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如果有任何人出現在這裏,絕對會被眼前的一幕嚇傻。


    都是人頭分離的屍體,她們走的很安詳,雙眼平靜,沒有任何的不甘,倒不是她們真的不恨林凡,而是死的太快。


    從切開的傷口就能看出,傷口很平整,宛如鏡麵光滑。


    一道身影搖搖晃晃從外來到玄女宗。


    赫然是被林凡打暈,丟在枝幹上的張牛牛。


    “珍兒,珍兒……”


    眼前的慘狀讓他不寒而栗,稍有退意,可是想到珍兒的容貌,想到他對珍兒的愛,隻能硬著頭皮在這裏麵尋找著。


    “珍兒,你一定會沒事的。”


    他忍著血腥味,在一群人頭中翻找著,找到一顆熟悉的人頭,急忙捧起來查看。


    看到平整的傷口。


    “好霸道的劍法,劍法絕對高超,竟然能切出如此平整的傷口。”張牛牛驚呼著,以江湖人的眼光觀察著傷口,給出中肯的評價。


    啪!


    他怒扇自己一巴掌,該死,真的該死,我在想什麽呢,現在可是在找我心愛的珍兒,怎麽能因為傷口平整,就發出這樣的感歎,我的心屬於珍兒的,豈能被這些事情迷惑。


    “珍兒……珍兒。”


    張牛牛站在滿是人頭滾落的屍海中,呐喊著。


    很快。


    他找到了珍兒的人頭,看到那平整的傷口,又發出一聲感歎,看到心愛的美人屍首分離,他傷心欲絕的抱著腦袋哀嚎痛哭著。


    “我的珍兒……”


    仰天呐喊,痛苦不堪。


    許久後。


    他要將珍兒的屍體找到,可是現場的屍體太多,都是女人,想要找到實在是太難,玄女宗弟子的身材都差不多,每一位都很誘人。


    可是就算難找到極致。


    他也要找到珍兒的身體,讓珍兒走的完整,走的清清楚楚。


    “我記得珍兒胸前有一顆痣。”


    知道特點就很好找了。


    他來到一具屍體麵前,掀開對方的衣服,仔細的看著,許久後,歎息一聲,搖搖頭,原來這具屍體不是珍兒的屍體,隻能整理好衣服,繼續尋找著。


    緊接著,就看到一道身影穿梭在各處,掀開衣服,搖搖頭,很遺憾,不是珍兒的屍體。


    ……


    鄉間小道。


    林凡騎著馬,拎著六欲老祖這位大宗師高手,心情暢快的很,闖蕩江湖數月,終於鎮壓一位大宗師,這種戰績值得驕傲,值得歌頌。


    六欲老祖臉色難看,心如死水,絕望的念頭籠罩著他。


    他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想他縱橫江湖數十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修煉舉世無雙的絕學《六欲經》,曾經他追求實力,走上歪路,到了一定境界後,他發現《六欲經》並不是他想的那般簡單,如果好好修煉,也許修煉的速度會變慢,但是潛力無窮,因此,他都做好花二十年時間,好好進修《六欲經》,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修為被廢,徹底淪為廢人。


    他對林凡的恨意,滔天而是,可惜就算有恨意又能如何,以他現在殘破的身軀,哪裏是林凡的對手。


    “林巡國使,你能不能讓我騎在馬上,你這樣拎著我,感覺不好吧。”


    六欲老祖沒有暴怒,反而很平靜,深知就算暴怒也沒用,已經變成這樣,狂妄隻會加快死亡而已。


    “我感覺很好。”林凡說道。


    他沒想到六欲老祖的心態很是不錯。


    竟然還能穩住。


    按照以往的情況,也就是說他遭遇到的那些家夥,在被他廢掉後,一個個都撕心裂肺的憤怒呐喊,恨不得將他的血肉給吞掉。


    六欲老祖目光落在疾行的地麵,緩緩道:“林巡國使,你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其實是在給你埋禍根,你身為巡國使,說到底還是為朝廷賣命,雖然巡國使修為強大,無需在意這些,但外界的人始終都是這樣認為的。”


    林凡道:“我說你這老家夥,好端端的跟本官說這些做什麽?整頓江湖是很多人希望的,你們搞的太過火。”


    “林巡國使,你可知當今朝廷高手有多少嗎?”


    “多少?”


    “很多。”


    “說跟沒說有何區別。”


    林凡懶得理睬他,問你多少,你說很多,這不是玩鬧的嗎?


