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麵的芍藥和冬荏,見狀連房門都不敢進,連忙自外將門帶上。


    秦音被他緊緊圈在懷裏,不覺嘴角淺翹,偏頭問他:


    “大帥又幹什麽?”


    “我也要。”紀鴻洲下頜蹭在她肩窩裏,語聲發悶。


    秦音不解,“嗯?”


    “你摸他頭,我也要。”


    秦音,“......”


    雖不知他亂吃什麽幹醋,不過秦音還是讓他在沙發上躺下,替他捏了捏頭。


    紀鴻洲枕著她腿,空氣裏盡是她身上芬香。


    女子的手,纖細靈巧,揉捏的力道輕柔和緩,疏解他一整日的疲憊。


    他舒服到直想喟歎,眼都沒睜,就忍不住抬手摸到她手,溫柔包裹,捉到唇邊啄了一口。


    “夫人真好。”


    秦音唇畔噙笑,“還要嗎?”


    “要。”


    紀鴻洲捉著她手,又放回自己額頂。


    秦音繼續揉捏,沒一會兒,枕在她腿上的人就呼吸平穩下來,沉沉睡著了。


    她徐徐收手,看著腿上男人沉睡雋逸的眉眼,有點難辦的蹙了蹙眉。


    在叫醒他,和讓他睡一會兒之間躊躇幾秒,秦音選擇了後者。


    因為照她對紀鴻洲的了解,哪怕是現在叫醒,深更半夜獨處一室,他一定得占她些便宜。


    不如讓他睡著安分些。


    打定主意,秦音小心翼翼托住他頭,輕手輕腳站起身,扯了隻靠枕給他枕在頭下。


    最後看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人,轉身回了臥房。


    她關上門,還上了栓,而後才放心地爬上床睡了。


    殊不知,裏屋門剛關上,躺在沙發上的人便睜開了眼。


    *


    翌日一早,芍藥和冬荏早早等在房門外。


    大帥昨晚在夫人房裏過夜,她們誰也不敢敲門打擾,隻能杵在這兒不時聽聽門縫。


    於是,章謹早上六點鍾上樓,就瞧見兩個女傭直巴巴等在房門口。


    他瞥了眼兩人,正覺古怪,屈指要敲對麵的房門,就被芍藥出聲打斷。


    “章副官,別敲。”


    章謹手舉在半空,扭頭看向兩人,挑眉詢問。


    芍藥眼睛笑眯,小聲說,“大帥昨晚睡這邊。”


    章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麵上還掠過絲‘原來如此’的慌然。


    奇怪今日大帥沒有像往常一樣早起練拳,合著是昨晚......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先後露出會心一笑。


    大帥跟夫人圓房了,這真是件大喜事。


    殊不知,事實壓根兒沒他們想的那麽美滿。


    紀鴻洲在沙發上窩屈了一整夜,幾次輾轉反側睡不著,都想破門而入,卻又怕惹惱秦音。


    於是他天不亮,就抱著臂在外室間踱步兜圈子,無聊的到處摸摸,看看,就等裏麵的人醒來,尋思想一大早偷香竊玉。


    為此,紀大帥連去軍政府點卯的時間都不惜推遲。


    好在,秦音也不是個會睡太晚的,不到七點鍾她便醒了。


    先伸了個懶腰,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便掀被下床,踩好鞋子。


    她遵循往日的習慣,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推開窗子透氣,便先走過去開門。


    “芍藥~”


    門打開,秦音看也沒看便喚了聲,而後徑自往盥洗室走去。


    紀鴻洲黑眸幽亮看向敞開的裏屋房門,提腳便往裏走,走到一半聽見身後外室門被人推開,反手就擺了個手勢。


    芍藥正扒頭往門裏看,下一瞬就被人揪住衣領扯了出去。


    章謹一手拉上門,在芍藥錯愕的眼神中,抬臂將她和冬荏一起往旁邊趕了趕。


    他像門神一樣擋在門口,低聲訓斥兩個丫頭。


    “沒眼色,等大帥出來後,裏麵才用得到你們。”


