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含煙:龍從法國回來, 送了小叔叔一個超絕可愛的小王子瓷人,底下還寫著le meilleur des maris。哦對了,不久前小叔叔剛送她一本金裝《小王子》……awsl!】


    【搖什麽滾:小嬸嬸給我從巴黎買了古董留聲機。……不過還是小叔叔的那個最好, 他收到後我偷看了下, 直接放在床邊上了。】


    網友熱評:【熱知識,隻要你關注這一家人的微博,就天天都有新鮮的狗糧可以吃呢=)】


    四大時裝周的熱度才剛過去, 後土娛樂就發表了一條新聞:李曳鍾回攜手再度合作,新歌已經開始製作, 演唱者洛隱。


    天天在微博不死心打卡的【鍾回今天開工了嗎】賬號興奮得青蛙亂舞:【半年了!!!鍾回終於又寫歌了!!!!!今年就搞一張白金出來,衝啊鍾神!!!!!】


    鍾回的熱度將鍾子湮的熱度衝淡了下去。


    刷著微博看新聞的鍾子湮:我給我自己解圍,這波操作可以。


    但後土娛樂的陡然出現讓她想起了一件事:這公司好像已經被衛寒雲送她了。


    “後土娛樂的經營狀況怎麽樣?”鍾子湮秉持著巡視產業的精神詢問了一下華雙雙。


    “很不錯, ”萬能助理華雙雙在線答疑,“您想看看財報嗎?”


    聽見財報兩個字,鍾子湮立刻態度堅定地拒絕了:“我不看, 在賺錢就行。”


    公司管理這種事情, 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就行了,她一個躺著養老的人何必這麽辛苦。


    如果一個ceo幹不好,就把他炒掉高薪請一個更牛逼的ceo回來賺錢,小意思。


    華雙雙隻好用三言兩語進行概括:“上半年鍾回李曳洛隱聯手製作的專輯銷量驚人, 帶動了一波收益, 在公司的賬目上大約以千萬計;這一次再度發新歌,有先前的口碑, 銷量應該會比上一次更好。”


    聽到自己寫的曲子有在好好賺錢,鍾子湮欣慰:精靈的天賦沒荒廢。


    雖然是小錢,但至少也是持續不斷的收入來源嘛。


    萬一哪天破產,就靠這點版權費苟活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想告訴您, ”華雙雙翻了翻平板電腦,調出一封電子郵件的截圖,“盛嘉言的研究有了突破性進展,以他為第一作者的相關論文已經在《科學》期刊過稿,預計下一期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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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子湮差點被水嗆到:“……那個很厲害的《科學》?”


    “對,”華雙雙淡定地點點頭,“就是那個很厲害的學術期刊。”


    “我離開美國才多久?”鍾子湮瞳孔地震,“這點時間他已經寫完了一篇能被科學刊登的論文?”


    一個月還不到的時間,這到底是人還是論文機器?


    “這倒不是,”華雙雙解釋,“論文基於他父母一輩的研究資料,加上他自己的一些研究所得,一直在斷斷續續地完善,在矽穀時得到了安娜所長及其同事的一些指點,才終於比預計中提早完成並投稿。”


    鍾子湮淡定了點兒。


    身為暴力機器,她從來不和學霸比學習。


    “那該恭喜他一下。”她摸著下巴,“不如,給他建個自己的研究所吧?”


    華雙雙身為一名已經完全湮化的助理,立刻認真思索起這個計劃的可能性:“考慮到盛同學才剛起步不久,人手也不多,倒不用特意從頭建造,麵積小一點,等以後規模更新再進行替換好了。”


    鍾子湮嚴肅地:“那怎麽行,建研究所當然是一步到位,不然他那些千萬上億的研究設備們搬運起來要是磕壞多麻煩。”


    華雙雙迅速調轉思維:“您說得有道理,那麽我立刻去物色適合的土地——要把盛嘉言從矽穀叫回來嗎?”


