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流水是個心如明鏡的人,他可以一直笑,笑到最後。因為他看透了很多東西,不在意很多東西,他可以快樂,可以不為世俗的東西煩擾。而我這個世俗的人,還得繼續為一些有的沒的東西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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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棧,卻不見炅筠,心裏有些落寞,卻被忽視掉了。不在更好,是你不守約,可別說爺沒回來過。


    我找到老闆,讓他看清楚我,再看清楚我,記住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如果某天有人來問起,有沒有人來找過天字一號房的客人,你一定要說有,而且那個人的名字叫芙蓉顏色!


    老闆傻愣了半天,在我快跨出門檻的時候,才顫巍巍的追上我,將一封信交到我手中。


    那信雖然沒有署名,但一看那霸氣的龍體,就知道是炅筠寫給我的。我拿到手裏揣摩了好一會兒,才大概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子,老大我現在有事忙,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綁你上床。


    真沒什麽創意,我將信揣進懷裏,嘴角掛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跨步走出了客棧。


    街道上的叫賣聲,確實很熱鬧,我想著買點什麽禮物帶回去給墨言娘子。可想著想著,就開始溜神……


    掉來“瑞”,卻找不到青青蘭蘭綠綠。被墨言救後,漸漸被他的溫柔蠱化。武林大會,招遇暗殺,“神匙”丟了,我被吻了。‘景秋山莊’四人麻將,火烤地瓜,尋找“神匙”,蘇媽被劫,炅筠上我。‘流齋’路上,《炅顏條約》,再遇追殺。流水胡鬧,拳頭報到,重返客棧,信紙一張!


    為什麽炅筠會一直跟著我?他也再找“神匙”嗎?先前是‘景秋山莊’,在來是‘流齋’,那下一個是哪裏?‘墨居’嗎?蘇媽被劫後,炅筠就將我掠走,難道說蘇媽是他派人劫的?可炅筠又不像是個無的放失的人,他一定會看準目標才下手,如果“神匙”真的被蘇莊主放到了蘇媽身上,也未嚐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如果說炅筠打劫成功,他又跟著我做什麽?到底是哪裏不對?到底問題出現在哪?隱約間,覺得事情絕對不簡單,卻無法在一時間找到答案。我當初做殺手的時候,就應該多看看偵探小說,省得現在瞎忙乎,沒頭沒腦的亂撞。


    不覺間,天染濃墨,街上冷清,隻剩我一人,拖著隱約的影子前行。


    眼前黑影晃動,我忍不住冷笑,這是打劫還是刺殺?


    隻聽馬蹄噠噠做響來到身邊,抬頭見兩輪漂亮的彎月,明媚皎潔的掛著,他向我伸出手,我就勁飛身上馬,攬住他的腰。


    “‘流齋’流水在此,如果各位認為能從我手中將人奪走,盡管來試。”他躍馬揚鞭如利劍般竄出。


    沒有人試圖阻止,我們迎著風,在黑夜裏狂奔。


    “流水,你小子好拽啊。”


    “嚇唬人,而已。”


    “又學我說話,你這叫盲目崇拜。”


    “我不盲目,能跟來嗎?”


    “哈哈哈……”


    “哈哈哈……”


    有流水做伴,一路上到很熱鬧。


    “喂,流水你還真賴上我了?為什麽跟過來?”


    “你一走,我去看了眼以前收的男寵,覺得難以下咽,所以就來追你嘍。”


    “你很餓啊?”


    “是啊,情慾,色慾,食慾都不好。”


    “那拳頭,你想不想先嚐嚐,墊個底?”


    “哈哈……小獅子,你還真爆。”


    “小獅子?”


    “啊……別打臉!”


    “流水,你是知道有人要襲擊我嗎?”


    “你當我是通天眼呢?”


    “不是通天眼,是左眼色眯眯,右眼睛彩茫茫。”


    “這麽說,我看人都是赤裸裸的嘍?”


    “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不是能把人看得赤裸裸,但我知道我能把人扒得赤裸裸。”


    “好啊,色色,你扒我吧,我在床上等你。”


    “撕……”


    “床上!不是街上!”


