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酒店。


    目暮警部來訪,黑澤陣也沒有多想,隻當是正常問話,實話實說。


    對於歹徒是什麽人,直言不知道。


    對於歹徒的目的,也不避諱的認為是金融投機。


    目暮警部遲疑,“那麽,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有趁機?”


    “我?”黑澤陣搖頭,“我最近除了匯率,沒有做其它金融商品。”


    “是這樣啊。”目暮警部鬆了口氣。


    黑澤陣隨口說道:“不過昨天晚上發生那種事情,還上了新聞,我的投資團隊肯定會操作,所以我肯定賺了不少。”


    “啊?”目暮警部傻了,這是證據嗎?


    黑澤陣終於看出來了,“喂喂,你們不會懷疑我吧?”


    目暮警部連忙擺手,“您別誤會,我們隻是懷疑任何人。”


    “是就好。”黑澤陣思索道,“不過保險起見,我給你分析一下,你把我的話帶回去。”


    目暮警部嚴肅的點頭,“是,您說。”


    黑澤陣整理道:“鈴木財團的六十周年慶,是早就決定的事情。”


    “犯人有充足的時間犯案,但同時,也要花大量的時間去了解鈴木財團,了解莎莉貝絲號。”


    “我顯然不可能,因為我之前在拘置所,出來以後也是天天加班。”


    “當然,你們可以認為我雇傭別人去了解,去辦這些事情。”


    “但你們得明白,這麽大的事情,我無論找誰都是授人於柄。”


    “如果我是那夥人,轉頭就會勒索我。”


    “從利益的角度來說,我昨天晚上賺的根本不夠,不值得我那麽做。”


    “所以,犯人不會是我。”


    “當然了,我這麽說,你們也不會相信。”


    “在你們看來,有利益就行,無論是多少。”


    “那麽,我們繼續看案子。”


    目暮警部點頭,“是。”


    黑澤陣說道:“客觀事實是,莎莉貝絲號上麵安裝了幾百枚爆炸物。”


    “所有爆炸物都在下甲板,都是一般不會有人去的地方,也是不讓一般人進的地方。”


    “而幾百枚爆炸物放在一起,體積肯定不小。”


    “想一次帶著它們上船,必須帶一個足夠大的箱子。”


    “那麽,該查的首先是承包宴會活動的會社,還有能夠攜帶很多物品的船員。”


    “而如果不是一次帶上船,那就是長期在船上的船員。”


    “他分批次,把爆炸物帶上船,藏在什麽地方,最後一起安裝。”


    “不過,這不安全。”


    “所以最有可能就是團夥作案,有船員做內應,一直在船上活動,了解莎莉貝絲號。”


    “然後,在宴會前夕,有人帶了爆炸物上船,由內應去安裝爆炸物。”


    “最終,這夥人並沒有留在船上。”


    “因為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徹底炸沉莎莉貝絲號,自然不會自陷絕境。”


    “所以,你們應該調查上過船,然後不在船上的人。”


    目暮警部思索,“這樣啊。”


    黑澤陣琢磨著補充,“哦,對了,這個內應船員,非常可能已經不是船員了。”


    “在宴會之前,就故意做了什麽,然後離開將來要沉沒的莎莉貝絲號。”


    “然後,到宴會前夕,再跟著宴會承包會社,回到莎莉貝絲號。”


    “因為莎莉貝絲號結構不會變,沒必要一直留在上麵。”


    “這個派對,幾個月以前應該就定下了。”


    “收買船員之餘,也可以安排人。”


    “如果那時候就開始算計,那麽有可能派一個熟悉船舶的人上船,花幾個月時間了解,再讓其離開。”


    “也就是說,不管怎麽樣,其中犯人或其中一個犯人,肯定在莎莉貝絲號上待過一段時間,然後又離開了。”


    “當然,他要是天才,光看圖紙就知道,應該把炸彈放在什麽地方,那就沒辦法了。”


    目暮警部點頭,“我知道了,多謝您的分析。”


    “我也是為了洗清嫌疑。”黑澤陣問道,“話說回來,我很想知道,這回又是誰懷疑我?”


    目暮警部猶豫著,抬手指指上麵。


    黑澤陣明白了,哭笑不得,“之前說我非法持槍,非法持有違禁藥物。”


    “這些東西,跟錢沒關係,反而越是有錢,越有可能沾上。”


    “所以,我能理解。”


    “但完全為了錢,而懷疑我。”


    “那些官僚都是竊位素餐的家夥嗎?我的情報都沒看過嗎?”


    “我有多少錢,掌握了多少資金,全都不知道嗎?”


    “在說我為了金融投機去犯罪之前,麻煩先看看我的資產!”


    “看看我上個財年在金融投資上賺了多少,今年前兩個季度又賺了多少,投資收益都是多少。”


    “我承認我是做金融投機的,但我根本用不著為錢去犯罪!”


    目暮警部也有些尷尬,“好的,我會轉告。”


    ……


    目暮警部帶話回去,鬆本管理官反應到了上麵。


    當然,隻是說黑澤陣很有錢,不會為錢犯罪。


    然後不管上麵怎麽扯皮,著手調查曾經在莎莉貝絲號遊輪上工作過,然後近期離開的人。


    或者,昨天上過船,然後又離開船的船員。


    ……


    另一邊。


    毛利小五郎終於睡醒了,然後才從毛利蘭那邊知道,昨天夜裏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


    饒是毛利小五郎的厚臉皮也尷尬得臉上發燒,不過轉眼就放下了,都睡過去,還談什麽啊!


    化身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佩服得五體投地,偵探幹成這種樣子,真是想不出名都難。


    除了吃酒醉酒,就是睡覺了,一切案子都是在睡覺中過去的。


    美其名曰,在睡覺中就把事件解決了。


    ……


    毛利小五郎問明毛利蘭,他們和魚塚三郎不在一個酒店,於是打電話給魚塚三郎,得知他和木田今朝在賽馬場。


    然後丟下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開心的前去馬場了。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麵麵相覷,然後一起歎息。


    ……


    中午。


    黑澤陣約了草薙京子在酒店吃飯,給了一張一億日元的支票,算是費用,多退少補。


    草薙京子收了,不是給她的,她問心無愧,收得心安理得。


    吃著午餐,黑澤陣聊救援,表示想建立一支私人的救援力量。


    包括水上飛機,直升機,超高速船等。


    草薙京子知道這是在招攬她,也是進一步試探她,從她能勝任的崗位,推測她的身份。


    想清楚這個,也就拒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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