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垂頭喪氣,老實巴交地交代起來。


    “也沒什麽,就是說,小姑姑跟紀帥成婚後一直兩地分開,還被婆家趕出祖宅,自己在外麵,或許在湘城自身都難保,叫我到了要聽話,別給你惹麻煩。”


    “還說有什麽麻煩,隨時叫副官給他打電報。”


    “另外看看小姑姑是否過得如意,若是不如意,勸勸你要不要回家,他會想辦法,跟父親商討接你回家的事...”


    秦音腰背端坐,雙臂環抱闔上眼。


    “秦峰,我有沒有同你說過,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插手?”


    秦峰抬起頭看她,一臉的委屈。


    “你本來就過得不如意啊,你看看你,丈夫不回家就算了,還不給你錢花,他們紀家怎麽就那麽窮酸?”


    “你這都做了大帥夫人,還要每日早出晚歸養活自己,還比不上我母親享清福。”


    “小姑姑,我是關心你啊~”


    “大可不必!”


    秦音睜開眼簾,沒好氣地打量他一番。


    “誰告訴你紀家窮酸?你住的大公館是誰的?你看看這裏,哪裏窮酸?”


    秦峰撇撇嘴,不過也沒頂嘴。


    秦音,“我如今正是過得如意日子,難不成,隻有關在家裏足不出戶才叫享福嗎?我是嫁人,又不是來做囚徒!”


    秦峰一臉複雜看著她,眼裏寫滿了‘你就嘴硬吧’。


    秦音氣笑,正要再訓他兩句,便聽到窗外庭院裏,傳來洋車駛停的車輪碾壓聲。


    她自沙發上站起身,調整了麵上神色,又伸出食指在秦峰額心戳了下。


    “記得你一會兒該怎麽說話!”


    *


    庭院裏,章謹正立在後車門邊,瞟了眼坐在車裏還在抽悶煙的大帥,不敢吭聲。


    車門打開有一會兒了,紀鴻洲坐著抽完最後半支煙,才挪身下車。


    煙蒂丟在台階上,被軍靴順帶腳碾滅。


    他踩著台階進了前廳,一眼瞧見秦音帶著秦峰迎下樓來,黑沉眸底的情緒瞬間晦暗不明。


    小白狗最先奔下樓,跑到近前,歡快地搖著尾巴汪汪叫了兩聲。


    紀鴻洲垂目掃了眼,抬腳將狗踢到一邊,不等秦音開口,便徑直越過她身邊上了樓。


    “爺上樓更衣,你們先去用膳,不必等。”


    秦峰到嘴邊的一聲‘小姑父’,就這麽咽了回去,而後滿眼無辜地看向秦音。


    秦音視線追逐著男人修挺高大的背影,敏感察覺到他情緒不佳,於是扭頭看向章謹。


    “出了什麽事?”


    章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半天沒說出什麽。


    他可不敢告訴夫人,大帥是因為看了她給秦大帥那封電報,所以在生悶氣。


    秦音看他這樣,不由黛眉輕蹙,隻當是軍政府發生什麽事,不適宜讓她知曉的。


    她也沒再追問,隻轉頭交代芍藥和冬荏:


    “先帶峰兒去用晚膳,”又側目看了眼秦峰,低聲叮囑他,“用過膳老實回房去,明日還有課。”


    秦峰乖乖點頭,“哦,我知道了小姑姑。”


    等三人去了餐廳,秦音才折身回樓上。


    她推門進裏屋,就瞧見男人的軍裝軍褲和軍靴,亂七八糟丟了一地,不由怔了下。


    紀鴻洲此前還從沒有過這麽不講究的舉止,可見他此時情緒十分浮躁。


    秦音立在門口默了半晌,心下隱約生出點猜測,而後默默將一地的衣物靴子撿起一一掛到衣架上,便坐在床邊等著。


    沒一會兒,盥洗室的門自內打開。


    紀鴻洲走出來,通身上下隻著一條天絲白褻褲,一手握著棉帕正在擦頭發。


    兩人四目相對,他握著帕子的手微頓,而後繼續抬腳走過來,隨手將半濕不幹的棉帕丟在床尾羅馬柱上,修長大手撥了撥淩亂發絲,聲線清漫開口。


    “不是說讓你先用膳?”


