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祁寒身上的天道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對麵的,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人生十大錯覺”麽?


    祁寒挑起一邊眉毛,回頭看玉棲弦的反應,見玉棲弦表情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由失笑。


    他這樣有恃無恐的態度顯然引起了那些劫匪們的不滿,頓時他們都舉起手中的刀沖了上來。


    麵對這些凡人, 祁寒隻用了一隻手就將他們通通打趴下來了。


    神識中黑茗非常呱噪的說:“尊上!您這算是‘英雄救美’了吧!好帥!!”


    祁寒:……你的恭維能力老實說真的不是很過關,閉嘴吧你。


    輕鬆打敗這些烏合之眾老實說並不能讓人產生多少成就感。


    完事後,祁寒拍了拍手,掃了眼地上躺了一堆宛若死屍的人, 道:“這些人要怎麽辦?”


    玉棲弦道:“……就丟在這裏,不用管他們了。”


    雖然說他也不介意做個好人將這些劫匪扭送官府,不過這一路下來玉棲弦也感到了憊懶,忽然不是很想做那個熱心的群眾了。


    祁寒自然沒有異議, 然而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匹可憐的馬,嘆息道:“這馬的傷估計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了。”


    被那絆馬索一絆,馬腳受了傷,現在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看著有些可憐兮兮的。


    玉棲弦不說話了,也許從一開始騎馬趕路就不是個好決定……對於修士來說純粹是拖延時間的行為。


    祁寒打了個響指,忽然翻身落在了玉棲弦身後,雙手也環住了那略顯纖瘦的腰身,他身子微微前傾,湊到玉棲弦耳邊道:“既然我的馬受傷了,那就勞煩師兄載我一程了。”


    耳邊噴伏的溫熱呼吸令玉棲弦身體微僵,不自覺中他又回憶起昨晚那個帶著酒氣的吻,抓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一路無言,二人這樣慢悠悠的趕路了幾天,終於接近了流光城。


    流光城乃是大宇的皇都,靠近的時候關卡巡查也都變得十分嚴密了,玉棲弦和祁寒要過去自然也不會多費力氣,他們二人聲稱自己是兄弟,並幻化了通關文牒,這才得以放行。


    玉棲弦看著這皇都,不由有些感慨,當年那個昏庸的皇帝已經死了,他的江山也已換了主人,但這流光城卻依舊是流光城,依舊這般富麗堂皇。


    他們隨意找了間住宿的客棧,客棧的一樓是間茶樓,二樓則是供住人的,玉棲弦本想要兩間房,但是卻看到店小二一臉的為難道:“這個……客官,咱們今個兒生意好,客房已經隻剩下一間了,不過一間也不礙事的!我們客房很寬敞!你和你弟弟兩個人一起住也不會覺得擠的!”


    玉棲弦瞥了一眼站在身後沒啥表示的祁寒,有些想苦笑。


    老實說他現在真不是很想和祁寒待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裏,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似乎是察覺到玉棲弦的不自在,祁寒提議道:“哥,要不我們再換一家吧。”


    玉棲弦被叫的覺得很別扭,然後就聽那小二道:“誒,客官們你們有所不知啊,我們同慶客棧恐怕是這裏最後一家有空間的了!不信你們去別家瞅瞅,保證一個空房都沒有了啊!”


    玉棲弦有些無奈,道:“我知道了。”店小二沒什麽必要在這種小事上騙他們。


    轉頭便看到祁寒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那是一種小動作得逞的得意神情,玉棲弦忽然覺得胸中有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總不可能這小子能串通好全皇城的客棧吧。


    搖搖頭壓下了這樣不靠譜的想法,玉棲弦先付了一半的錢讓小二把他們兩個帶到了房間去,確實如他所說十分寬敞,兩個人一齊住下也不嫌擠。


    那小二手腳十分勤快,安頓他們兩個住下後還順手將房裏又打掃一番,玉棲弦見他做事認真,便又給了他一點賞錢,頓時那小二笑得十分開心。


    打掃完後,小二在退出去之時忽然露出了一副猶豫的表情來,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玉棲弦和祁寒靜靜的看著他,等他說話。


    店小二輕咳一聲,露出了一副有些凝重的神色來道:


    “兩位客官,你們恐怕是剛來流光城的吧?”


    玉棲弦和祁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那小二嘆了口氣,道:“客官你們出手大方,也不為難人,小的就先在這裏給你們提個醒了,你們都長的一副翩翩公子樣子,放人堆裏也是紮眼的能讓人一下找到的,然而……”


    他說到這裏有些支支吾吾起來,好像有什麽難言啟齒的地方,祁寒見了饒有興趣的去催促他,最終拿小二鼓起勇氣道:


    “二位你們有所不知,最近這流光城裏麵有一個十分猖獗的採花大盜,而且、而且……”


    玉棲弦呆了一下,冥冥中好像知道這小二接下來要說什麽了,他看了眼祁寒,並不是很想讓他師弟聽到這種……的事情,但是仔細一想祁寒好像也不是什麽單純無害的人。


    果不其然,祁寒聽了越發興致高漲,還去催道:“然後什麽?”


    那小二肅著一張臉道:“那採花賊不採閨中少女,從來采的都是那些年輕貌美的男子的花!”


    祁寒“啊”了一聲,拍了下手:“這原來還是個喜歡‘走後門’的採花賊?”


    玉棲弦抬手扶了下額,感覺隱隱有些頭痛。


    小二連聲道:“對對,總之我看你們二位長得都是人上人,在這城裏行走千萬要小心,夜裏一定要關緊了門窗!”


    祁寒笑道:“倒也挺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了這麽特立獨行的採花賊,不知道他有甚名號麽?”


    那小二看了一眼祁寒,大抵是覺得這人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卻也還是回答了:“好像……叫什麽‘采ju頌言’吧。”


    祁寒似乎聽到自己識海中的天道噴了一聲。


    恩?


    他有些疑惑,而那小二已經含辛茹苦的對他道:“客官你可千萬別小看那採花賊,他輕功可好著呢,這不,之前連採了幾家富商之子,那富商氣得懸賞他,結果還是給他逃了!”


    祁寒忙著與天道溝通,含糊道:“我明白了。”


    那小二痛心疾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告退了,出門之前還看著玉棲弦,大意是讓他看緊了自己弟弟。


    玉棲弦有些失笑,那採花賊要是遇上他們兩個那才真的算是結束了他的“採花”生涯了。


    看了眼祁寒,對方正坐在窗邊,眼簾低垂,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這變臉的速度著實快,玉棲弦又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搖了搖頭,他盤膝在床上坐下入定,梳理體內的靈氣。


    祁寒正在和天道套話,那時店小二提到那個採花賊時他怪叫了一聲,必然是有什麽蹊蹺的,繞了半天後天道才吞吞吐吐的說道:


    “那個採花賊,他上輩子還不是斷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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