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哪哪都痛,完全不敢動彈,就這樣躺在地上緩了快一個小時,傻柱才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扶著牆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傻柱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的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傻柱終於看到了熟悉的場景,此時他身上全是傷,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


    慢慢的傻柱的意識有些模糊,但他不希望被秦淮茹看到他現在的慘樣,想著哪怕是要暈倒,也得撐到回家後再倒。


    於是傻柱拚盡最後一口氣,往四合院的大門挪動,終於當傻柱來到大門的時候,他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就暈倒在門口。


    因為現在剛建國沒多久,外麵還是有很多敵特的,所以每天晚上十點鍾,閻埠貴就會把四合院的大門給鎖上,第二天一早他再起來打開。


    如果晚上晚上誰家有什麽急事,當然也可以敲門讓閻埠貴起來開門。


    早上六點半,閻埠貴就起床了,按照正常程序拿出鑰匙打開鎖,推開大門走出去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然後再去中院洗漱。


    可就在閻埠貴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渾身是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人躺在地上,閻埠貴湊上前去查看,結果發現這個人居然是傻柱,這可給閻埠貴嚇一跳。


    趕忙跑回四合院,一路上邊跑邊喊。


    “大家快出來看,傻柱出事了。”


    “大家快出來看,傻柱出事了。”


    閻埠貴一路喊到了中院,把院子裏的人都叫醒了。


    這時候易中海也聽到了閻埠貴的聲音,聽到是傻柱出事了,易中海也是心裏一慌,自己昨天才決定要把重心偏向傻柱,今天他就出事了。


    現在也不管其他的,易中海趕緊上前拉住閻埠貴的手,滿臉焦急的問道。


    “老閻,怎麽回事,傻柱到底怎麽了?”


    “老易,快去大門口,傻柱就躺在那裏,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易中海趕緊跑到大門口,看到傻柱渾身都是淤青,就這麽躺在地上,估計是暈過去了。


    易中海並沒有猶豫,立馬回身往後院趕去,中途回家讓一大媽先去照顧傻柱一下。


    然後易中海來到後院,直接敲響周瑾的房門。


    周瑾這時候也醒了,畢竟閻埠貴剛才在院子喊了半天傻柱出事了,早就被吵醒了,這不周欣正在床上呆坐著。


    聽到敲門聲,周瑾也是直接打開房門,看到易中海站在門口,周瑾就知道是想幹什麽了,沒等易中海說話,周瑾就搶先開口。


    “你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是來借自行車的,沒問題,不過先說清楚,後麵傻柱出了其他意外,可別來找我麻煩。”


    說完周瑾就把自行車推出來遞給易中海。


    易中海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能說了聲謝謝就推著自行車走了。


    來到大門,易中海讓閻埠貴拿兩根繩子,準備把傻柱綁在自己身上,然後去醫院。


    閻埠貴本來準備收錢的,不過在易中海的眼神警告下,最終作罷,畢竟這是人命關天,要是為了這一毛兩分的,耽誤了治療,到時候的罪過就大了。


    易中海讓賈東旭去軋鋼廠給自己和傻柱請假,隨後就騎車往醫院趕去。


    半路上傻柱就被顛醒了,不過他此時是又困又餓、渾身都痛,根本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易中海使足了勁蹬自行車,差不多隻花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就到了紅星醫院,這是軋鋼廠的附屬醫院,廠裏工人看病有報銷。


    易中海一進醫院就開始喊。


    “醫生,醫生,這裏有人暈倒了,渾身都有傷,你們快來看看。”


    因為時間很早,所以醫院裏沒有多少人,也比較安靜,易中海這麽一吼,馬上就有醫生和護士過來了。


    當他們看到易中海身後昏迷的傻柱,也是趕緊讓人把傻柱抬到急救室。


    易中海如坐針氈般地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條凳上,心中暗自祈禱著千萬別出事啊!一旦發生意外,他可就要被賈家死死地拿捏住了。


    此刻,易中海回想起四合院中的年輕人們,發現最適合養老的人選當屬周瑾。


    周瑾無依無靠,孤身一人,沒有任何親人。


    不僅如此,他能力出眾,還是個幹部,廚藝更是一絕。如果能讓這樣的人來給自己養老送終,那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由於一開始對局勢判斷失誤,輕易地針對周瑾,導致兩家人結下死仇,如今也隻能維持表麵上的和平。


    至於傻柱,他隻是個備選方案罷了。畢竟他的生父何大清仍在世,盡管當年被自己和聾老太太聯手設計,被迫離開四九城前往保定,但誰也無法保證他是否會突然歸來。


    再者說,就傻柱的臭脾氣和他那張臭嘴,完全沒個把門的,到處得罪人,整個軋鋼廠和四合院就沒幾個人能喜歡他的,把他作為自己管理四合院的打手、棋子,完全沒有問題。


    但要是作為養老人,易中海說到底還是不怎麽放心,就算經過了聾老太太的勸說,易中海暫時也隻會把他作為拿捏賈家的工具,並不會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傻柱身上。


    畢竟在賈家身上,易中海已經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突然收手,肯定舍不得。


    而且重新下注傻柱,這裏麵也存在著很多的不確定性。


    就在易中海還在思考的時候,手術室大門開了,一個醫生出來後,對著易中海說道。


    “你是患者家屬嗎?”