    “大帥走時說今晚會早回來,我一直等您一起用膳,不想浪費等了一日的情緒。”


    她端坐在床邊,昂頭看著他,一雙含情桃花眸烏黑澄明,輕言慢語說這樣的話。


    紀鴻洲瑞鳳眸漆黑如墨,垂著目靜靜凝視她片刻,胸腔裏有什麽莫名柔軟,一口悶氣無知無覺便散了大半。


    他眸色溫和些許,卻又無知覺的漫延起絲絲危險。


    秦音毫無察覺,直到他突的俯身湊近。


    他一手撐在她身側,按住她雪白柔荑牢牢攥住,一手握上她纖長白皙的頸側,偏臉吻過來。


    秦音幾乎下意識低斂眼睫,螓首微偏,迎上他貼覆過來的唇。


    她這姿態,前所未有的柔順依從。


    紀鴻洲含住她柔軟唇珠吮了下,感受到她輕乎小心的回應,心頭最後一絲理智徹底瓦解。


    此時身前的美麗女人,仿佛已做好萬全準備。


    等著迎合他的所有,甚至予取予求。


    紀鴻洲眼瞼微紅,心腔裏熱血一陣洶湧鼓噪。


    他驟然發力,唇舌強勢攻克她唇關,高大修長的身軀,順勢將女人壓倒在柔軟床鋪間。


    秦音猝不及防低呼一聲,卻被他盡數吞咽下去。


    幾乎一瞬間,她麵腮緋紅,耳廓充血。


    旗袍衣領被男人一把撕扯開,玉質盤扣受力崩落,露出的大片冰肌玉骨都羞成粉桃色。


    半身旗袍被撕扯著掀開,秦音近乎衣不蔽體,肌膚與他堅實滾燙的身子相貼廝磨。


    男人終於鬆開她唇,啄吻點點落到下頜,耳鬢,沿著敏感耳廓,直潛入頸窩,鎖骨。


    秦音整個人在發顫,雪白貝齒咬住唇,才將一聲嚶唔生生咽下去。


    “大帥...,別...”


    手腕被夾,卻也無法阻擋他,指尖輕而易舉撚.觸到,心心念念的濕軟。


    男人呼吸發緊,抬起頭看她時,那雙眼睛幽暗如凝聚海潮,眼瞼也通紅充血,嗓音也似被灼啞了。


    “別什麽?爺說了,今晚要用。”


    他喉結輕滾,指腹輕搓她濕.嫩安撫,柔聲哄道:


    “乖,放哪兒了?”


    秦音烏發歪斜淩亂,通身肌膚泛紅,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羞赧到睫羽顫動,不敢對視他眼睛。


    她咬咬唇,發顫的語聲細若蚊吟。


    “不要,先用膳...”


    “乖箏箏,晚一點再用。”


    紀鴻洲聲線嘶啞隱忍,捧住她粉嫩頰側,又親又哄地低柔誘哄。


    “晚點爺親自喂你,現在等不了,快說,它在哪兒?”


    秦音眼波瀲灩,咬著唇依然羞於啟齒。


    紀鴻洲親了半晌,她依然搖頭不肯開口。


    他稍稍抬起臉,呼吸緊促,深深凝眉注視她,語氣意味深長。


    “你既不說,那爺可不用了。”


    秦音眼眸緩緩瞠開,正欲開口,男人已徹底失控,狼吞虎咽般堵住了她唇。


    無視她細弱嗚咽聲,兩隻大手強勢掰開她膝頭,屈膝逼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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