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時的花語晨尚不清楚對方正是那個穿越而來的右耳。


    麵對如此蠻橫無理的要求,花語晨心中雖早已是憤憤不平,但她深知自己如今身處宮廷之中,一言一行都需謹慎小心,萬不可輕易暴露自己身為皇後的真實身份。


    於是,她強壓下心頭的惱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應道:“本……哼,你自己難道沒有雙手不成?再者說了,我又為何非要聽從於你的指使呢?!”差一點,那句“本宮”就要衝口而出,但好在最後關頭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一旁的宮女見到這番情形,生怕事情鬧大,連忙快步走上前來,陪著笑臉向右耳求情道:“姑娘莫要動怒,咱們這就幫您把衣服洗了便是。”


    “不用了!”右耳柳眉倒豎,一雙美目圓睜,狠狠地瞪著花語晨,滿臉怒容,聲音更是如雷貫耳般響起,“本姑娘可是正兒八經的秀女,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個身份低微、任人驅使的小宮女罷了!這洗衣服本來就是你該幹的活計,本姑娘今天就要你洗這些衣裳!”


    花語晨聞言,心中不禁一陣惱怒,這秀女也太囂張跋扈了些。但她深知宮中生存之道,強忍著怒氣,麵上並未流露出絲毫不滿之色。然而,內心卻早已憤憤不平,暗道:這女子著實過分,真當我是個軟弱可欺之人不成?哼,今日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好歹我也是堂堂皇後,怎能受此等氣。


    隻見花語晨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姑娘莫要這般激動嘛。我呢,隻是鳳凰宮裏的一介小小宮女而已。此次前來,實則是奉皇後娘娘之命,有重要之事告知於姑娘您呐。皇後娘娘偶然間聽聞姑娘您生得花容月貌,堪稱閉月羞花之姿,因此特別下令,自明日起,每日寅時便需前往寢宮向皇後娘娘請安。”


    右耳一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哎呀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能夠得到皇後娘娘的青睞,親自召見,而且還有可能一睹龍顏,如此難得的機遇,她又怎會輕易放過?當下忙不迭地點頭應道:“煩請回去轉告皇後娘娘,右耳一定會準時到達,絕不敢有半分延誤。”


    花語晨驚訝得合不攏嘴,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女子竟然也叫右耳!難道真的是那個右耳嗎?她心中暗自嘀咕著,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淡淡地說道:“右耳,記得明日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哦,若是你未能按時抵達,娘娘可是會很生氣的,到時候後果恐怕就不堪設想了。”


    話說完之後,隻見她微微轉身,與那些宮女並肩而行,每一步都輕盈得好似踩踏在柔軟的雲朵之上,悠然自得地朝著鳳凰宮的方向緩緩歸去。


    時光如同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們腳下的道路,緩慢而堅定地流淌著,那流逝的時間宛如沙漏裏的細沙,悄然無聲地滑落,仿佛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終於,當她們的身影踏入宮殿的那一刻,燦爛的陽光早已迫不及待地灑遍了整個殿堂,那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同無數把利劍,直直地刺入人們的眼簾,令人幾乎無法睜開雙眼。


    花語晨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寢宮,她的目光溫柔如水,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宮女後,輕聲開口吩咐道:“明日右耳前來向本宮請安之時,你們無需將本宮喚醒,就讓她在殿外等候即可。”


    宮女們聽聞此言,趕忙紛紛頷首示意,表示明白了皇後娘娘的旨意,並齊聲回應道:“皇後娘娘請放心,奴婢們定會謹遵您的吩咐,絕對不會驚擾到您的休憩。”


    然而,此時的花語晨內心深處卻暗自歡喜不已,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絲期待的漣漪,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名叫右耳的秀女竟然也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時代。或許隻是巧合,兩人不僅名字相同、性格相似,如今更是身處同一個宮廷之中。如此想來,在這深深庭院之內,自己往後的日子想必再也不會覺得寂寞了。


    花語晨輕輕地解開自己的衣裳,內侍宮女們趕緊跑過來,小心翼翼地幫她脫掉宮女的服飾,然後重新為她穿上了華麗的鳳袍。


    她仔細地整理著衣角,仿佛在撫摸著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她把華晨宇賞賜給自己的瓔珞小心翼翼地戴上,那瓔珞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皇上對她的寵愛。


    突然,花語晨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皇上吉祥!”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知道是華晨宇來了。果然,沒過多久,華晨宇便大步走了進來。


    華晨宇的目光落在了花語晨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關切:“皇後,朕忙完了,此刻有時間陪你用午膳,你是否還在生氣呢?”


