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繼續說道:你沒有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至始至終都沒有!


    葉章賀無可辯駁也不能辯解他隻是心切的追問:你是


    雲錦橫眼望向窗外默不作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葉章賀心中有猜測她的長相她的年齡甚至是她的姓。可猜測隻是猜測他連多想一次都覺得不敢哪裏有勇氣問出口。


    良久他摩挲著青玉說:當初我的確是用了化名隻是不想牽扯過去。後來幾次想跟她坦白卻又難以啟口隻想著、等把事情順利解決接她一起走。哪知後來鄭佩珊威脅我就告訴她我有位夫人我不能跟她在一起。


    雲錦譏誚冷笑笑他的懦弱不能擔當。


    離開涼關半年後我試圖托人打聽她的境況然而卻說她早就不在涼關也不知所蹤。我以為是鄭佩珊害了她幾次質問終於有一次鄭佩珊承認她派人殺了她為的是讓我永遠不能見她。


    葉章賀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美麗的側顏天光照來映的她更是水嫩白透猶如初綻的梨花。她的眉她的眼都像極了雲娘。


    雲錦不知是不是該笑:她說什麽你都信還真是鶼鰈情深。


    葉章賀苦笑澀然說道:我豈會信她?但當時我在朝廷不過是一無權無勢的文職麵對鄭家的勢力我無能為力。我隻能心存僥幸希望她會信守承諾。後來找不到雲娘我不信又如何?


    從爐上取出酒壺將滾燙的酒為彼此分別斟滿。


    你長的和她真像。他難掩期希的望著她壓下一口熱酒問道:你、是她女兒嗎?


    雲錦眼中波光閃動不承認也不否認:你怎麽不問問她現在如何?


    她葉章賀何嚐不想問。


    他了解過雲錦十年前就到了南花園對於身世另有一番說辭。若不是她當初見到青玉時異樣的神態他再怎樣也不敢有這樣的聯想。但既然她孤身在南花園那雲娘


    她十年就死了死於一場大火。雲錦的表情柔和眼中盈盈閃動轉瞬就是冷冷的質問:若是你當初不和她說那麽多的甜言語她也不會那樣說不定、就不會死!你對她隱瞞一切卻送給她所謂定情的玉佩。她每天都呆望著那玉佩喃喃自語喝醉酒後就抱著我哭說你拋棄了我們


    你你是葉章賀捕捉到重要一句心中頓時激動難平:你你真是她女兒?你、是我女兒?是我的女兒?


    她不答表情冷豔的站起身:你對她根本無心。若是有心一次尋不到就不會再尋一次嗎?第二年她就回到了涼關買下了臥香樓。我一直以為她是為了生計現在才明白她是在等你。她怕你找不到她所以就呆在原處癡癡的等一年又一年終於絕望這麽多年就算是她死了你可曾回過涼關看她?不要跟我說什麽‘傷心之地不忍遊’!


    麵對這番責問葉章賀無言以對。


    雲錦不再看他轉身就出了店門兩名侍衛即刻跟上。


    葉章賀也跟著起身卻不敢去追。透過窗戶外望隻見那抹白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街角。


    他複又坐下腦中似乎一片空然又似湧現無數意識。


    分明是在笑眼中卻流出淚取酒自斟舉杯到唇邊又是笑。


    小童眼見他有些魔怔不僅慌了:老爺?老爺你沒事吧?


    他不予理睬。此刻他心中後悔、自責、喜悅、茫然、忐忑仿佛人間百中滋味盡上心頭教他難以承受卻又甘於承受。


    雲錦回到棋社房間中的兩人仍是對戰。


    將窗戶推開遙望遠處茫茫雪色一片水霧將景象模糊。


    不冷麽?不知何時齊嘯天忽站在她身後握上她的手一片冰涼。將她帶離窗邊一麵幫著輕搓取暖一麵故作斥責:真像個孩子都不懂得照顧自己手這麽涼都不怕冷嗎?


    雲錦一笑望向棋局:結束了嗎?


    結束了。說著又補了一句:和局。


    齊佑辰坐在一旁吃茶眼梢挑動將她一臉異色收在眼中。


    當晚駕幸睿王府。


    明燈盞盞映著溜金屋簷庭中玉樹瓊枝更顯得淩然別世。


    堂中燈火輝煌滿桌珍饈美食玉瓊佳釀。席間齊佑辰不住把盞敬酒談笑詼諧使得雖是三人的酒席也不覺清冷。


    雲錦很少言語可以說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筷中夾了食物也會忘記往口中送。


    齊嘯天終於問道:錦兒你有心事?


    雲錦猛然回神矢口否認:沒有。


    那怎麽吃飯也走神?齊嘯天自然不信但她不說又不能強逼。


    雲錦歉笑捉了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說道:錦兒有罪以酒代罰也敬皇上一杯。


    不等他話音落她已將杯酒飲盡又斟了一杯說:這杯敬睿王爺。


    不敢。齊佑辰心中奇怪雖然得知她見了葉章賀但他們之間能有怎樣的交談呢竟令她如此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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