    “他自己的研究所,總要他自己喜歡。帶他一起去選吧。”鍾子湮架著腿翻時尚雜誌。


    華雙雙暫時離開去聯係了下盛嘉言,回來時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他說他很忙,不能回來。”


    “忙什麽?”鍾子湮疑惑地抬頭。


    華雙雙輕輕咳嗽一聲:“手語翻譯的意思好像是說忙著賺錢。”


    鍾子湮:“……”她無奈地把已經變得滿是熟麵孔的時尚雜誌合起來,“盛嘉言今年幾歲?”


    “二十六,他跳級過,現在是博士生。”華雙雙頓了頓,“不過他的導師對他不怎麽上心。”


    鍾子湮想起上次去創業創意大賽時碰見的那個老師,皺了皺眉:“跟他說猝死就來不及賺錢了,不急這幾天功夫,研究所建好才能長久賺錢。”


    華雙雙拿這個借口去勸盛嘉言,這次很容易就勸動了。


    盛嘉言回國沒幾天,研究所的地址都還沒來得及挑好,關於他一直在研究的新材料論文先一步在《科學》上刊登,並且飛快引起了科學界的地震級討論。


    盛嘉言論文的引薦人是安娜,她的郵箱和電話幾乎要被各種認識不認識的人擠爆,問的全是和盛嘉言論文有關的事情。


    更甚者,許多眼光銳利的投資人已經看出這項研究的前景,因此揮舞著鈔票、帶著合同找上門來,想要投資盛嘉言的研究。


    盛嘉言一個也不落地都無視了。


    即使是通過熟人門道找到他的,也就隻用了一句拒絕詞:“我有投資人了。”


    “你還沒畢業,能有什麽好的投資人……”盛嘉言的導師叨叨個不停,他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我聽隔壁院王教授說了,你那天在創業創意大賽上碰見一個女人?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懂什麽科研!她怎麽知道科研出成果要經過多長時間才能達成?等她一沒耐心,就不會再給你投資了!再說,她有多少錢你都不清楚——你自己的研究有多燒錢,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正是這個原因,我以前才一直告訴你,你的研究沒有前途,不會成功,讓你盡早放棄,這都是為了你好!但現在你既然已經寫出了論文,老師我也已經看過那篇論文了,覺得你說的也不是天方夜譚,缺的隻是資金的支持不是嗎?”


    盛嘉言靠在桌子邊上聽,白淨清秀的臉上沒什麽表情。


    自從剪短頭發、又去了一趟美國之後,他整個人身上的陰鬱之氣似乎都被洗濯過一遍,看起來有了點這個年紀年輕人該有的朝氣和自信。


    所以這會兒他微微低著頭左耳進右耳出,卻一點沒有被人訓的頹喪模樣,反倒襯得導師像個喋喋不休的跳梁小醜。


    “李先生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也是因為看重你的研究,才特意找到我詢問詳情。他的身家幾十億,完全可以一個人全力支撐你的研究直到做出成果。唯一的要求就是他獨占新型材料的專利和使用權……”


    盛嘉言突然笑了一下,雖然沒有聲音,但那勾起的嘴角怎麽看怎麽嘲諷。


    一旁那位李先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說了幾段長篇大論後沒有得到回應,盛嘉言的導師本來就有點下不了台,這時候更是惱羞成怒:“盛嘉言,我親自給你介紹來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不接受,過時就不候了!”


    盛嘉言這才抬起頭來,對導師比了一個“隨便”的手勢,提起簡樸的雙肩包向外走去。


    “盛嘉言!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導師?沒有我的同意,你連畢業都畢不了!”導師無能狂怒地咆哮。


    穿著白襯衫的消瘦青年回頭看了看他,臉上並沒有怒意,而是抬起手,做了一個“你試試”的動作。


    導師喘著粗氣,臉色難看地和李先生對視了一眼。


    “他一個無依無靠,家裏人都死完了的窮學生,靠自己能找到什麽靠譜的天使投資人?”導師冷冷地笑了一下,“等著好了,就他那個研究燒錢的速度,他現在的投資人能堅持多久!錢多又心理不變態的女人這世界上能有多少個?叫他那麽好運氣碰到?”