    花語晨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陛下,您是皇上,臣妾豈敢有怨言,而且,若是您沒時間,便無需來鳳凰宮了。”


    華晨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那修長的身影緩緩移動,最終停在了花語晨身旁。他微微俯身,動作輕柔得像是生怕驚擾了一隻沉睡的蝴蝶,小心翼翼地拉起了她那白皙嬌嫩的玉手。


    \"皇後,想必你此刻定然還在氣惱於我吧?不然又怎會如此決絕地背對著朕呢。朕深知,近些時日以來,朕一心撲在繁忙的朝政之上,對你難免有所疏忽冷落。但朕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我們這個國家的長治久安啊!\"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其中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無奈與苦澀。


    說完這番話後,華晨宇佯裝要轉身離去。然而,他邁出的步伐卻慢如蝸牛爬行,每一步都好似承載著千鈞重擔般沉重無比。他心中暗自期盼著身後的女子能夠開口挽留自己,能夠體諒他身為一國之君的諸多難處和苦衷。


    與此同時,花語晨依舊靜靜地佇立原地,那雙美眸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華晨宇逐漸遠去的背影。她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以至於唇瓣泛出了一抹蒼白之色,以此來拚命抑製住內心深處那股想要高聲呼喊他名字、留住他腳步的強烈衝動。


    隻見她默默伸出右手,輕輕一揮間,一個神秘的隨身空間悄然浮現。她熟練地從中找到位於藥房角落裏的那顆假死藥,毫不猶豫地將其取了出來,並迅速轉移至口中。盡管那藥丸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但她還是緊閉雙眸,咬緊牙關,艱難地吞咽了下去。


    這顆假死藥擁有著令人驚歎不已的神奇功效,一旦服下之後,便能令服用之人在接下來整整三天時間內呈現出宛如死亡一般的狀態,任誰也無法察覺出絲毫異樣之處。


    可就在片刻之後,花語晨突然間像是被一道看不見的閃電擊中一般,隻覺得自己的胸口猛然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那痛楚來勢洶洶、猝不及防,就好似無數根尖銳鋒利得令人膽寒的鋼針,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無情地刺穿她那顆心髒。


    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讓花語晨瞬間臉色煞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眨眼間便已濕透了她的鬢角和衣衫。


    而這種異樣的感覺並未就此停歇,反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至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從四肢百骸到五髒六腑,無一幸免,都被這股可怕的力量所侵襲著,花語晨隻覺渾身發軟無力,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再也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軀。


    與此同時,華晨宇心頭猛地一揪,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湧上心頭。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麽對他而言至關重要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遠離他,漸行漸遠,他甚至來不及細想究竟為何會如此,便不由自主地回過頭。


    當他的視線落在花語晨身上時,不禁被眼前所見驚得呆住了——隻見花語晨那張平日裏總是嬌豔動人的臉龐此刻竟變得異常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一抹病態的青紫。


    她那嬌弱的身軀蜷縮成一團,看上去是那樣的無助與可憐,仿佛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像易碎的瓷器一樣支離破碎。尤其是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黯淡無光,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憐憫。


    華晨宇的心瞬間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所籠罩,他從未見過花語晨這般模樣,仿佛生命之火隨時都會熄滅。他的內心充滿了慌亂和無助,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各種可怕的場景。


    他不敢再有絲毫耽擱,連忙大聲命令站在身旁的內侍小太監:“快去傳召禦醫!快!”聲音之大,以至於整個宮殿都回蕩著他的呼喊聲。在這一瞬間,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救花語晨,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自己。


    話音未落,華晨宇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花語晨身邊,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一把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他感受著花語晨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心如刀絞,焦急萬分地質問道:“皇後,你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你別嚇朕……”言語之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華晨宇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發現花語晨的異樣?為什麽沒有好好照顧她?此刻,他多麽希望時間能夠倒流,讓他重新回到剛才,好好地陪伴在花語晨身邊。


    華晨宇凝視著懷中漸漸變得冰冷的人兒,他能夠清晰無比地感受到她的體溫正如同流沙一般,一點一點地從指尖溜走,而他那顆原本堅強的心,也仿佛在瞬間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捏碎成了無數片,每一片都刺痛著他的靈魂。


    華晨宇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祈求上蒼能夠保佑花語晨平安無事。他知道,花語晨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有她,他的世界將會變得一片黑暗。


    花語晨麵色蒼白如紙,氣若遊絲,但還是用盡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微微顫抖著嘴唇,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輕聲說道:“陛下,方才臣妾遠遠望著您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臣妾深知自己大限已至,恐怕再也無法繼續陪伴在您身側,與您共享這世間繁華了……”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不舍,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但她並不害怕死亡,隻是舍不得離開華晨宇。她希望華晨宇不要因為她的離去而過於悲傷。


    同時,她也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自己所服下的假死藥能夠生效,讓她三天後有機會再次回到華晨宇的身邊。


    華晨宇緊握著花語晨逐漸冰涼的雙手,腦海中猶如閃電劃過般閃過一絲疑慮。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竟是真實的,不禁開始懷疑起花語晨是否又像從前那樣,故意與他開一個殘酷的玩笑。可當他看到她那毫無血色的麵容以及越來越微弱的氣息時,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皇後,你不會死的!朕乃是這天下之主,上天之子,朕絕對不允許你有任何閃失!聽見沒有?此乃朕的旨意,你萬萬不可違逆!”華晨宇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之聲在空中回響,其中飽含著無比的堅定與決絕。


    然而,就在此時,花語晨隻覺眼前驟然一黑,如同墜入無底深淵一般。她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起來,思維也慢慢變得混沌不清,最終徹底消散於黑暗之中。


