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自然看出來了,“沒關係,不用去工廠實地考察,就是看看資產文件,確定投資項目書之類的,你把這些文件準備好就行了。”


    皮斯科瞠目結舌,想拿煙灰缸敲死琴酒,這是讓他偽造大量資產文件嗎?


    那都不用等將來了,拿到文件就能抓捕他了。


    以騙取巨額資金為目的,偽造大量資產文件進行商業欺詐。


    兩罪並罰,他的晚年餘生搞不好,不,是肯定就能在安全可靠的單間裏度過了。


    黑澤陣當然知道,不過裝傻,“枡山會長,有什麽問題?”


    皮斯科枡山憲三忍著火氣,“就不能直接給我投資?”


    黑澤陣裝作聽不懂,“這不就是直接投資?”


    皮斯科枡山憲三氣得有些上火了,“我是說,直接把錢給我。”


    黑澤陣繼續裝傻,“我是給您了呀,隻要您把文件準備好了,律師看了,覺得沒問題,立刻能給您。”


    皮斯科枡山憲三忍不住捶桌子了,“我是說,不通過律師,你直接把錢,從你的賬戶,匯到我的賬戶。”


    黑澤陣搖頭,“我的賬戶裏沒錢。”


    皮斯科枡山憲三頓時爆了,“少在那裏推三阻四的,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把錢給我。”


    黑澤陣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去年繳了多少稅嗎?”


    “我管你繳多少。”


    “國內國外加起來,個稅幾百億日元,公司稅上萬億日元。”


    “很好,這正說明你有錢。”


    “你又繳了多少稅呢?”


    皮斯科枡山憲三氣急敗壞,“這你管不著!該死的,不要岔開話題,現在是說你。”


    黑澤陣搖頭,“看來你是真的老糊塗了。”


    皮斯科枡山憲三氣得眼睛都有些紅了,“你說什麽!”


    黑澤陣提醒,“你沒看出來嗎?我為了少繳稅,把錢都投入公司了,我個人賬戶裏沒多少錢。”


    皮斯科枡山憲三冷哼,“那關我什麽事,總之你今天必須把二千億日元打到我公司的賬上。”


    黑澤陣諷刺道:“拿不了,會長先生,難道你不明白?私人的錢與公司的錢,是兩回事。”


    皮斯科枡山憲三再次捶桌子了,“我不管你有什麽理由,總之你今天得把錢拿出來給我。”


    黑澤陣冷冷的盯著他,“看來你是真不明白,我的目標有多大。”


    “如果我的錢就這麽一到你的公司,你立馬會被國家的安全部門給盯上,同時也會被米國的調查局盯上。”


    “他們首先就是調動稅務部門查你,就你身上的那些爛賬,經得起查嗎?”


    “你,想死嗎?”


    黑澤陣並沒有摘下寬大的搞笑風格眼鏡,但心態的轉變,收斂的煞氣釋放出來。


    皮斯科枡山憲三頓時感受到沉重無比的殺氣,一時間噤若寒蟬。


    都不敢抬頭看琴酒的眼睛,低著頭不知道看什麽地方,隻覺得渾身發冷,凍得錐心刺骨。


    黑澤陣推了推眼鏡,調整心態,“想要錢,就回去把商業項目和合同等文件準備好。”


    “如果連我的律師團隊都糊弄不過去,還怎麽糊弄稅務部門?”


    “這不是你車行的零碎小賬,可以隨便添加更改。”


    “這是一次兩千億日元的巨額款項,你是自個兒傻,就拿別人也當傻子?”


    皮斯科枡山憲三氣得發抖,“你,你竟然這麽說我!”


    黑澤陣並不在意,“要不然怎麽樣呢?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麽事!”


    “你以前就是這麽上門跟人談生意的?空口白話拿兩千億日元?”


    “那不是兩億日元,隨便一個袋子就能裝著走的。”


    “那是兩千億日元,要動用至少一百個大錢箱才能裝下,摞起來可以把你埋了。”


    皮斯科枡山憲三轉身走了,“你等著。”


    黑澤陣沒攔他,“等什麽,自個辦事不力還有臉說?難怪公司一塌糊塗。”


    皮斯科枡山憲三在門口定住了,深呼吸,再深呼吸,繼續深呼吸,努力調整好心態然後才轉身。


    “黑澤陣你來說,還有什麽方法可以拿到錢。”


    黑澤陣點頭,“簡單,把你那破爛汽車製造公司整個賣給我。”


    皮斯科枡山憲三頓時又有些控製不住了,“你妄想!”


    黑澤陣冷靜的說道:“那就其他任何值錢的東西,你想要一次拿走兩千億日元,最少給我一千億日元的東西,我才好走賬。”


    皮斯科枡山憲三叫道:“開玩笑,我那汽車公司,光地皮就不止一千億日元!”


    黑澤陣撇嘴,“你才是開玩笑呢,你那是八年前的地價吧?現在建個汽車廠,不給租金都有地方肯劃地皮。”


    皮斯科枡山憲三語塞,一時無話可說。


    黑澤陣搖頭道:“您要是舍不得割愛呢,那就回去準備投資材料吧。


    “我再說一邊,我這邊有人盯著,你的資料不是我要看,所以一定要完善。”


    “如果你連這也辦不到,那就換個人過來找我談。”


    “總之,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得走完拿錢的程序,辦完合法的手續,讓人抓不到把柄。”


    “否則我們這邊一給錢,那邊就把我們一鍋端了,這好玩嗎?”


    “這不好玩,也沒有意思。”


    皮斯科枡山憲三用手指黑澤陣,但沒有說話,然後就走了。


    黑澤陣很清楚,皮斯科枡山憲三是回去向朗姆告狀了。


    但他真不怕,朗姆沒有拿到錢之前,肯定不會動他。


    朗姆拿到錢以後就更不會動他了,因為今年過去了,還會有明年。


    如果組織不能扭轉收支的問題,就一直需要另外的資金,否則日子就算過的下去,也會是緊巴巴的,傷士氣傷人心。


    這就是組織隱秘行動的壞處,必須在暗處行動,以至於很多事情不好辦。


    而他借著參與組織表麵上的生意,會對組織更了解。


    黑澤陣琢磨著突然發現,皮斯科枡山憲三沒有在這裏打電話,是說明朗姆就在附近。


    與其在電話裏大說一通,不如當麵說更有效果。


    黑澤陣有些激動,很想跟著去見見朗姆。


    但猶豫著不敢去做,擔心被朗姆認為是過界的行為,從而激化他們的矛盾,逼得雙方大打出手。


    如果到那種地步,就得不償失了。


    黑澤陣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壓製想跟上去的心思,收拾心情,轉移注意力去看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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