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公司打電話給警方,報告根岸正樹有一份異常的保險單。


    三個月前,根岸正樹買了份生命保險,收益人不是他親戚,而是一個叫阿部豐的人。


    同時,阿部豐買了份生命保險,收益人也不是他親戚,而是一個叫根岸正樹的人。


    兩個人都是選擇了三個月付清保費,也就是最近才生效。


    而理賠數額是,五億日元。


    ……


    目暮警部收到報信,立刻來阿部豐的公司,找他證實。


    阿部豐毫不猶豫的承認了,“是,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打賭。”


    毛利小五郎叫道:“所以,你三個月前,就處心積慮的想殺根岸正樹,而目的就是保險金。”


    “偵探先生,能不能專業一點,”阿部豐沒好氣的說道,“你沒有證據說我殺人,就不要說我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冷哼,“我會找到證據的。”


    阿部豐認真的說道:“還有,警官先生,請對我公平一點。”


    “那兩份生命保險是我和根岸的賭約,是根岸提出來了打個賭,看看誰能活到最後。”


    “我和根岸,無論誰死了,對方都是收益人。”


    “你們說我處心積慮的殺根岸,怎麽不說是根岸處心積慮的要殺我?”


    “難道就因為他死了,而我活著?”


    “所以不管事實證據如何,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


    “你們這種邏輯,實在是太荒謬了。”


    “再重的話,我也不說了。”


    “請回吧,如果沒有真憑實據,請不要再拿我當凶手看待。”


    目暮警部苦澀的說道:“抱歉,打擾了。”


    阿部豐說道:“不客氣,如果有必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是根岸的朋友,我願意協助警方破案。”


    “好的。”目暮警部致意後,又帶隊走了。


    ……


    出了門。


    毛利小五郎怒氣衝衝的說道:“警部,他肯定是凶手。”


    目暮警部惱了,“夠了,你回去吧,不用再參與調查,如果有必要,我會再聯係你。”


    “警部。”毛利小五郎不甘心。


    目暮警部嚴厲的說道:“你現在隻是亂說話一般市民,不是警察。”


    “是。”毛利小五郎無奈的低頭。


    ……


    工藤新一本來還想盯梢呢,發現目暮警部帶隊離開了,而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兩人還在,立刻讓阿笠博士開車回家。


    開玩笑,要是不先一步趕回毛利家,怎麽騙毛利小五郎說,他一直在家。


    托阿笠博士的福,工藤新一順利趕回家。


    不過,沒過十分鍾,毛利小五郎氣勢洶洶的回來了,“小鬼,你剛才又去哪裏了,打電話都沒人接!”


    工藤新一立刻送上準備好的,應對電話查崗的腹稿,“我正好在上廁所。”


    這理由太強大了,堵得毛利小五郎無話可說。


    “我去醉熊酒家吃飯,你好好看家,蘭一會兒就回來了。”毛利小五郎撂下話走了。


    “好的,叔叔。”工藤新一乖巧的點頭,跑到窗戶旁往下看,木田今朝在出租車旁邊等他。


    ……


    醉熊酒家。


    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到時,黑澤陣與伏特加已經在了。


    一些菜已經上桌,不過兩人還沒有動筷子。


    兩人坐下,木田今朝就開始嘮叨,大倒苦水。


    沒等他說完,菜都上齊了,倒酒開吃。


    一大鍋熱氣騰騰的鹿肉雜煮,兩盤炸蝦,四份蔬菜拚盤。


    天冷了,菜冷的快,隨吃隨叫。


    ……


    木田今朝好不容易倒完苦水,“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現在就是找不到那家夥的犯罪證據。”


    伏特加笑道:“從九州到群馬,有太多可能,能找到就怪了。”


    木田今朝問道:“黑澤,你有什麽辦法?”


    黑澤陣思索,“凶手是故意把整個事情搞得極為複雜,就是讓警方拿他沒辦法。”


    “明明知道他是犯人,但每一個線索都是大海撈針。”


    “根岸正樹在周四下班以後行蹤不明,需要慢慢調查。”


    “根岸正樹真正遇害的時間,還有到底在什麽地方遇害,這又是海量的搜索。”


    “阿部豐周四晚上在什麽地方,這仍然要調查,但那已經過去了,根本不可能調查出結果。”


    “根岸正樹是什麽時候被安置在柴火堆裏的,隻能推測是周五晚上。”


    “而阿部豐周五下午去了九州,可以確定他在白天一直跟員工在一起。”


    “晚上的狀況,無法判定。”


    “他可以拿著準備好的假的證件,用任何方式到任何地方,再乘飛機到關東某個機場,再坐電車或租車到群馬,再換車。”


    “這樣要調查海量的情報,並從中鎖定他。”


    “全國的警察加起來,也不可能在三天內辦完這事情。”


    “而隨著時間推移,人們的短期記憶會被覆蓋掉,乘客不會記得同車的人到底是誰,乘務員也很難記得到底為誰服務過。”


    “總而言之,工作量太大了。


    “就算極其偶然的,讓警方找到一些證據,證明他當晚不在九州,但拿到裁判廷上,也無法釘死他是殺人凶手。”


    “因為警方不可能找到凶器,這案子也沒有目擊證人。”


    伏特加怪笑著舉手,“有辦法,警方製造一個凶器栽贓他。”


    “滾,別添亂。”毛利小五郎沒好氣的說道。


    黑澤陣笑道:“不,三郎的那種辦法,倒是破案底唯一辦法。”


    “啊,引蛇出洞。”木田今朝拍桌子道。


    毛利小五郎琢磨道:“能行嗎?他會上當嗎?”


    “至少可以阻止他拿錢,”黑澤陣笑道,“不過不能讓警察去做,那要是曝光了,影響太壞。”


    “確實。”木田今朝點頭。


    伏特加惡笑,“所以隻能由毛利你去做。”


    “我嗎?”毛利小五郎摩挲下巴。


    黑澤陣說道:“很簡單,你去群馬赤火村,然後拿著帶有阿部豐指紋的東西,去找警察,說是在赤火村發現的,這就足夠讓阿部豐成為嫌隙人了。”


    “這樣啊。”


    “但有一個問題。”


    “什麽?”


    黑澤陣認真的說道:“阿部豐如果真不是凶手怎麽辦?”


    “你做的事情,本質上是虛構證據的構陷。”


    “無論他是不是凶手,你都是在犯罪。”


    “如果他是凶手,那官司就好打了。”


    “如果他不是,你肯定得坐牢。”


    毛利小五郎木然,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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