    “整頓江湖本該是朝廷出手,可現在卻讓林巡國使出麵整頓,就連身邊一位像樣的高手都沒有,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本座細細想來,感覺可怕如斯啊,朝廷這是在借用林巡國使的手,如今你手段強硬,必然遭到江湖大派的抵製,到時江湖團結而起,林巡國使如何應付?朝廷為了以免動亂,必然會將你推出去當替死鬼啊。”


    六欲老祖給林凡分析著今後的情況。


    他認為結果必然是如此。


    江湖多少年了?


    豈是誰想整頓就能整頓的。


    在他眼裏,別看林凡好像順風順水,的確將江湖中的一些人震懾住,但江湖太大,隱世高手太多,那些老一輩的也許不會出麵阻攔。


    可是當朝廷真的威脅到江湖的時候,這些隱士的強者,絕對不會不管。


    “你是在挑撥離間?”


    “不,這絕非挑撥離間,而是句句屬實,曆代以來,朝廷皇帝哪位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你看你殺了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他都沒有多說什麽,這是大義滅請嗎?顯然不是,這是收買人心,讓你認為他的聖名,從而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多麽可怕的城府。”


    聽著六欲老祖說的這些。


    林凡都沒想過,真的沒有對方想的那麽複雜。


    啥利用。


    啥城府。


    我這不就是仗著身份,行俠仗義,順便站在道德至高點,跟江湖中的高手狠狠的來一場大戰,好好的增強自身的實力。


    至於別的,才是想太多。


    六欲老祖沒感覺到林凡的心情有任何波動。


    有點無奈,都已經說的如此清楚,就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林巡國使,你應該不知道一個秘密吧。”


    “什麽秘密?”


    林凡喜歡聽秘密,雖然他知道六欲老祖這家夥,應該又想著繼續挑撥離間,但是他就是想聽聽,到底是什麽秘密。


    六欲老祖道:“傳聞前朝寶藏埋藏在江湖某地,裏麵擁有著很多難以想象的寶貝,金銀珠寶在其中隻是俗物。”


    “寶藏?”


    “嗯,是的。”


    六欲老祖能夠感覺到林凡的語氣稍有變化。


    心裏一喜。


    終於說到對方感興趣的事情了。


    “這方麵我有點興趣,可以跟我說說。”林凡開口道。


    六欲老祖道:“說之前,能否讓我騎在馬上,這樣稍微會讓我舒服點。”


    “不如我將你放在地上,我牽著你走如何?”


    “林巡國使,你看我現在這身體情況,你認為還能走的動嗎?”


    六欲老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身的情況很是不妙,對方要將他帶回燕城,路途遙遠,肯定是支撐不住的,就算能夠走到燕城,怕也是命不久矣。


    “你到底想如何?”


    “算了,還是拎著我吧。”


    哪能想到這輩子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事情,真的好淒慘,在沒有遇到林凡的時候,就算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遭遇。


    兩人一馬,場麵怪異,男子騎馬,老者被拎在手裏,四肢垂下,麵容朝地。


    “接著說,對你說的寶藏很有興趣,既然你們知道寶藏藏在江湖中,為何沒有挖掘出來。”


    林凡一聽是前朝寶藏,瞬間就想到很多可能發生的事情。


    “傳言寶藏的確是藏在江湖中,但是沒人知道藏在哪裏,聽說朝廷有一半的寶藏藏寶圖,我想這也是朝廷為何想要掌管江湖,怕是為了藏寶做的準備。”


    “是嗎?”


    “絕對是真的,肯定不會有錯,雖然你身為巡國使,但是依我看,你應該是朝廷手中的一柄利劍而已。”


    “嗯?這話說的不算太愛聽。”


    “林巡國使,忠言逆耳就是如此,你別你現在風風光光,但當朝廷想要拋棄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的,需要小心啊。”


    “嗬嗬,你跟我說這些,好像很關心我死的,說吧,有什麽目的?”


    六欲老祖沉思片刻,試探性的詢問著。


    “能將我放了嗎?”


    頓時。


    現場的氣氛略顯寧靜。


    就連馬兒都放緩了腳步,扭過腦袋,看著後方,仿佛是說,好過分的要求。


    六欲老祖見林凡沒有回答,急忙說著。


    “老夫都已經被你廢掉,從此以後肯定無法禍害江湖,就算你將我抓回去,又有何用,還浪費了巡國使的時間。”


    說的句句在理,從道理出發,回歸到現實。


    不誇大其詞,不胡編亂造,以事實出發。


    就問你們,這話說的有沒有道理。


    “嗯,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但本官可是巡國使,身擔著重任,豈是你說算了,就能算的了?”