    芍藥愣愣眨眼,冬荏也一臉莫名。


    章謹擺擺手攆人,“我在這兒守著,你們倆去盯早膳,再喂喂狗,有事會派人找你們,去吧。”


    *


    門外,芍藥和冬荏被信誓旦旦的章謹給支走了。


    房裏,秦音擦了把臉,正要漱口,就被人自身後圈住腰身。


    她驚愕回頭,正迎上男人親下來的唇。


    紀鴻洲在她額角吻了下,又俯首親她還沾著水的白嫩麵頰,嗓音溫醇低啞。


    “箏箏,早。”


    溫熱呼吸撲在頰側,秦音莫名半個身子酥癢。


    她目露驚訝,伸手欲扒開他手。


    “你怎麽還在我房裏?”


    “一大早,爺還能去哪兒?”


    紀鴻洲話裏帶笑,不由分說握住她手腕,連帶胳膊一起抱住,不許她推拒掙紮,又含吮她雪白耳垂,溫潤聲線含糊不清地蠱惑。


    “...下次喊我進房睡,別將我丟在沙發上不管,半夜翻身掉在地上,這一夜睡得我渾身疼。”


    秦音歪頭躲閃,聽言不由氣笑。


    “你醒了可以回房去,卻故意待在我房裏,又打什麽壞主意!”


    “打什麽主意,箏箏豈能看不出?”


    男人帶笑的語聲低清,話落,就將她打橫抱起,帶出了盥洗室。


    被放在床鋪上,秦音瞳孔微瞠,連忙抬手抵住他肩。


    “大帥!停!”


    紀鴻洲剛托起她下巴,鼻頭與她相觸,唇瓣都沒貼身就被她喊停,氣的他瞬間失笑。


    “爺還什麽都沒做...”


    秦音試圖轉移他注意,“今日不去軍政府了?”


    “不急這一會兒。”


    紀鴻洲皺了皺眉,指腹撚在她唇上,眼眸深暗,輕揉摸搓。


    “不做別的,想你了,親親就走,成不成?”


    秦音唇瓣淺抿,濃睫輕顫低斂下。


    紀鴻洲沒等到她答應,視線卻被她鎖骨處的紅紫痕跡吸引。


    秦音昨晚睡覺前,又換了睡裙。


    此時裙襟鬆敞,香肩袒露,隻過了一日,上次在茶樓他情難自禁留下的吮痕,還很清晰。


    冰肌玉骨,印著桃紅的幾片,像梅花開在雪地裏,冰清玉潔又糜豔。


    紀鴻洲眸子瞬息幽沉下去,手覆上去輕撫。


    “真是嬌嫩,竟還這麽顯眼。”


    秦音迷茫掀睫,低眸掃了眼,才知他問什麽。


    她麵腮瞬間燒紅,素手連忙壓住衣領,欲要掩蓋,卻被男人一把握住手腕。


    不容掙脫地將她手摁在右側,紀鴻洲埋首貼近她頸窩,在原先吻痕上,淺啄舔舐。


    舌尖濕滑,似一條爬蛇在那處滑過,秦音不禁縮起肩頭,身子輕顫。


    “大帥!別,停...”


    紀鴻洲抬頭吻到她精致下頜,一路上移,吻過耳鬢,鼻頭,最後含吮柔軟唇珠。


    “好,不親那兒,隻親這兒,行不行?”


    口中問著行不行,大掌卻直接穿過她頸下,握住她後腦,不由分說地洶湧擄走她口腔裏所有呼吸。


    秦音的力量,在紀鴻洲麵前猶如螳臂當車。


    她掙紮那幾下,還不如躺著不動。


    不消片刻,就被吻的裙襟歪斜,細喘此起彼伏。


    紀鴻洲燥熱難耐,抬手扯開了衣領,正欲替她剝下散亂睡裙,便聽她顫聲喊停。


    他難掩氣惱,“夫人!”


    秦音抵著他的手柔軟無力。


    “先起來,我...身體不適...”


    紀鴻洲直接氣笑,“你就這樣敷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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