    “色色,你欺負我。”


    “水水,我哪裏有?”


    “那你幹嗎讓我背著你?”


    “我心疼馬。”


    “心疼馬?”


    “是啊,我們兩人騎一匹馬,馬太辛苦啦。”


    “那我背著你,我不辛苦?”


    “你若覺得背我辛苦,就放下,去背馬吧。”


    “……”


    “色色,我這樣千辛萬苦,任勞任怨,馬不停蹄的護送你,都不能在家過年了,你可要疼我啊。”


    “水水,我這樣精神疲勞,身心具損,視覺受累的看著你,都不能正常做好夢了,你可要知足啊。”


    “色色,你對我真好。”


    “水水,你真tm尿性!”


    “色色,你罵人!”


    “水水,我沒有罵人。”


    “色色,我想帶你走。”


    “去哪?”


    “去隻有你和我的地方。”


    “然後呢?我砍柴,你織布,我放牛,你做飯,然後你給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色色?”


    “哈哈……說笑,說笑,事實是這樣地:我砍柴,你織布,我放牛,你做飯,然後你肚子一天天的漸長,我滿懷著希望等著做爸爸。結果你肚子長了一年,居然連個鳥蛋也沒生下。我在失望之餘,不由的感慨,原來肚子可以胖成那樣!”


    “色色?嗯?”


    “嗯?”


    “嗷……別掐臉……”


    “讓你跟我嗯?”


    “色色,你不會等會兒見到墨言,就不要我了吧?”


    “……”


    “你怎麽了?”


    “水水,我心裏有些不安。”


    “你不是這幾天和我相處,發現喜歡上我了吧?”


    “……”


    “我不開玩笑,你怎麽了?”


    “你覺得男人之間,可以有愛情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水水,你不是個斷袖。”


    “色色,你才不是斷袖。”


    “我不是?”


    “最起碼,我這麽優秀,你沒有對我動心。”


    “我是個斷袖,沒有對你動心,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不夠帥,不夠酷,不夠迷人,實在是因為我照鏡子的時候太長了,已經被以上的優點麻木了。”


    “能說笑,就證明你沒事。”


    “水水,你人不錯。”


    “色色,你人也不錯。”


    “水水,你真帥。”


    “色色,你也挺帥。”


    “哈哈哈……”


    “哈哈哈……”


    年關?情關?


    離‘墨居’很遠,就看見了一抹白色人影,在銀色的天地裏,越發顯得等待的孤獨,心頭一暖,鼻子有點酸,這傻老婆。


    墨言看見我,立刻飛奔過來,我還沒等下馬,人就被他抱下,旋轉落地。他的眼在我臉上巡視,仿佛在數我的汗毛少了沒有。此時的風好象停了,沒有任何事物忍心打擾他喜悅的顫抖,深情的等待……


    “墨……嗚……”他柔和的俊顏在眼前放大,長長的睫毛扇動,溫熱的舌卷著相思襲進我口中,千言萬語都化在這一吻中,我們之間,隻能用纏綿來撫慰思念。


    我們喘息著,糾纏著,直到無法呼吸才放開彼,他緊緊的擁著我,在我耳邊沙啞低語,像是說給自己聽:“總算回來了,總算回來了……若在不回來,我一定忍不住要出去找你,可又怕和你走不同路,再錯過。我天天盼,夜夜等,你怎麽才回來?怎麽才回來?”


    “色色,你到底請不請我進屋裏坐啊?”有個聲音,簡直非常討厭的響起,硬是緊進我和老婆相首的空間。


    “進屋,進屋。”我拉著滿臉黑線的墨言,往屋子裏走,流水這傢夥真不是一般的煩人!回來的路上,就應該多給他幾拳,打老實他!


    “流公子,感謝你送顏回來。”坐好後,墨言拉著我的手,對流水說。


    “不用客氣,我還要和色色一起過年,太生分了反到不好。”流水對墨言說著話,眼睛卻對我笑成了月牙兒。這小子真欠扁,他絕對是故意挑撥!我握緊拳頭,忍住衝出去揍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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