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輕笑,“因為怎麽算,這都不值得。”


    “因為我不會殺你,你並不會死,隻是去坐牢而已。”


    “而如今你們已經是被警方通緝的,持槍打劫的銀行劫匪了。”


    “再在第二輪搶劫的時候,用槍殺了人,那篤定就是死刑。”


    “用自個兒的一條命,隻是換你不去坐牢。”


    “無論是摯愛你的妻子也好,跟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也好,欠你莫大恩情的義氣兄弟也好。”


    “隻要智商正常的,都不會為此殺人。”


    “這買賣,也隻有腦殘才會去做。”


    “智商正常的,就是在警察來之前,趕快帶著人質逃跑,有機會打電話找我要點零花錢。”


    “然後把錢存在外國的銀行,做點低風險的理財,這輩子就不用再冒險了。”


    “幹一票,安穩一輩子,這才是犯罪的意義。”


    “否則,總有一天會死在逃亡路上。”


    高大男子不得不承認有道理,但硬著頭皮繼續撐著,“你說再有道理,也隻是你幻想的,他們不會按你說的做。”


    黑澤陣失笑,“哈,所以說你智商跟你的塊頭成反比。”


    高大男子氣得大叫,“胡說八道。”


    黑澤陣好笑,“你難道不明白,是人就都有私心這個道理?


    “難道你認為,你那些跟你犯罪的夥伴,都是無私的人,都是舍己為人的人?”


    “難道你認為,他們會為了你,奉獻一切?包括他們的生命?”


    “你認為,他們要是知道你失手了,第一件事情是幹什麽?”


    “逃跑,拿出你們搶的錢,趕緊離開米花町。”


    “你們四個人,少一個人分,就是多出二千五百萬日元,每人多分八百萬日元。”


    “你認為,你在他們的心目中,能值八百萬日元嗎?”


    高大男子的心亂了,“混,混蛋!”


    這時,高大男子的移動電話響了。


    黑澤陣沒辦法動,他一動就沒辦法壓製高大男子了。


    黑澤陣讓高大男子接電話,“你來接電話,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如果錢款沒了,而你一個人被抓,那你就得一個人背下所有罪行。”


    “那你的刑期,至少二十年。”


    “而你如果能夠穩住他們,幫助警方抓住他們,我也會如實告訴警方,相信警方會幫你減刑。”


    高大男子接了電話以後,咬牙回複對方。


    “我沒事,我已經控製了局麵,你們再耐心等一下,就這樣。”


    高大男子迅速掛斷了電話,咬牙切齒的說道:“黑澤陣,我已經穩住了他們,如果你不跟警方說,我一定會找你算賬。”


    黑澤陣忍不住失笑,“嗬嗬,那你直接報警自首得了,電話不就在你手中嗎?”


    “打電話給搜查一課的白鳥警官,讓他不要開警笛。”


    高大男子看著手中的移動電話,糾結得渾身發抖,最好還是妥協了,“該死的,你這個惡魔!”


    ……


    另一邊。


    一男一女兩個歹徒,分別在木田今朝和沢木葉子的房間,把他們都控製住了。


    兩人麵對槍,也沒辦法不投降。


    隻不過高大男子一直沒動靜,讓兩個歹徒有些焦急。


    女歹徒忍不住打電話,得到了安全的回複。


    隻是,仍然有些在意同伴的語氣。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了,因為感覺,同伴並不是誌得意滿。


    而如果真的一切順利的話,如果真的從黑澤陣那邊敲到十億美元,那應該非常得意才對啊。


    不對,出事了。


    女歹徒又去檢查了綁沢木葉子的繩子,確定沒問題,也就匆匆走了。


    貓著腰上樓,貼著門偷聽,卻什麽也聽不到。


    猶豫著,幹脆回去,壓著沢木葉子撤了,並且沒從馬路走,而是從小區裏麵。


    那邊路燈昏暗,岔道又多,容易逃跑。


    ……


    白鳥警官帶著大部隊到了,沒有開警笛,還遠遠的就停車步行了,但還是被發現了。


    因為伏特加魚塚三郎還在町工廠喝酒,一直沒有回家。


    在他家等著他的歹徒,無聊的坐在窗戶旁邊看風景,正好看到了大批人員過來。


    瞬間想到是警察,立刻下樓。


    歹徒倒是想直接翻窗離開,反正隻是三樓,也就兩層樓的高度,滑下去就行了。


    但伏特加魚塚三郎所在的小樓外加了鐵欄杆,根本沒辦法走窗戶,連樓道都用鐵欄杆封住了。


    唯一的路就是下樓,從樓梯口出去。


    隻不過還沒出樓道呢,警察就到外麵了。


    最後隻能退到二樓房間,與同伴一起劫持木田今朝,與警方對峙。


    ……


    白鳥警官喊話,黑澤陣不能動,也就打電話給他,讓他盡管到三樓來。


    黑澤陣進來的時候,沒把房門鎖上。


    白鳥警官迅速帶人進來,看到黑澤陣手上的散彈槍,頓時嚇了一跳,差點閃身逃出去。


    不過仔細看,黑澤陣是倒著拿的,這才大鬆了口氣。


    黑澤陣其實也不想嚇他,隻不過他必須這樣把槍拿在手中,才能表現出他是奪槍。


    否則的話,如果歹徒不說實話,他也沒辦法解釋清楚。


    ……


    第一種情況,黑澤陣擦掉槍上的指紋,放下散彈槍,那麽警察從槍上找不到任何指紋。


    歹徒可以狡辯沒有持槍,誣賴槍是在黑澤陣家裏找到的東西。


    由於沒有指紋,槍又出現在黑澤陣家,那黑澤陣就又是一樁麻煩的,私藏武器的官司。


    ……


    第二種情況,黑澤陣擦掉他的指紋,再放下槍。


    歹徒仍然可以狡辯,可以說槍是黑澤陣家的。


    是黑澤陣發現家裏有歹徒,然後拿出來要用,被歹徒搶先拿了去。


    槍上沒有黑澤陣的指紋,也就沒有奪槍一說。


    但黑澤陣如何製住,拿著散彈槍的歹徒,這就說不清楚了。


    歹徒可以編故事,也可以實話實說,說黑澤陣奪槍。


    因為散彈槍確實出現在黑澤陣家裏,因為黑澤陣有掩蓋的動機,那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私藏違禁的槍支。


    所以黑澤陣解釋起來也相當麻煩,就算在槍支這個官司上打贏了,也還得再打一場故意擦掉指紋,損壞證據的官司。


    因為要保證私藏武器官司的勝利,必須說奪槍的事情。


    但黑澤陣碰過槍,槍上卻沒有指紋,黑澤陣刻意擦拭過槍上他的指紋,也就毋庸置疑了。


    兩相結合,故意損壞證據的官司,黑澤陣必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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