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漫步跟了上去,因為擔心波本處理永井達也的手段就是殺了永井達也。


    而永井達也跟他接觸過,如果永井達也死了,還死在他家附近,那他免不了又牽連進去。


    他現在已經很忙了,不想再增加工作量,因為他加班沒錢拿。


    ……


    波本降穀零一直沒有放鬆,一直有留意琴酒。


    琴酒的舉動讓他很是心驚,他不知道琴酒為什麽跟來。


    他想問,卻又不敢問。


    他怕琴酒追上來,是認出永井達也。


    他怕琴酒讓他放下永井達也,然後親自處理掉永井。


    他怕琴酒意識到,他一直在跟蹤,然後把他也順便處理了。


    這裏巷深夜黑,沒有任何人會看到。


    琴酒要是在這裏動手,他和永井達也凶多吉少。作為警察,他不能丟下永井達也一個人跑,而有永井達也這個累贅在側,他恐怕也沒辦法對付琴酒。


    他能做的,就是盡快走出巷子,隻要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


    短短幾百米路,明明能夠遠望到燈火,卻感覺無止境的漫長!


    ……


    就在黑澤陣與波本降穀零互相揣測對方心思的時候,有人動手了。


    確切說是動嘴動腳,把警察帶了過來。


    是赤井秀一的人,他遠遠的看到,站在路燈下的戴摩托車頭盔的人,手中拿著手槍。


    他還看到,黑澤陣回家拿了東西給那戴摩托車頭盔的人。


    赤井秀一得報,幹脆就報警了,讓人引警察去堵那戴摩托車頭盔的人。


    根據櫻花國的法律,持槍就是違法了。


    無論是誰,先抓起來再說。


    ……


    一群警察沒有鳴笛,卻來勢洶洶的趕到了附近,明顯是抓人的。


    波本降穀零收到同伴的通知,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抓他的。


    應該是有人看到他持槍,所以報了警。


    波本降穀零頭痛,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前有警察,後有琴酒。


    他這個公共安全警察,怎麽就像老鼠一樣被堵在巷子裏了呢?


    現在該怎麽辦?一旦被抓,他要怎麽洗脫持槍的罪名?


    該死的,明明很簡單的事情,怎麽就搞得這麽複雜啊!


    ……


    波本降穀零不自覺的慢了下來,黑澤陣隨口問道:“出了什麽事?”


    “有人報警,警察來了。”波本降穀零猶豫著,還是說了,因為這瞞不了人。


    黑澤陣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那個,我還有幾個朋友。”波本降穀零遲疑著說了一半,隻說有人,沒說什麽人。


    “所以你們一起跟蹤我。”黑澤陣摘下了眼鏡。


    波本降穀零猛然感應到錐心刺骨的殺氣,回頭死死的盯著琴酒黑澤陣,一動都不敢動。


    波本降穀零現在倒是希望,身上真的有把槍了。


    ……


    黑暗的巷子裏,隻有朦朧的燈光,隻能看到人的輪廓。


    琴酒黑澤陣一頭長長的銀發,在這暗淡的燈光下發生漫反射,顯得一片銀色的光輝。


    讓琴酒看起來,猶如自帶光環。


    隻不過這片光輝,來自黑澤陣的身後,所以黑澤陣的臉龐根本看不清,就連衣服似乎也變黑了。


    而銀發光環散發出來的冷光,沒有半點讓人感覺到聖潔,隻有恐懼。


    那銀發的光輝,那體外的光環,似乎就殺氣凝聚而成。


    以至於波本降穀零仿佛看到了以前那個琴酒,那個一身黑衣,殺氣逼人的琴酒。


    或者說,琴酒從來沒有變過,隻不過如今換了身裝束,掩蓋了鋒芒。


    不,或許琴酒變得更強了,因為那身殺氣遠遠的就籠罩到他身上。


    ……


    琴酒黑澤陣走到波本前麵,冷冷的打量這個戴頭盔的人。


    而實際上,他並沒有想殺眼前這人,可以說並沒有出力。


    如今這彌漫的殺氣,隻是黑暗環境帶來的,算是額外的增幅效果。


    是琴酒黑澤陣身上無法消除的煞氣,在這環境下,一部分被動升級為殺氣,融合在煞氣中。


    沒辦法,旦凡看到的,就會不由自主的想,是不是會被殺死。


    ……


    波本降穀零不自覺的低下頭,哪怕隔著頭盔,也不敢跟琴酒對視。


    咬緊牙關,握緊拳頭,繃緊雙腿,才勉強控製住心中的恐懼。


    黑澤陣伸手,抬起永井達也的下巴。


    沒有看清,但看輪廓應該沒錯。


    “果然是永井達也,很好。”


    琴酒黑澤陣冷冷的問道:“你和你的人,跟蹤我多久了?”


    波本降穀零偷換概念,“隻是遠遠的看著,我們隻是想找機會弄點錢。”


    琴酒黑澤陣不可置否的說道:“我姑且相信你,你把人放下,槍留下,帶著錢先走。”


    “啊?”波本降穀零有些擔心。


    琴酒黑澤陣解釋,“我來把他交給警察,實話實說他想殺我,然後就說被個流浪漢打暈了。”


    “好吧。”波本降穀零覺得這也是個辦法,至少永井達也不會死,他也不會暴露。


    至於永井達也買武器牽扯到他的問題,隻能再看了。


    說不定永井達也根本不會多說,也是有可能的。


    ……


    波本降穀零放下永井達也,還有槍,帶著滿身恐懼的冷汗,迅速走了。


    黑澤陣思索著也戴上眼鏡走了,回去等著,看警察會不會上門。


    如果警察上門,大概率說明還有另外的勢力在盯著他。


    因為永井達也不會告訴警方說,持槍要殺人的事情。


    會說這個事情的人,隻有報案叫警察的人。


    而這個人,必定是盯著他家,才會看到發生的事情。


    ……


    黑澤陣走回到家門口,沒有張望,就當什麽都不知道的上樓了。


    此時,不過晚上八點十五分,沢木葉子還沒有回來,還在前麵忙著指揮雜役收拾打掃什麽的。


    黑澤陣坐在沙發上,琢磨家門口盯梢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朗姆的人,波本的人,赤井秀一的人,公共安全課的人,這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這時,警笛傳來。


    黑澤陣知道警方抓到人了,之前不開警笛是怕嚇著槍手,打心逼得槍手狗急跳牆,胡亂開槍打傷無辜市民。


    黑澤陣琢磨著,打電話給白鳥警官,說明永井達也的事情。


    半個多小時之後,白鳥警官過來帶黑澤陣去了米花警署作筆錄。


    黑澤陣向米花警署的人說明狀況,而米花警署表示永井達也的手槍裏,並沒有彈匣和子彈。


    黑澤陣想起來,彈匣和子彈都在波本那邊。


    黑澤陣沒想過那些有問題,以為波本隻是忘記放回去了。


    黑澤陣琢磨著表示不知道,反正他沒碰過槍。


    警方對此也沒辦法,不過認為,由於永井達也當時昏倒了,就不能證明那槍是他的。


    言外之意,有可能是黑澤陣栽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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