    華晨宇見狀,心如刀絞,焦急萬分。他慌忙將花語晨小心翼翼地抱起,輕放在鳳榻之上。然後,他雙手緊緊握住花語晨柔弱無骨的雙肩,發瘋似的拚命搖晃著她的身軀,口中不停地呼喊著:“皇後,醒來啊!快醒醒……”


    可是,無論華晨宇怎樣竭盡全力,花語晨依舊軟綿綿地癱倒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好似失去了生命氣息一般。她原本紅潤的麵容此刻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看上去猶如一具冰冷的屍體。


    “皇後,不要丟下朕獨自一人離去,好不好?朕求求你了……”華晨宇悲痛欲絕,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哀傷之情,放聲大哭起來。那淒慘的哭聲在鳳凰宮偌大的殿宇內久久回蕩不息,使得整座宮殿都沉浸在了深深的悲慟氛圍之中。


    華晨宇緊緊地擁抱著花語晨,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把她重新拉回到現實世界中來。他的淚水仿若決堤的洪流一般傾瀉而下,源源不斷地滴落在花語晨的衣衫和被褥之上,瞬間便浸濕了一大片。


    “朕知道忽略了你……”華晨宇那飽含著無盡悔恨與哀求的聲音,仿佛從靈魂深處傳來,回蕩在這寂靜得令人窒息的寢宮之中。他那原本堅毅而冷峻的麵龐此刻滿是哀傷,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


    “若是你現在醒過來,朕願意暫時放下所有的朝政事務,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你身旁。哪怕你驅趕朕、厭煩朕,朕也絕不會挪動半步。隻要能讓你重新睜開雙眼,看一看朕對你的深情厚意,就算要付出任何代價,朕都在所不惜。”華晨宇緊緊握著花語晨那早已失去溫度的手,似乎想要通過自己掌心的溫暖傳遞到她的身上,喚醒那個沉睡中的人兒。


    可是,無論華晨宇如何傾訴衷腸,花語晨始終靜靜地躺在那張華麗卻冰冷的鳳榻之上,宛如一朵凋零的鮮花,沒有絲毫生氣。


    華晨宇的心像是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刺穿一般,痛徹心扉。這種絕望和痛苦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將他徹底淹沒。


    就在這時,一群禦醫終於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寢宮。他們一見華晨宇,趕忙跪地參拜,然後便緊張地圍繞在鳳榻邊,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些禦醫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彼此交換著眼色,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


    終於,其中一名為首的禦醫硬著頭皮,顫抖著聲音向華晨宇稟報:“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已經薨逝了。”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華晨宇的心頭。他瞪大了雙眼,眼中的怒火瞬間噴湧而出,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壓。


    “你們這群庸醫!平日裏享受著朝廷的俸祿,關鍵時刻竟然連皇後都救不活!朕養著你們究竟有何用處?統統給朕滾開!”華晨宇怒不可遏地咆哮著,那憤怒的吼聲震得整個寢宮都微微顫動起來。


    禦醫們一個個麵如土色,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他們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請皇上節哀啊,皇後娘娘……她已經仙逝了。”


    華晨宇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瘋狂地搖晃著腦袋,口中不斷喃喃自語:“不,絕不可能!皇後怎麽會就這樣離朕而去?她不過是太過疲憊,暫時沉睡過去了罷了。你們這些庸醫,竟然敢胡言亂語詛咒她已死,朕絕不會輕饒你們!”


    說著,華晨宇伸出雙手輕柔地撫摸著花語晨那蒼白如雪的臉頰,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感受到她尚存的一絲溫暖。他的目光充滿了眷戀與不舍,聲音低沉而又堅定地說道:“朕絕不允許你們這般信口雌黃,皇後隻不過是有些貪睡罷了,你們快去給朕開一些能夠讓人提神醒腦、振奮精神的良藥來。待皇後服下之後,想必以後便再也不會如此嗜睡,更不會像今日這般讓朕擔驚受怕了。”


    禦醫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和悲哀。


    終於,其中一名禦醫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再次說道:“皇上,微臣等以性命擔保,皇後娘娘真的已經駕鶴西去了,此事千真萬確,還望皇上您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盡早節哀順變啊。”


    緊接著,另外一名禦醫也連忙附和道:“是啊,皇上。皇後娘娘如果在天有靈,定然也是不願見到您因為她的離去而過度悲傷、傷了龍體的呀。”


    話音未落,隻見那些禦醫們紛紛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高呼道:“皇上,保重龍體要緊呐!”一時間,整個寢宮之內回蕩著眾人悲切的呼喊聲,令人聞之不禁潸然淚下。


    華晨宇生怕吵醒花語晨,他壓低聲音說道:“你們速去開藥,朕要親自煎藥,喂皇後服用。”


    禦醫們麵麵相覷,似乎在猶豫著什麽。但最終,他們還是聽從了華晨宇的命令,有幾名禦醫站起來,默默地離開了,去開藥。


    此時,宮殿內跪滿了人,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悲傷和哀痛。仿佛皇後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永遠地離開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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