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公司猶豫了,目暮警部明白了,也就回去報告。


    警方發出文件,請當天在車禍現場附近的車輛人員,提供線索。


    不過來了幾批人,都說隻是看見阿部豐在開車。


    沒有人看到,阿部豐的兒子有打他,然後致使車輛墜海。


    沒有證據支持,警方隻能把阿部豐的兒子放了。


    ……


    與此同時,根岸正樹和阿部豐的財務出來了。


    根岸正樹確實欠了不少錢,隻是數量上,還談不上會輕生。


    不過如果是因為中年禿頂的話,那倒是有可能,至少心理專家認可這理由。


    因為這事情很容易讓人精神失常,進而生出各種心理疾病,比如抑鬱。


    而阿部豐的財務顯示,他是位外表光鮮,其實負債累累的負翁。


    他的財務完全是一筆爛賬,說他因此想死,一點也不奇怪。


    他雖然沒欠員工的工資,他名下還有房子,有公司。


    但他的房子,他的公司都背著貸款,欠了銀行許多錢。


    他的房子是房價高位時入手,當時價值十幾億日元,結果砸在手裏了,要還許多錢。


    經濟不景氣,公司的收益普普通通,隻能勉強維持開銷,無力賺大錢。


    他一直在還銀行貸款,但賺的錢都不夠還貸款利息,以至於早就已經把房子抵押出去了。


    以產權的方式,一點一點的賣給了金融會社。


    如果沒有別的出路,他到年底的時候,他所有財產都會是別人的。


    而由於買了保險,他已經窮途末路。


    他已經二個月沒有還房貸了,到這個月是第三個月,銀行會來拿房子了。


    但房子已經抵押出去了,他給不了銀行。


    他隻能躲到地府裏去,讓銀行和金融會社去打官司扯皮。


    不過他其實很得意,因為他棋高一著,早就和妻子離婚了。


    他兒子雖然是親兒子,但不跟他一個姓,現在叫堀盛佑,法律上跟他沒有父子關係。


    所以,不能直接繼承他的財產,自然也不用繼承他的債務。


    他通過保險把錢留給他兒子堀盛佑,他兒子不用把錢拿出來替他還債。


    可以說,銀行和金融會社壓得他多年累死累活,喘不過氣來,他這回把他們一起坑了。


    就連保險公司,他也算到了。


    保險公司可以起訴他騙保,但保險公司不會那麽做。


    因為保險公司如果打不贏官司,就得付出高額的律師費,就算打贏官司,買保險的錢也得退回給阿部豐,到時候保險公司一分錢都沒有。


    反而,如果不打官司,錢最後全在保險公司。


    這筆賬要怎麽算,自然一目了然了。


    ……


    警方實在沒有足夠的財力和人力,去調查九州與關東之間的所有航班,並一一辨別確定上麵所有的人。


    阿部豐既然已經都死了,他和根岸正樹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就第一手資料。


    警方最後定案,就如電視劇裏的那樣。


    根據掌握的事實證據,認為阿部豐作為嫌疑人殺死了根岸正樹。


    以嫌疑人阿部豐太過得意忘形,飲酒後駕車,意外墜海死亡而結案。


    真相到底是怎麽回事,警方並不想知道,他們要管的事情太多了。


    至於最終拿到好出的人,阿部豐的異姓兒子堀盛佑,留檔備案。


    隻要他是凶手,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甚至會忍不住說出來。


    肚子裏的秘密如果一直憋著,會非常難受,就如同故事裏的國王,也忍不住要對樹洞說。


    ……


    周五。


    木田今朝了解過所有以後,到今天才把稿子交上去,上麵還加了黑澤陣的名字,本來就是他的意見嘛。


    從新聞來說,文章算是過時了,不過還不晚,事件的熱度仍在。


    主編看過以後,給了當天晚報的頭版,並決定加在雜誌,周刊,半月刊,月刊裏麵。


    文章闡述了與其眾不同的觀點,點明相比殺人奪財,更喜歡看到另一個故事。


    一個被逼得走投無路的父親,用生命給兒子留了份禮物。


    不是提倡什麽,隻是同樣是悲劇,相比殘忍,更喜歡看到愛。


    現實已經夠殘酷了,既然已經是想象了,為什麽不能想象的美好一點?


    ……


    下午,毛利家。


    毛利小五郎接到目暮警部的通知,感覺非常不舒服。


    與他同樣看法的工藤新一更是感覺糟糕,隻覺得都是這身體,讓他不能出去查案。


    鬱悶!


    毛利蘭的心情卻與他們截然不同,她看了木田今朝的報道,認同美好的觀念。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拿她沒辦法,隻能由著她去。


    木田今朝至少有一點說對了,現實已經夠殘酷了,還是讓在乎的人,活在美好的世界裏吧。


    殘酷,就由他們來承擔!


    ……


    書外音。


    本人對於赤火村事件,怎麽說呢,感覺非常不合理。


    柯南最後的錄音帶抓人,完全可以狡辯過去。


    柯南去過現場肯定會被知道,他不出現,警方就會調查錄音機上的指紋。


    犯人也不可能不向警方透露,他是被誰打的。


    沒有證人的錄音帶,也難以成為呈堂證供。


    就算工藤新一拿著錄音帶出庭,也可以推翻,因為沒有足夠的客觀證據。


    殺人罪,不是憑嘴上說的。


    而另一方麵,對於中根岸正樹之死,也感覺很不合理。


    就算要讓人知道,也不用放在祭典的火堆裏。


    如果是根岸正樹的選擇,個人覺得更合適。


    話說,一開始我也沒這麽想,隻是寫著寫著就蹦出來了,最終就把事件修改成這樣。


    整個事件的因素是,負債累累的阿部豐,發現與他交往二十年的老朋友根岸正樹,因為中年禿頂而有了嚴重的心理疾病。


    模糊的是無法查清楚的根岸正樹之死,還有阿部豐的死。


    除了他們本身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根岸正樹之死可以是他輕生,可以是阿部豐所殺,也可以是阿部豐兒子所殺。


    阿部豐之死可以是意外,可以是他輕生,也可以是他兒子所殺。


    真相是隻有一個,但有無數過去的事情,缺乏足夠多的客觀根據。


    以至於人們可以有各種看法,從各人的各種角度切入,喜歡怎看就怎麽看。


    個人覺得,這才是真實的。


    因為,正因為對過去的案子有各種解讀,才有法庭和律師,才有司法製度。


    最後呢,感覺很奇妙。


    這是本人第二本寫柯南的書,居然把同樣的事件寫得完全不一樣。


    同時,這段書外音是後加上去的。


    寫著寫著,一絲絲的命運感和因果感,似乎都冒出來了。


    好了,就說這些,祝大家閱讀愉快。


    歡迎光臨,謝謝觀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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