    “醫生,我不是,我是院裏的一大爺,他隻有個妹妹在讀書,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哦,患者沒什麽大問題,他身上的傷應該被多人拳腳毆打的所致的,還好沒有傷到內髒,再加上他長時間沒有進食,身體沒有營養補充,這才導致他暈倒的。


    我們已經把他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等會他就會轉到普通病房,然後再給他輸瓶葡萄糖,等他醒了,你們就可以回家了,這是繳費單,你別忘了去繳費。”


    易中海接過單子,看了一眼,還好不貴,七塊八毛。


    於是跟醫生道了聲謝,就去繳費處繳費了,然後拿藥。


    傻柱也被推到病房輸液了,這個時候傻柱才開始慢慢恢複,臉上有了些許血色,人也醒了過來。


    不過傻柱現在並沒有心思關心自己的身體,而且在心裏一個勁的暗道自己倒黴,不僅沒有給秦姐弄到糧食,還被白打了一頓,連錢都沒了,內褲都被那些狗日的給劃爛了。


    易中海拿了藥,想起醫生給他說傻柱暈倒是因為沒有吃飯,於是便急忙走出醫院去給傻柱買早飯。


    傻柱正躺在病床上,想著自己該怎麽給秦淮茹解釋,肚子就咕咕咕的想了起來,傻柱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就在這時,易中海拿著兩個包子、四個饅頭、兩碗豆漿回到病房。


    看到傻柱已經醒了,易中海心裏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來柱子,先吃點東西墊墊。”


    傻柱趕忙拿起包子就啃了起來,三口一個,然後喝口豆漿,打出一個長長的膈,總算是活過來了。


    也沒管易中海吃不吃,傻柱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饅頭和豆漿都吃了,然後才心滿意足的躺下了。


    易中海雖然有些不喜,但他也知道傻柱就是這種性格,便沒有過多計較,走到傻柱旁邊的空床上坐下,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本來傻柱還想隱瞞的,畢竟這事說出去太丟人了,隻可惜他的借口實在是太爛了。


    易中海很輕鬆的就給識破了,最後迫於無奈,傻柱隻能把秦淮茹找他弄糧食,然後他去黑市買糧食到回家路上被打劫的事,一五一十的給易中海說了一遍。


    當知道傻柱最後的錢都被搶走後,易中海也是驚住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一個軋鋼廠大廚,哪怕現在工資隻有二十多了,可是他之前一直都是三十多的呀,平時也隻需要負責一個妹妹,這麽多年居然就剩下這麽點錢。


    那麽錢去哪裏了,何雨水之前一個月隻有五塊錢的生活費,自從周瑾回來後,傻柱更是沒有管過雨水。


    既然傻柱的錢沒有在何雨水那裏,自己跟聾老太太也沒有拿傻柱的錢,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傻柱的存款和每個月的工資,肯定是到秦淮茹手中了。


    這讓易中海有點背脊發涼,一個秦淮茹輕輕鬆鬆的就把傻柱的家底給掏空了,自己現在更是被賈家給賴上了,那還能有好?


    突然覺得老太太看得實在是太透徹了,把賈家每個人的情況都分析的準確無誤,這直接讓易中海下定決心。


    從現在開始,把重心放到傻柱身上,要讓賈家知道失去自己後的代價,必須讓賈家在自己麵前低首稱臣。


    “柱子啊,別再想這些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這個月就在我們家吃飯,等月底發了工資再做打算。”易中海安慰道。


    “嗯,謝謝一大爺。”傻柱感激地點點頭。


    “對了,柱子,以後別再接濟賈家了,先顧好自己。”易中海叮囑道。


    “為什麽?”傻柱不解地問道,“以前不是您讓我多照顧賈家嗎?”


    “此一時彼一時,你也看到了,賈家人根本不把你當回事兒,何必再熱臉貼冷屁股呢?而且,你現在自顧不暇,哪有閑錢給他們呀。”易中海解釋道。


    “可是……”傻柱欲言又止,他心裏惦記著秦淮茹,不想跟賈家斷了聯係。


    “沒有可是,聽我的準沒錯。”易中海斬釘截鐵地說道。


    其實,易中海早就看出傻柱對秦淮茹有意思,但他清楚傻柱隻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


    當初讓傻柱接濟賈家,一方麵是想利用他來緩解自己的壓力,另一方麵也是想借此機會控製住傻柱,讓他成為自己的忠實走狗。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自己要重倉傻柱,那就不能再讓傻柱幹這些蠢事,隻有傻柱生活得越好,賈家才會後悔,而自己在傻柱心中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既然現在要讓賈家悔過,那就必須斷掉賈家的一切外援,最主要的就是自己和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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