    還想著將六欲老祖帶回去,好好的顯擺一波,哪能被他幾句廢話,說放就放掉的。


    “我還是喜歡聽你說寶藏的事情,你說說,這裏寶藏裏有什麽東西?”


    誰都有一顆閑聊八卦的心。


    遇到這種未知的事情,肯定得詢問的清楚才行。


    “不知道。”


    “你不知道跟我說的這麽認真幹什麽?”


    “這……我也沒有去過啊。”


    “也對,如果你去過,也不可能成現在這逼樣。”


    六欲老祖勃然大怒,感覺受到赤果果的羞辱。


    逼樣?


    為何這兩字聽起來是那麽的不中聽。


    “林巡國使,能否給老夫相對應的麵子,不管如何,本座在江湖中也是有所名望的?”


    “采陰老祖?”


    林凡絲毫沒給他任何麵子,笑嗬嗬的說著,他就喜歡說些別人不愛聽的話,然後看著對方惱怒,而又無能為力的模樣,心情那是真的很爽。


    六欲老祖氣的臉色通紅,還真的無能為力道:“林巡國使,說句實話,你將我帶回燕城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本座在江湖真的是有威望的,你將我拿下,送回燕城,的確會讓你大出風頭,名震江湖,可是你將會引起那些大派的忌憚。”


    “曾經,你隻能對付宗師,可現在你能對付大宗師,你認為他們還能給你成長的機會嗎?”


    “聽老夫一句勸,放了我,我保證不亂說出去。”


    說的那是句句在理。


    就是希望林凡能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可惜,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絕對沒有放在心裏。


    “多謝前輩提醒了,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誰想主動跳出來,我喜聞樂見。”


    “別說話,我要趕路,風大,灌口?”


    牽著馬繩,加快速度,日行千裏的寶馬不能丟,燕城巡察院難得的寶馬,價值不菲,可遇不可求,還是從寧王那裏收繳來的。


    沒等林凡到達燕城。


    玄女宗之事就已經被人傳播出去。


    宗門有漏網之魚,告訴江湖眾人,將玄女宗覆滅的是巡國使林凡。


    是他。


    又是他。


    這一次江湖真的徹底震動,那一具具屍首分離的屍體,給到達玄女宗的江湖人士很大的心裏衝擊。


    此時。


    五祖派議事廳。


    眾人臉色凝重的聚集在一起,商討著事情。


    “此次召集各位掌門過來,實乃是有要事商量,玄女宗存活的那位女弟子跟我說,老家夥將我們都給賣了,竟然跟那小子說,我們五祖派,青鶴玄門,乾元宗,玄天劍宗都跟她們玄女宗有著密切的關係。”


    “以我了解,如果那小子閑著沒事,很有可能會來找我們。”


    “更可怕的是,六欲老祖已經被他鎮壓,帶回燕城,他的修為竟然已經強橫到這種程度了。”


    說話的這位就是五祖派掌門常青鬆。


    曾經的五祖派是由五位老祖同工創立,立派已經有數百年的曆史,比朝廷都要久遠,經曆了種種起伏,始終都保持著江湖大派的地位。


    “哼,此子仗著朝廷給予的身份地位,無法無天,完全不將我們江湖門派放在眼裏,該殺。”


    青鶴玄門掌門,身形瘦弱,可是那雙眼睛處處透露著陰狠之意。


    “金掌門,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據我所知,此子橫練功夫極其霸道,絕非我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以我眾人如今的實力,怕不是他的對手。”


    “嗯,沒錯,如今我們四大門派,曾經輝煌無比,如今除了乾元宗還有一位大宗師坐鎮,我們三派可是沒有了,要不是我們四大派同氣連枝,在這江湖中怕是也會被賊人惦記著。”


    眾人皺眉,沉默。


    的確是這種情況。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跟林凡發生衝突的確不是明智的選擇。


    常青鬆額首撫須,眉頭緊鎖,眼神閃爍,想著對策。


    “暫且不能與他發生衝突,需要好好想想對策,隻是現在不知他是怎麽想的,如果他想對我們四派動手,也得看他能不能吃的下去。”


    “不如派人到江湖散播朝廷巡察院對江湖的危害,他既然敢滅玄女宗,那下一次就敢滅別的門派。”


