該不是慣於用手槍的人,如果沒有猜錯,那手槍,一定是衝田讓他帶著的。”


    “他在行動之前,也許不會懷疑,但後來一定會忍不住去想,為什麽要讓他帶槍。”


    “他就算不用槍,也可以輕鬆殺了宮野明美,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他開出租車去找宮野明美,一定是衝田安排的。”


    “他一定會想,衝田是不是準備舍棄他了,在讓他去死。”


    “因為衝田已經舍棄了太多人,不差他一個。”


    “同時,如果我沒猜錯,衝田已經拿到了五千億日元。”


    “那個野忍者,應該很清楚這點。”


    “他受雇於衝田,為衝田殺人放火,幫衝田拿到了五千億日元。”


    “作為忍者,他應該相當滿足。”


    “但作為一個野忍者,他隻是一個有實力的人,他應該會很不滿足。”


    “因為他野忍者無依無靠,沒有家族,他需要為他的將來打算。”


    “說白了,他需要錢。”


    “他累死累活的,幫了衝田那麽多,但衝田居然還想舍棄他,除掉他。”


    “他的心理,能夠平衡才怪呢。”


    “而以衝田的腦子,絕對不會讓那個野忍者接觸到那五千億日元。”


    “甚至為了安全,擔心被反殺,早已經躲了起來,如今這些事情事情,都是通過電話和電子郵件來指揮。”


    “所以,那個野忍者想要找到心理平衡,隻能來找我要錢。”


    浦思青蘭點頭,“好吧,希望他如你猜測的那樣聰明,否則你的自信,會讓你什麽都得不到。”


    黑澤陣笑道:“不會啊,至少我知道,他馬上會乘坐新幹線,回東京都。”


    “你確定?他到名古屋,總不能立刻回頭吧?”


    “他是野忍者,沒有同伴,而衝田肯定在東京都,所以他沒有理由留在名古屋。”


    浦思青蘭質疑,“甩脫追蹤,這算不上理由?”


    黑澤陣說道:“不算,因為他肯定對他的化妝術有信心。”


    浦思青蘭忍不住皺眉,“黑澤先生,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覺得你太自信了。”


    “謝謝,不過我仍然認為我是對的。”


    “行,那麽我派人去品川站和東京站看看。”


    “不用了,你們不可能在人員眾多的地方找到他。”


    “是,你是老板,聽你的。”


    “別泄氣嘛,其實我有一個疑惑,一直沒有解開,你有空可以幫我想想。”


    “什麽?”


    黑澤陣思索,“衝田是怎麽找到,這名野忍者的。”


    浦思青蘭思索,“這個,可能是白木吧。”


    黑澤陣說道:“那麽這次銀行搶劫事件的人手呢?他怎麽知道岸井警衛可以合作,又怎麽知道青島全代願意配合?還有那個車手。”


    浦思青蘭接口道:“他叫貝塚司郎,是個不得誌的賽車手。”


    黑澤陣繼續,“衝田是怎麽找到他們的?總不能一個個調查他們的背景,一個個問他們,是不是願意幹一票吧?”


    “這確實是個問題,他們的交集在那裏呢?”浦思青蘭思索,“總不會是三人在酒吧裏麵買醉的時候,正好被衝田遇上了吧?”


    “真的說不定呢,如果是這樣,說不定衝田經常出入各種酒吧。”黑澤陣說道,“我們先聊到這裏,我這就打電話給警方,讓他們查一下。”


    “好,再聯係。”浦思青蘭掛斷了電話。


    黑澤陣打電話給目暮警部,說明狀況。


    然後又打電話給毛利小五郎,給他委托,讓他也去查一下。


    ……


    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小五郎開心的記下了要求,而化身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無力的坐在沙發上。


    工藤新一都聽到了,隻是酒吧那種地方,別說他現在是小學生江戶川柯南。


    就算他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他也摻和不進去啊。


    如今,他每天去小學上一年級,天天看兒童動畫片,整個就是洗腦催眠。


    他感覺將來不是變成傻瓜,就是被逼瘋了。


    怪不得人們對小時候的記憶,總是很模糊呢,甚至都忘記了。


    根本就是活得太空白了,完全不需要記住。


    ……


    毛利小五郎去找目暮警部,一起去打聽岸井警衛與青島全代的生活習慣,發現岸井警衛還真的經常到酒吧。


    青島全代的同事們,雖然沒聽說青島全代經常去酒吧喝酒,但自從她妹妹死後,經常看到她好像宿醉的樣子。


    毛利小五郎去她家附近的酒吧調查,很快有了線索。


    有個學者樣的人,曾經多次與青島全代共飲。


    而目暮警部也去了岸井警衛常去的酒吧,從那邊得知了類似的消息,是一個斯文人。


    到晚上,兩張拚圖終於都出來了。


    雖然明顯化了妝,但根據身高,看起來像是同一個人。


    目暮警部呼了口氣,終於有點進展了。


    ……


    夜。


    黑澤陣正在開電話會議呢,又接到了浦思青蘭的電話。


    賽車手貝塚司郎,開車從他的修車廠出來了。


    車身已經重新裝扮過了,似乎要逃跑。


    黑澤陣請她讓跟蹤的小組,想辦法在車上安置一個定位儀器。


    然後遠遠的跟著,摸清楚他要怎麽逃跑。


    接著問了明車型和車牌,又打電話給宮本由美警官,報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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