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大怒,“趕快給我找回來!”


    “是是,我這就去。”吉岡十郎連忙跑了。


    目暮警部再看泉武雄,“您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泉武雄擦著汗,“那是你們的推論,所謂常理也不一定就是定理。”


    “我說兒島鬱子女士當著我的麵看那資料,那是我親身經曆,誰也不能反駁。”


    “就算那資料上有我的指紋,也不能說是我殺了兒島鬱子女士。”


    “你們要清楚一點,那就是我沒有殺死兒島鬱子女士的動機。”


    “相反,在你們麵前的,這位兒島鬱子女士的女兒,兒島千尋小姐偷走了兒島鬱子女士的現金和首飾。”


    “說她為了錢殺人,不是更符合常理嗎?”


    兒島千尋大叫,“我沒有,我怎麽可能殺了我媽媽!”


    “為了錢,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泉武雄怨毒的看著黑澤陣,“就像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家會社的會長,會拿我當棄子。”


    黑澤陣不在意,“你有沒有殺人,我一點也不關心。”


    “我要的就是警察有證據,可以扣留你,把你作為殺人凶手的嫌疑人帶走。


    “然後明天早報上會大肆宣揚,土屋證券的股票經紀人,投資失敗,虧空了客戶的資金。”


    泉武雄咬牙切齒,“我會向公司報告,是你做的局。”


    黑澤陣撇嘴,“這隨便你,反正大家都可以幫我作證,你自己說的,我們第一次見麵。”


    “也就是說,不是我教唆你來這裏殺人的,也不是我操縱股價,這就足夠了。”


    “你!”泉武雄氣得磨牙。


    黑澤陣說道:“當然了,為了避免你發瘋,硬要攀咬我。


    “我會以周五的收盤價來溢價收購,那麽投資人也不會有話說。


    “到時候,隨便你怎麽誣蔑都行,但到了裁判廷那邊,你一點機會都不會有。”


    泉武雄徹底沒話說了,他本來還琢磨著,萬一事情敗露,可以拿製造事件,操縱股價來威脅黑澤陣。


    到時候,他有廣大投資人做後盾,他們在股票上受到的損失,一定會支持他。


    但真按黑澤陣所說,他也就沒有後盾了,打贏官司的幾率非常小。


    ……


    這時,吉岡十郎回來了,帶回了他丟在垃圾站的文件袋。


    文件袋上寫著大澤偵探事務所,裏麵正是吉岡十郎多了來曆不明資金的調查報告。


    目暮警部不關心這些,隻想知道上麵都有誰的指紋。


    鑒識人員現場調查,確定上麵有兒島鬱子,泉武雄,兒島千尋,吉岡十郎四人的指紋。


    另外還有其他一些人的指紋,應該是經手這報告的,大澤偵探事務所的人。


    ……


    這指紋雖然不是鐵證,但足以懷疑是泉武雄殺了兒島鬱子。


    因為常理上,泉武雄確實不可能看到這資料,兒島鬱子確實不會拿給他看,他隻能是在兒島鬱子死後,才能動手去翻看。


    所以警方以殺人凶手嫌疑人的身份,帶走了泉武雄。


    同時帶走的還有另一個嫌疑人,偷東西的兒島千尋。


    吉岡十郎沒事,他雖然藏匿證據,但主動拿回來了,也就構不上觸犯刑法。


    至於挪用會社公款,那不是目暮警部的事情。


    得等會社法人來報警,然後警方才能插手。


    ……


    毛利小五郎跟著黑澤陣與木田今朝走了,去住大酒店,吃宵夜喝酒。


    黑澤陣回去做頭,木田今朝也沒喊三好社長與司機石上正平,他一個人陪毛利小五郎吃喝,順便趕稿子。


    兩個重大事件,兩篇稿子。


    兒島鬱子這邊已經可以確定,凶手就是泉武雄。


    因為兒島千尋作為兒島鬱子的獨生女,作為兒島鬱子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她無論如何,都用不著殺她母親。


    偷東西嘛,隻能說是惡習難改。


    而堀田家的爆炸,卻還摸不到頭緒。


    到底是事故,還是人為,眼下難以說清楚。


    ……


    深夜。


    黑澤陣做頭回來,加入了酒局。


    聽木田今朝讀稿子,思索著點明,堀田家的爆炸是人為的。


    木田今朝問道:“怎麽說?”


    “你還記得堀田耕作與堀田文子的對話嗎?”黑澤陣喝了口啤酒,“堀田文子說她是接到請帖,但堀田耕作卻堅決不承認。”


    木田今朝琢磨,“應該是當著眾人的麵,拉不下臉來承認吧。”


    黑澤陣輕笑,“如果沒有發生這起爆炸,堀田耕作和堀田家的人還好好的沒死,那還可以認為是堀田耕作給女兒發的請帖。”


    “但現在嘛,顯然是有人把堀田家的人聚在一起,然後一網打盡。”


    “啊?”毛利小五郎猜測道,“難道是那個山內正弘?因為按你們說的,除了你們,別墅裏唯一的外人就是他了。”


    木田今朝質疑,“可他用得著非選擇今天嗎?”


    黑澤陣琢磨,“你忘了,堀田耕作與堀田文子五年前就斷絕父女關係了。


    “而堀田耕作一見堀田文子就讓她滾,顯然堀田文子應該五年來都一直沒有回過家。”


    “想讓堀田文子回來,也隻有拿堀田耕作的生日當借口了。”


    “就算如此,去年恐怕就沒有成功。”


    木田今朝思索,“可是物業那邊,不是他能控製的吧?”


    黑澤陣笑道:“那應該是正好巧合了,方便他拿瓦斯當借口。”


    “否則可以也用別的辦法,比如等他們睡著,策劃電線失火,暖氣爐失誤什麽的,造成一氧化碳中毒。”


    木田今朝皺眉,“這些辦法比爆炸強吧?用得著搞那麽大嗎?”


    黑澤陣說道:“爆炸更能把他完全摘出來。


    “無論是別墅的電線,還是暖氣爐,這些東西都是他負責的。”


    “他要是沒有電工資格,也不會讓他管理別墅了,不是嗎?”


    “所以,出了事,他也有過失。”


    “但管理瓦斯這東西需要專業資格,應該歸物業管。”


    “物業公司破產混亂,瓦斯無人檢修,最後出事了,就算跟他的操作有關係,他也用不著承擔多少責任。”


    “就算堀田家的人沒死光,想告他,他也能把責任推給物業公司,最終從裁判廷上全身而退。”


    “這樣啊。”木田今朝撓頭,“話說,這些人的腦袋都是怎麽長的,這麽多彎彎繞。”


    黑澤陣忍不住歎了口氣,“都是在玩命啊,自然要小心謹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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