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我們‘景秋山莊’盡的一點綿薄之力,能幫助那些窮人過個好年,哎……” 蘇莊主輕聲的感嘆,換得蘇夫人利馬安慰:“老爺,隻有盡心就好,平時您就為江湖的事勞心勞神的,這會兒墨公子,芙蓉公子來做客,蘇景,蘇秋也都回來了,大家高高興興的吃頓飯吧,別想太多了。”


    “好,好,芙蓉公子,墨公子請。” 蘇莊主精神一振,笑容漸開,很是真誠。而我比較奇怪,武林人士怎麽和我原先想的不大一樣,怎麽一各個好像都是慈善家,難道說就我一個黑社會?


    一杯兩杯下了肚,我麵色開始紅潤,身體也不在發冷。我沒有飲酒的習慣,更品不出其中的味道,隻覺得辣口,暖身。


    大家繼續有的無的喧譁著,沒有人去假想誰才會奪得盟主之位。既然沒有比賽繼續這一前提,那後話就不成立。說多了,明年沒有重,那才丟人。


    “神匙!”我啪的一聲,手拍桌子上,像是突然想到什麽重大問題似的驚呼。當所有人被我的突然嚇了一跳的時候,我細心的收集起每個人臉上呈現的不同表情。


    “我去參加武林大會,竟然沒有見到‘神匙’,太說不過去啦!”我一副惋惜的不能再惋惜的表情,簡直到了深刻自責的地步。


    “芙蓉公子,不用惋惜,老夫與那‘神匙’也隻有一麵之緣分。”蘇莊主很淡然的和我說,可我卻看見他眼裏有絲自豪之色。


    “哦?請蘇莊主講講經歷,讓我等小輩開開眼界。”我立刻恭維。


    蘇莊主對我點頭笑笑,看來比較滿意我的尊重,開口講述起他曾經的經歷:“那是四年前,老夫應約前往武林大會,正好趕上五年一次的‘神匙’開啟,老盟主邀我等一起觀摩。隻見那如大拇指般粗細的橢圓形物體,突然發出詭異的光亮,迷耀人眼,細看一行字顯示其上,但也隻是一瞬,隨即馬上消失,無論是光亮,還是字。仿佛剛才的一刻是夢,一場華麗不真實的夢。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遇見過那麽詭異不可想像之事,實屬大開了眼界。而‘神匙’正如皇帝的玉璽一樣,被公認為武林的鎮盟之寶。凡是武林人士必以保護‘神匙’為幾任,而‘神匙’做為歷代盟主相互接交的信物,更被整個武林所看重。”


    “原來如此,那‘神匙’真能預言未來?”世上真有這樣的東西?太懸乎了吧?我還是真有些不敢相信。


    “老夫印象非常深刻,上次預言顯現的字仍清晰在目……”蘇莊主微微晃頭一笑,開始買弄。哎……這人,不管多大的年紀,也喜歡人盲目崇拜,真拿他們沒有辦法。為了滿足他可憐的榮譽感,我立刻露出流口水的表情,一副不聽下文,死不明目狀。


    蘇莊主看見他引起了大家的深刻注意,滿意的一笑,緩緩道來:“老夫記得,異光閃動,‘神匙’上的字清晰而亮,上麵刻著:三月桃花樹上開,四月粉嫩已不在。”


    “桃粉?!!!”我張口接過,壓不住的驚訝。這首詩裏麵居然含有我的名字?太神奇了!


    “顏?”墨言神色複雜的看著我,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麽,不好意思的對著眾人笑笑,卻又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這丫頭幹嗎總盯著我看?不是喜歡我吧?哈哈……可看那眼神,還真不是普通的不像。


    對呀,我已經把自己現代的名字桃粉,暫時送給了冰雕女,她不會以為我在叫她吧?再看看墨言,蘇景,蘇秋都看向我,又轉向桃粉,開始了若有所思。


    我現在已經宣稱認桃粉做幹妹妹,所有,現在她可以和救她脫離苦海,善良如天使的我同桌吃飯。


    蘇莊主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桃粉?老夫怎麽覺得這像個人名呢?”


    我想白他一眼,卻忍著沒有動,明明就是人名,還說什麽像啊?