    “更何況十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即將召開,等到那時候在大會上說明此事,看看各派是什麽樣的想法。”


    聽著常青鬆說的話。


    另外三位掌門點點頭。


    言之有理。


    江湖中,隻知道林凡滅掉玄女宗,還並未知道他連六欲老祖也一同鎮壓,如果知道此事,必然會引起更大的軒然大波。


    隻是這四派肯定不會傳播出去。


    更何況,他們也不可能讓那玄女宗弟子活著,直接滅口,隻有這樣,才能避免,讓人知道他們四派跟玄女宗的關係。


    燕城,巡察院。


    楊昆瞠目結舌,誰能想到林凡去玄女宗一趟,竟然就將此宗滅掉,還將六欲老祖給抓了回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


    他是不敢相信的。


    周成感覺心累,不是林凡做的事情有什麽問題,而是總感覺自身的修為,已經逐漸有些跟不上牽扯範圍的速度。


    “他就是六欲老祖?”


    楊昆明知故問,看著這奇醜無比的老頭,很難將對方跟縱橫江湖的老魔頭重合。


    “嗯,被我廢掉修為,沒有修為支撐,容貌無法保持,他做的壞事,說來話長,你們也沒有到玄女宗看過,如果你們看到現場的情況,就知道那情景是有多麽恐怖了。”


    林凡想到那裏的情況,依舊感覺滲人的很。


    楊昆從林凡說的一些細節中,能夠想到一些畫麵,但他知道真實的情況怕是比想象的還要恐怖。


    看著林凡滿臉輕鬆的笑容,又看向一旁的六欲老祖。


    還是報喜不報憂。


    在他腦海裏,林凡跟六欲老祖之間的戰鬥,絕對很激烈,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輕鬆,那是將性命交出去的行為。


    “段柔,薑候。”


    “在。”


    “將他送到地牢,好好審訊一下,問問他犯的事情,如果差不多的話,就在城裏張貼公告,後續就不用我多說了。”


    “是。”


    他們兩人看向六欲老祖的眼神,那是充滿興奮的神色。


    大宗師哎……


    他們這輩子都沒想過,能夠審訊大宗師。


    隨後,興匆匆的壓著六欲老祖就朝著地牢送去。


    林凡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搖搖頭,想都不用想,在地牢中的六欲老祖將會遭遇到什麽樣的可怕待遇。


    楊昆輕輕拉著林凡,“來,我問你點事情。”


    “哦。”


    林凡疑惑的很,楊哥搞的神神秘秘的幹什麽。


    角落。


    楊昆擔憂道:“你將他抓回來,想著是斬首?”


    “嗯,肯定是斬首了,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哎,一言難盡,誰見到都得憤怒。”林凡痛心疾首,還是做的晚了,想想在他不知的這段時間裏,有多少純情老實人,遭遇到玄女宗的禍害。


    丟了性命不說,有的活著,怕是一輩子都在恐懼著。


    畢竟純情老實人肯定會感覺自己的身子不幹淨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是大宗師,真的沒事嗎?”


    在他看來,能夠成為大宗師的,關係網必然很是複雜,而且在江湖中地位肯定極高,肯定會激發巡察院跟江湖的矛盾。


    林凡笑著,知道他擔心的什麽。


    “沒事,放心吧。”


    楊昆見林凡心裏有數,有信心便沒有多說什麽,隻能點點頭。


    他想著所要麵對的那些事情,江湖事的確沒那般簡單,很多門派的確有結盟,但大多數還沒能做到團結一致。


    可是他始終相信,隻要自身的實力強悍到一定程度,就能鎮壓江湖,就算不服者眾多,可是在他鎮壓的時代,也隻能乖乖的隱忍著。


    地牢中。


    棍魔跟鷹爪王閑聊著。


    血魔插不上嘴。


    四肢被廢的血魔,已經徹底沒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人將他無視。


    這種感覺對曾經的宗師巔峰高手來說,一點都不好受。


    鷹爪王道:“也不知我們要被關到何時。”


    棍魔道:“劍魔前輩說過,會保我們到教主出關,又教主跟他當麵談,如果大長老遊曆回歸,或許也能提教主做主。”


    “哎……”


    在這段時間的關押中,鷹爪王的脾性被磨礪的幹幹淨淨,早就沒有任何脾氣,耍脾氣,說狠話,那小姑娘可不給他們任何麵子,手段狠辣的厲害。


    血魔急忙道:“對,對,大長老回來,我們就安全了。”


