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橋身後還跟了一幫人,門開那一瞬,他們七七八八將包廂門堵的水泄不通。


    秦音一隻素手還貼在紀鴻洲頰側。


    自紀鴻洲身後看,坐在餐桌邊的兩人,根本是無視了一桌珍饈美味,隻顧著貼近親熱了。


    那幫人的眼神和表情,別提多詭異。


    她臉燒的厲害,眼睫煽動,迅速將自己的手抽回,又看了眼紀鴻洲。


    “是白四爺...”


    紀鴻洲麵不改色,嗯了聲,還維持著先前的姿勢,繼續問她。


    “你答應了?”


    秦音又好氣又好笑,“白四爺和好些人!都在外頭呢,你還有心思問這些。”


    “他們不重要。”


    紀鴻洲握住她手,一門心思非得要個答案。


    “箏箏,你回避爺的問題,代表你心虛。”


    秦音,“......”


    這都拿她的話兒來堵她了。


    紀鴻洲嘴角緩緩揚起抹笑,“心虛證明你不好意思,那爺就當你答應了。”


    秦音,“大帥,我昨晚說過,到時再議...”


    紀鴻洲揉了揉她手心,溫笑縱容。


    “好,到時爺再問一次。”


    總之她既害羞,說明她已然動搖,到時他勢必手到擒來。


    心裏有了底氣,紀鴻洲也沒計較門外突然冒出來煞風景的那幫人。


    他安撫地輕拍秦音手臂,自桌邊站起身。


    “你吃你的,不用搭理他們,爺去打發他們走。”


    紀鴻洲開門出去,高大背影堵在門口,直接反手拉上門隔絕所有人視線。


    “大帥。”


    “大,大帥...”


    幾人表情訕訕,又有點看好戲的樣子。


    他眼眸清冽淡淡掃了一圈兒,最後看向為首的白景橋,眯了眯眼沒說話。


    “啊那個...”


    白景橋訕笑搓手,壓低聲解釋。


    “我們過來吃飯,隻聽說你在,過來打聲招呼兒,誰知道你興致這麽好,帶著嫂夫人...是不是?”


    他嘿嘿笑了兩聲,擠眉弄眼兒戳了下紀鴻洲手臂,“那你要不方便,要麽......等忙完?再去我們那屋喝兩杯?”


    “老子撂下夫人,陪你喝兩杯,你覺合適?”紀鴻洲冷麵開口。


    白景橋咂吧咂吧嘴,“不是,話兒不該這麽說,你有夫人也不能短了應酬啊,你這叫重色輕......”


    “誒,爺發現...”紀鴻洲下顎抬了抬,眸噙寒芒睨著他,“怎麽回回是你?”


    白景橋一懵,“啊??”


    “老子回回陪夫人,你回回來搗亂,你他媽半年不見,這麽上趕著搶死?日子過膩歪了,急著投胎?”


    白景橋張口結舌,“...我,我...”


    紀鴻洲唇線冷繃,一字一句咬出來。


    “別讓老子在這麽多人麵前踹死你,滾遠點兒!”


    ——


    直到從飯店出來,秦音倒也沒再見到白景橋那幫人,倒是避免了不必要的尷尬。


    兩人先後坐上車。


    “離傍晚還早,現在去哪兒?”秦音問。


    “去茶樓歇歇腳。”


    紀鴻洲一邊開車一邊回了句,並扭頭看她一眼,“一上午,也該累了,這時去聽聽戲曲兒,能在榻上歇一會兒。”


    這主意聽起來愜意極了。


    秦音打量他一眼,嘴角噙著絲笑,“聽著大帥像是茶樓的熟客,您還愛聽戲?”


    “不愛。”


    紀鴻洲嘴角輕撇搖了下頭,“不過是以前到處應酬,男人麽,無非那幾樣兒,飯店,歌舞廳,茶樓,私館。”


    “戲這玩意兒,爺聽不懂,但它助眠,還不錯。”


    秦音笑了聲,“別人去茶樓打牌喝茶,大帥在茶樓睡覺?”


    紀鴻洲薄唇輕勾,歪頭笑語,“爺包了間兒,誰管得著在裏頭幹什麽。”


    秦音點點頭不說話了。


    是,誰敢管土皇帝幹什麽。


    車子停在茶樓外,兩人先後下車,走進大堂,就見一張張方桌前坐滿了人。


    大正午的,戲台子上這會兒也沒唱戲,隻一個彈琵琶的女郎,竟也有這麽多人在這兒聽曲兒喝茶閑嘮嗑。


    秦音挽著紀鴻洲臂彎,隨意打量一眼便收回視線,掌櫃的殷勤地在前領路,送他們上到二樓正中的包間兒。


    一進屋,便有小二送瓜果茶點進來。


    秦音走過去在桌邊坐下,親手斟了兩杯茶。


    掌櫃一臉諂媚討好地詢問,“大帥,您看還需什麽,隻管吩咐,我讓人就守著屋子伺候?”


    紀鴻洲一手解著軍褂紐扣,踱步走到窗邊兒,頭也不回道:


    “不用,都出去,讓下邊兒唱起來。”


    掌櫃,“誒!那大帥您今兒聽什麽?”


    紀鴻洲回頭看向秦音。


    秦音掂著盞茶要喝,知他是問自己,便看向那掌櫃。


    “唱拿手的,不要打戲,大帥要歇一會兒。”


    “誒,是!夫人!”


    掌櫃的連忙點頭,又看了眼紀鴻洲,見沒什麽再交代的,便麻利兒退了出去。


    人一走,紀鴻洲便掩上窗戶,又步過去拴上門,而後走回來。


    秦音抿著茶,掀睫盯著他看。


    就見男人一邊走過來一邊脫了軍褂,隨手搭在凳子上,又抬手解開襯衣領扣,順勢從靴筒裏掏出把槍,擱在桌上。


    那樣子,寬衣解帶的,活像是回了家一樣。


    做這番動作時,他黝黑眼眸也盯著秦音看,麵上帶了幾分笑,低輕問她。


    “歇會兒?”


    秦音眨眨眼,將另一杯茶推給他。


    “大帥嚐嚐,還不錯。”


    紀鴻洲眼都不眨,端起茶盞一口飲盡,空杯子隨手往桌上一撂,就過來牽住秦音纖細手腕。


    “陪爺歇會兒。”


    秦音手裏還端著半杯茶,被他不由分說地勾腰抱起來,她手一晃,茶漬灑了滿地。


    “誒~!”


    男人兩步三步將她抱到榻上放下,又奪了她手裏杯子,隨意擱在矮榻旁的小方幾上。


    “你又幹什麽...”秦音莫名臉熱。


    紀鴻洲單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抬起又解開兩粒領扣,衣領大敞,眼眸黑沉沉盯著她眉眼,呼吸都湊近了。


    “這地兒這麽吵,光天化日能幹什麽?就想單獨跟你待一會兒。”


    他說話間一點點逼近,尾調低磁迤邐。


    額心相抵,鼻頭也蹭到一起,眼看他就要親上來。


    秦音麵紅耳赤無力招架,腰身倏然後撤,直接身形一軟,跌躺在榻上。


    紀鴻洲趁勢欺上,一手推開了榻上小幾,騰出大片空間,將身下人牢牢鎖住,總算親到她。


    他一下下啄她唇,大掌摟住她手臂腰身,將柔軟嬌軀緊緊貼在自己懷裏。


    約會,帶姑娘找個獨處的地兒拴上門,能幹什麽?


    是個男人還用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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