    “今天麻煩你了,事情成不成,總之先請你吃頓飯。”李先生擠出笑容,“走,我知道你們學校不遠的地方有個好餐廳。”


    盛嘉言的導師也深吸口氣恢複冷靜:“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搞定,這是三贏的局麵,那小子腦袋不好使罷了,總能拗得回來。”


    兩人說著關了辦公室的門往外走,到校門口時碰巧又看見盛嘉言和另外一個漂亮的女學生走在一起。


    ……


    “你遲到了啊!”沈蓓蓓不滿地看著手表,“要不是鍾小姐到學校來接我們,我覺得跟你一起走才顯得更友好,才不在這裏等你。本來我打算好提前五分鍾就要在校門口等她了,現在都快變成我們讓她等了,這怎麽可以!!”


    盛嘉言麵無表情地走在她旁邊,貫徹自己不會說話的酷哥人設。


    “啊啊啊,那邊圍著那麽多人,肯定是鍾小姐的車,才會被大家圍觀!”沈蓓蓓往校門外一看,氣得跳腳,一拽盛嘉言,“快點跑起來!我們要去把鍾小姐救出來才行,她脾氣那麽好人那麽溫柔,說不定會被人欺負的!”


    盛嘉言身不由己地跟在後麵邁長腿跑,三兩下就超過了沈蓓蓓。


    路邊停著的確實是輛豪車,而且是盛嘉言和沈蓓蓓都沒見過的。


    車門外靠著的是個男人,他看起來三十上下,渾身上下穿著看起來都十分考究。


    沈蓓蓓的腳步慢了兩拍。


    她向來心思活絡,新聞和富豪的功課都做得很足,一眼就認得出這個男人就是餘千山。衛家的親戚,又是娛樂行業的大鱷,沈蓓蓓怎麽會不認識?


    確認來人不是鍾子湮的瞬間,沈蓓蓓就有點意興闌珊了。


    她掛起社交笑容和餘千山問了一聲好,然後捋捋百褶裙的裙擺,動作優雅地坐進了車後座裏。


    盛嘉言隻點了個頭,猶豫了一下上了副駕駛座。


    餘千山掐了煙正要去開車時,李先生緊趕慢趕到了他麵前:“餘二少!您好您好,好久不見了。”


    餘千山轉頭看了看,沒什麽印象:“有什麽事嗎?”


    李先生的自我介紹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卡出了,他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本來對盛嘉言在做的研究有點興趣,想投資,沒想到他的投資人是餘二少,那我就隻好識趣退出了,哈哈。”


    餘千山挑了挑眉:“投資?這我不清楚,我隻是來跑腿幫長輩接兩個小朋友去吃飯。”


    李先生已經開始冒冷汗了:“您這位前輩是……”


    “哦,你也認識的,不是剛結婚才兩個月嗎?”餘千山聳聳肩,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大概是我小舅媽投資的吧,我記得她蜜月時還跑了一趟矽穀看研究所來著。”


    李先生強顏歡笑:“是……是衛寒雲先生的妻子,鍾子湮?”


    餘千山笑了笑:“可能是吧,她的事我哪敢過問?——走了,下次再聊,我可不敢接人送人這種小事還遲到。”


    李先生點頭哈腰看著餘千山離開,心中滿是後怕和省略號。


    堂堂餘二少,心甘情願給人開車當跑腿的……


    ——盛嘉言這棵長在角落的搖錢樹,哪裏還有人挖得動!?


    李先生啪地給自己右臉甩了一個耳光,引來眾人側目。


    沈蓓蓓靠在車門邊上看了全程,百無聊賴地繞著自己的頭發問:“那個人怎麽回事啊?”


    盛嘉言用手語:挖牆腳。


    原本還茶裏茶氣的沈蓓蓓一秒勃然大怒:“挖鍾小姐的牆角,他不要命了!下次這個油膩中年人再來糾纏你,你打個電話給我,我分分鍾趕到叫他們身敗名裂!”


    剛擺平這點小麻煩回到車裏係好安全帶的餘千山:“……”不至於,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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