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勉猛的咳嗽,腳下使勁踩刹車。


    孟辰一頭撞在前方椅子上,女孩也緊張兮兮地拉著車門把手。


    孟辰狠狠拍在程勉的手臂上,厲聲道:“好好開車!”


    程勉一手握拳捂著嘴,輕輕咳嗽,“對不起,辰哥。”


    孟辰眸光複雜地盯著小女孩,“你叫什麽?”


    小女孩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一滴淚水,她眨眨眼,“孟梨。”


    孟辰眸光微閃,似是反應過來什麽。


    怪不得。


    怪不得當年所有下人都因為各種離奇事件死亡,隻有朱英還活著。


    但是他沒想到,孟偉業居然這麽狠。


    派人殺了朱英,而且還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賣到這種地方。


    也對,孟偉業對他和孟玥也不見得有多好。


    所有人不過是孟偉業為了獲取錢財權力的踏腳板。


    “那你和你媽媽為什麽沒有跟爸爸生活在一起?”孟辰複雜的眸光掃向孟梨。


    孟梨咬咬唇,雙頰哭得通紅,“我不知道。”


    孟梨手中的荷包被捏得褶皺四溢。


    孟辰無意間掃過孟梨手中的荷包,突然出聲問道:“能把荷包借我看看嗎?”


    孟梨遲疑地望向孟辰。


    孟辰也不著急,攤開手心,靜靜等著她。


    孟梨雙眸微微顫動,最終還是緩慢的將荷包放回孟辰手中,順帶囑咐道:“別弄壞了,我媽媽說這個很重要。”


    孟辰呼吸一窒,心髒瘋狂跳動,似乎要從胸腔吐出來。


    他有種預感,他好像快找到證據了。


    陳舊的荷包,不起眼的花色。


    孟辰借著車內的燈,細細探究荷包的每一處角落。


    突然他在荷包右下角縫合處摸到一個硬塊。


    很小也很難察覺,但這不像是縫合的線頭堆積。


    他雙眸猩紅,不顧一切地快速拆開荷包。


    孟梨見他將荷包拆毀,頓時急了,“都說了這個很重要,不能弄壞!”


    孟梨伸手想奪過荷包,孟辰側過身子,擋住她伸來的小手。


    孟梨嗓音帶著哭腔,“你答應我不會把它弄壞的!”


    孟辰捏著小小的黑色芯片,敷衍道:“抱歉。”


    孟梨拿回被拆得亂七八糟的荷包,氣得喘息聲變大,卻又無可奈何地縮在車門邊。


    芯片很小,目測不到一厘米大。


    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地縫在荷包的角落裏。


    邊角的磨損肉眼可見。


    無法預估芯片是否還能正常使用。


    孟辰將芯片小心翼翼的裝在盒子裏,瞥了眼縮在角落氣呼呼的孟梨。


    “別氣了,朱英是你爸殺的。”他毫不留情地道出這個事實。


    他剛查出朱英的蹤跡,人就被殺了,連女兒也沒放過。


    被關在閉塞山村的婦女和兒童,除了孟偉業,他想不出,誰還能威脅她們的生命。


    況且,孟梨又不是他的親妹妹,和孟玥不一樣。


    他不會用最溫和的方式去保護她。


    這個殘忍的事實,越早知道越好。


    孟梨厲聲尖叫,“不可能!我媽媽說我爸爸對她可好了!你個壞人!”


    她雙眼通紅,齜牙咧嘴的樣子像隻守護領地的小獸。


    “對她好,還讓她住在那種地方,真諷刺。”孟辰輕描淡寫地回擊。


    程勉坐在前方開車,時不時透過後視鏡觀察後方情況,全程一句話不敢說。


    孟辰毫不在意瞥了她一眼,嗓音暗沉,“回國。”


    y國市中心。


    富麗堂皇的宮殿,處處透露著奢靡的意味,像上個世紀中葉的皇宮。


    宮殿頂層,一個麵色蒼白五官立體的男人坐在中心位置,他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是湛藍色的。


    男人慢條斯理擦拭著手中的血跡,地毯上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滾到他腳邊。


    他眉心微蹙,黑色皮鞋嫌棄地點在頭顱上方。


    腳尖輕輕一踢,頭顱滾向遠處的門檻。


    “收拾了。”男人嗓音淡淡的,像遠古野獸,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壓。


    周圍人迅速湧上去,將地毯上亂七八糟的身體和頭顱迅速收拾。


    再將滲了血跡的地毯抬出去,換了新的進來。


    一個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身上穿著緊身紅色長裙,包裹住她曼妙的身材。


    進門瞬間,濃重的血腥味惹得她眉頭微蹙。


    下一瞬,她臉上帶著嬌俏討好的笑容,扭著步子來到男人身邊,勾著男人的脖頸坐在他腿上。


    塗滿黑色甲油的指尖,勾著男人的衣領,紅唇貼近他的耳畔,“獅哥,d國那邊出事了。”


    餘獅湛藍色的雙眸忽的暗沉下來,握在女人腰肢上的手倏然收緊。


    “說。”


    “全都被警察發現了,莫國華也被發現了。”女人忍著腰上的疼痛,強撐著笑意。


    咚。


    女人被狠狠甩在地上,即使有厚厚的地毯,也覺得全身疼痛難忍。


    但她不敢發出一聲不滿,轉而跪在餘獅麵前,噤聲不敢發言。


    “發生這麽大的事,還能笑得出來?”餘獅聲音低沉,像陰冷的毒蛇,黏在女人身上。


    女人不安地眨眼,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滴到下顎,“獅哥……”


    “閉嘴,莫國華留不得了。”餘獅摸著手背上的獅子紋身,嗓音清淡地下令。


    女人眸光微閃,極力穩住顫抖的聲線,“知道了,獅哥。”


    湛藍色的雙眸淡淡地瞥了女人一眼。


    黑色皮鞋底在女人下顎,女人被迫揚起臉。


    她麵上的驚恐慌亂一時無法掩飾,全都映入餘獅的眸中。


    餘獅輕嗤道:“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我有多寵你,你不知道?怕什麽?”


    女人雙眸不安地顫動,嘴角勉強勾起笑意,討好地捧著餘獅的皮鞋,“我當然知道了,獅哥。”


    餘獅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像野獸般緊緊粘在女人身上,腳尖踢了踢女人纖細的脖子,“去吧。”


    女人喉間微澀,鬆了口氣,恭敬地退下。


    她熟練地在紙上寫下任務。


    白皙纖弱的手腕上,一隻血紅色的鐲子和一個銀色手鐲,隨著她的動作哐當作響。


    假期的時間總是悄無聲息的溜過,距離除夕夜過去了五天。


    莫莫坐在後花園,拿著一個毛球,逗弄著餘安。


    餘安才幾個月大,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


    它興奮地咬著莫莫手中的毛球,四肢緊緊抵在地上,向後退。


    莫莫寵溺地由著餘安搶球。


    淅淅瀝瀝的小雪,灑在莫莫頭上,黑發隱約間變白。


    南煦握著手機,恍惚地盯著後院這一幕。


    雪花灑在他的身上,染白他柔順的黑發。


    “寶寶……”南煦嗓音沙啞,音量極低,但還是讓莫莫捕捉到了。


    莫莫仰頭望向南煦,臉上的笑意還未收斂,“怎麽了?”


    “莫國華找到了。”南煦攥著手機的力道加重,一字一句艱難吐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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