    “你閉嘴。”鷹爪王怒視血魔,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同教的感情,該死的玩意,那時候差點將他害死。


    棍魔道:“血魔,你的時代已經結束,就算我們真的被救出去,你以為你還能為聖教做什麽?你現在的情況,怕是連個孩童,都能將你殺死,在這種時代,你已經無路可走。”


    他說的句句誅心。


    血魔沉默,神情失落絕望,已經對未來沒有了任何希望。


    是啊。


    自己已經廢掉了。


    四肢沒了,修為被廢,怕是教主記得他曾經為教派做出的貢獻,保他後半生,可是那樣的生活,哪裏是他願意過的?


    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就在此時。


    有聲音傳來。


    “進去,老實點,別想著耍花招。”


    熟悉的聲音。


    沒有錯,就是那手段殘忍霸道的小姑娘,年紀輕輕,看起來青澀的很,誰能想到她的手段一點都不青澀,反而很熟練。


    他們齊刷刷的看去。


    很想知道,又是哪位仁兄運氣如此不好,竟然被抓到這裏。


    “咦,眼生,實在是眼生的很啊。”鷹爪王皺眉,還真沒有認出對方是誰。


    棍魔皺眉,回想著腦海,還真沒有想的出來。


    六欲老祖被推到地牢內,餘光一掃。


    沒想到天魔聖教三位長老真的被關押在此地。


    尤其是看到血魔的時候。


    心裏一陣驚嚇。


    直接被嚇懵了。


    聽聞跟親眼所見屬於兩種情況。


    薑候將六欲老祖捆在刑架上,屬於基本操作,人人都有的待遇,就算已經被斷掉四肢的血魔,都用鐵鏈鎖著他的身體,屬於殺雞用牛刀。


    就連血魔都感覺沒必要這樣,何必這般的凶殘,救我現在這逼樣,哪怕將我放開,沒人看管,都跑不出去。


    段柔沒有第一時間審訊對方,而是跟薑候先行離開。


    給對方一點思考的時間。


    讓他明白,都已經來到這裏,想著逃離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實交代才是唯一的出去。


    等人離開後。


    鷹爪王道:“能夠被關在這裏的,都不是默默無名之輩,老夫天魔聖教鷹爪王,他是棍魔跟血魔,在江湖中都赫赫有名,你又是誰?有何能耐跟我們關在一起?”


    棍魔跟血魔沒有說話。


    目光看向這老家夥。


    都想知道他是誰。


    燕城巡察院地牢,關押的那都是高手,江湖中真正的強者,絕非泛泛之輩就能跟他們關在一起的。


    如果林凡知道,絕對給他們豎起大拇指,牛逼啊,都已經這種情況了,竟然還想著相互攀比。


    六欲老祖笑著,笑聲不屑,更有些譏諷。


    “沒想到被關在這裏,都還想著比較,你們腦袋都被關傻了嗎?”


    “放肆。”鷹爪王勃然大怒,怒聲嗬斥。


    棍魔跟血魔看向他的眼神,很是不好,仿佛如果不是鐵鏈捆綁的話,他們現在就想好好的教訓一下六欲老祖了。


    六欲老祖懶得理睬他們,緩緩道:“本座六欲老祖。”


    說完這番話後。


    他就沒有多說一句。


    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必要,都已經被關在這裏,還有什麽好得意的,又有什麽好自由的。


    隨著他自我介紹後。


    鷹爪王目瞪口呆。


    棍魔瞠目結舌。


    血魔更是傻眼。


    “你……你是六欲老祖?”鷹爪王說話都有些結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據他所知,六欲老祖可是大宗師修為,在江湖中那是相當於隱士般的存在,對付他們三人,基本都不需要多費力氣。


    “騙你們有意思嗎?”


    六欲老祖瞥了他們一眼,不想多說。


    他們三人相互對視著。


    真的被是徹底震驚了。


    就算打死他們都不敢相信,六欲老祖竟然被抓住了,而且還跟他們關押在一起,這要是被江湖之中的高手知道,怕是想都不敢想吧。


    想到剛剛說的那些話。


    鷹爪王老臉一紅。


    丟臉啊。


    裝逼這是踢到鐵板了。


    “連您老都不是他的對手?”鷹爪王還是沒忍住的詢問著。


    六欲老祖沒好氣道:“廢話,本座要是能贏,會跟你們關在一起嗎?”


    鷹爪王:……


    棍魔:……


    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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