    “爹,她叫桃粉。”蘇秋指了指冰雕女,而冰雕女則仍舊挺直了腰杆,麵無表情。


    “哦?”蘇莊主一聲婉轉繞樑的哦,又開始對著冰雕女做沉思狀。


    “爹爹,這名字是芙蓉顏色為她起的。”蘇丫又把我拉上馬,一起供他老爸沉思。


    在他老爸左研究,右探討的目光中,在我們深刻的期盼中,老莊主最終得出個深刻的結論: “一切隨緣吧……”


    我倒!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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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秋山莊’很顯然,是蓋在山上。很不顯然的是關於‘景秋山莊’的美景傳說,全山此刻光突突,白哇哇,唯一及眼的色彩就是白,其它全無。


    我站在‘景秋山莊’的高處,轉身盡量去欣賞其深淺不一的白,想像著其春夏秋的別樣風情。可惜,我的腦袋聯想能力有限,最後化為一聲感嘆於風中……


    “其實……其實我們山莊還是有些好玩的地方,景色也錯,但這個時節不太應景,若是……若是其它季節來了,定會讓你一飽眼福的!”蘇丫看我感嘆,不由的出言安慰著。


    我笑著點點頭,看來這幾天的混戰沒有白白浪費我豐富的感情。蘇丫發現鬥嘴,鬥不過我;打,打不過我;就連追著我跑都會把自己累得半死後,終於醒悟與我為敵不如為友的好處。


    “弄副麻將玩玩,怎樣?”我調眉一笑,看起來非常的無害。既然無聊,我們就來賺點銀子好了,哈哈……墨言雖然給過我銀票,可我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就沒有收。要知道拿人家的手短,而現在又是我做小攻,還是小受的關鍵時刻,不能馬虎啊!經濟的掌控在現代決定一切,在古代也不例外吧?嗬嗬……


    找來紙筆,將樣子畫下,分工合作,每個人手頭都有任務。蘇景負責將上好的木頭切割成等大小的塊,墨言負責雕刻紋樣,蘇秋負責打磨。


    “喂!我們好象都很忙,你做什麽?”蘇丫又開始和我叫號。


    “遊戲是我想的,點子是我出的,圖樣是我畫的,工作是我分的,你說我忙不忙?”我翹起個二郎腿,手端著熱茶,悠閑的飲著。


    蘇丫被我噎的臉通紅,手指了指旁邊立著的冷丫桃粉:“那,她呢?桃粉就不用幹活啦?”


    “她?哈哈……她很忙。來,挑粉,給哥哥捶捶背。”我對桃粉拋了個飛眼,勾了勾小拇指,讓她過來。


    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我把她折騰了遍,她居然一聲不響的忍了下來,還真行,居然做到麵無表情!真懷疑她臉是假皮做的,既然懷疑就要付出實際行動進行檢查,要有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出真知的實踐精神,而我做到了!


    當我的手伸到她臉上,東拉西扯的時候,她居然也不反抗,任由我鬧著,隻是一雙眼睛像是超強冷氣,不過我皮厚,不怕。


    “不都說,姑娘的皮薄嗎?你居然不臉紅配合我一下?不是看上了我,一心想跟了我吧?哈哈……”我真是越來越好奇,這樣一幅棺材臉的女子,擁有的是什麽顏色的心?其實,她還真是朵冷艷的蘭色妖姬,神秘,高貴,冰冷,艷麗。如果,也就是如果,如果她的眼睛會笑,那該是怎樣迷人的風情,如果冰冷的她在身下婉轉承歡,嬌喘連連,氣若幽蘭,媚眼如絲,出口的呻吟是斷斷續續的:我要~ ~恩~ ~啊~ ~


    “想什麽呢?”墨言的俊臉放大在眼前,還真嚇了我一跳。


    “去去,把手頭工作做完。”我推推他,為我的旖旎思想遭遇破壞很不滿。


    轉頭找桃粉,我現在有病,就是比較喜歡逗她折磨他,別理我。腰被突然收緊,我暗用勁的拳頭,再次無力放下,這墨言為什麽總挑戰我的收縮能力?


    “你還不能習慣我嗎?”墨言將我貼向他,抬起我的下巴,靜靜看著我的眼問。看來,他一直感覺到我本能的反抗。


    “墨言!你丫的有病!非要人前上演桃色戲碼?離我遠點!”伸手推他,居然沒有推動!這傢夥挺有料的嘛,可幹嗎一定要在三雙眼睛下跟我如此親密?


    “別氣了,過來看看我刻的圖紋對不對。”墨言沒有因為我的怒吼生氣,反倒對我溫婉包容的一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任他拉著我的手,拿起刻好的麻將給我看。他的手指修長,幹淨,指肚飽滿,有絲不屬於他的蒼白沁入其中,看著居然會有總把他溫暖的衝動。


    蘇景匆匆看了我一眼,忙繼續低頭自己未完成的任務。


    桃粉的眼,從來不避諱,一定是落在我身上的。就算我閉上眼,也一定會找到她的方位,因為有她的地方,一定冰冷。而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討厭她的冰冷,按理說,我從小就生活在  ‘殿殺’,每個人都死冷,應該不喜歡那樣的感覺才是。可,不,我覺得他的那種冰冷很親切,是我熟悉的東西,人真tmd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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