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報警電話後,張俊先自報家門,說出自己是臨溪市市長的身份,他又生怕警方不重視,又特意加重語氣,說明了夏羽婷是投資客的身份,又說明被搶的包包,是一個價值80萬的愛瑪仕皮包。


    附近有兩家派出所,一家是城南路派出所,一家老街派出所。


    幾分鍾後,老街派出所來了兩個民警。


    張俊迎上前,主動說明了情況。


    民警記錄了下來,丟下一句:“等著吧,有了結果我們會通知你們的。”


    張俊一看他們這態度,便知道對方沒有重視,沉著的道:“同誌,我是臨溪市長張俊,這位夏總,是來我們南方省投資的投資商人,她丟失的是一隻價值80萬的愛瑪仕,包包的款式是kelly25,是一隻黑色的鱷魚皮包。裏麵有很重要的資料,還有貴重的首飾,請你們務必盡快幫忙找回來。”


    他臨溪市長的身份,多少讓民警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麽重視,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對他們來說,這也隻是一樁普通的搶劫案而已。


    這些年正是飛車黨猖獗的時候,每天都會有不少類似的案件,哪裏查得過來?


    張俊想了想,覺得不能過度依賴這些民警去破案,於是打了個電話給孟衛東。


    孟衛東一聽張俊朋友的包被搶了,比自己的包被搶還要火冒三丈,問道:


    “張領導,你記得那兩個人的長相嗎?摩托車有沒有牌照?”


    張俊一邊回想,一邊說道:“搶包的是個瘦子,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我看到他右邊脖子上有紋身,但沒看清楚紋的是蛇還是龍。摩托車沒有牌照,是一輛老式的嘉陵125摩托,紅黑配色。騎手五短身材,略胖,穿著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


    “有這些特征,要找到他們並不難。張領導,請你放心,我這就組織兄弟們出去尋找。”孟衛東沉著的道,“找到以後我再聯係你。”


    張俊說了一聲好,又道:“辛苦你了,衛東,多次麻煩你,真是過意不去。”


    孟衛東嘿嘿笑道:“能為領導分憂解難,是我的榮幸。領導有事,第一時間能想到我,說明你把我當朋友看,我高興來還不及呢!”


    張俊放下電話,對夏羽婷道:“夏總,我們先去吃飯吧?包包肯定能幫你找回來。”


    夏羽婷見他如此用心幫助自己,縱使有氣,也發不出來,笑道:“這事也不能怪你。哪個地方都有飛車黨,我在浦東時,也經常看到類似的新聞呢!”


    張俊苦笑道:“城區已經禁摩,但禁的還不徹底,所以這類現象時有發生。”


    他又問道:“你包裏還有什麽貴重物品嗎?”


    夏羽婷無奈的道:“最重要的就是我證件了,沒有這些證件,我住酒店、訂機票,都是麻煩事,而補辦又需要一定時間。”


    張俊本來不想因為一件搶劫案,驚動徐沛生,但他真怕此事影響到兩家的合作,那丟的就不是一隻包包那麽簡單,而是一年一個億的大合同!


    於是,張俊又撥通了徐沛生的電話。


    “書記,我是張俊,打擾了。”張俊握著手機,恭敬的說道。


    “張俊啊!有什麽事?”徐沛生的聲音很溫和,聽起來心情不錯。


    “是這樣的,羽婷皮具公司的夏總,已經到達省城,明天將隨我到臨溪市簽訂和臨革廠的合作協議,我想請問書記,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出席?”


    “嗯,可以啊!什麽時候簽合同?我到時去一趟,給你撐撐場子。”


    “謝謝書記。我們定在明天上午十點半簽訂合同。”


    “可以,沒有問題。”


    “書記,有這麽一件事,我想了想,還是做個匯報。”


    “說吧,什麽事?”


    張俊便把夏羽婷包包被搶一事說了出來。


    “在哪裏被搶的?”徐沛生的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很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質。


    別人或許不知道夏羽婷這個訂單對臨革廠的重要意義,但徐沛生肯定是知道的。


    張俊如實回答道:“就在南城區白果園巷口。”


    徐沛生沉聲說道:“哦?南城區?好,我知道了,我會責令有關部門,盡快找回夏總的東西。”


    有了徐沛生這句話,張俊徹底的放下心來。


    他和夏羽婷來到私房菜館,點了一桌酒菜,坐到二樓的小包廂裏用餐。


    小包廂很雅靜,有扇小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小巷子裏的風景,遠處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現代和曆史,在這裏完美的融合,是一處鬧中取靜的絕妙之地。


    “這裏環境不錯。”夏羽婷一掃剛才被搶劫的心理陰影,用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致,笑道,“那是什麽樹?挺漂亮的。”


    “那是白果樹。”張俊探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和夏羽婷的頭輕輕撞了一下,連忙說道,“對不起。”


    夏羽婷俏臉微紅,撩了下秀發,坐正身子,道:“沒事。”


    張俊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幽香氣,心情微微蕩漾,但是很快便收斂心神,道:“夏總,剛才的事情,希望不會影響我們兩家的合作。”


    “不會的。”夏羽婷微微一笑,道,“不過挺影響心情的。”


    張俊尷尬的笑了笑:“作為補償,我得請夏總多喝兩杯才行。”


    “怎麽了?你是想灌醉我嗎?”


    “啊?我沒這個意思。”


    “怎麽了?你對我完全沒有意思嗎?”


    “不是的,我是說——”


    張俊越說越亂,幹脆說不下去了,哂然笑道:“夏總,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是已婚人士,沒有資格再跟另一個女人說有意思或者沒意思的話。”


    夏羽婷忽然俏臉一寒,道:“你結沒結婚,跟我有什麽關係?你不用特意強調,我也沒有想和你怎麽樣。”


    氣氛一瞬間冷到了冰點。


    張俊正想著講個什麽笑話,緩和一下尷尬的情境,這時服務員端著酒菜上來了。


    於是,張俊便借著敬酒的名義,再次暖場,和夏羽婷談笑風生。


    夏羽婷也很快就把剛才的不愉快忘到腦後,連著喝了三杯小酒。


    兩人吃過飯,誰也沒有說離開。


    張俊點了一壺茶,和夏羽婷慢慢的喝。


    附近有個酒吧,裏麵有駐唱的歌手,咿咿呀呀的唱著情歌。


    好巧不巧,唱的正是張俊最喜歡的那首粵語情語:“街邊焦急的我,餐廳憂鬱的你,隔片沙玻璃,兩眼帶些傷悲。”


    張俊時不時的看一眼時間。


    夏羽婷幽幽的問道:“你還有事嗎?要不先走吧?”


    張俊搖頭道:“我在等電話,這麽久了,他們居然還沒有找到你的包?”


    說話間,張俊的電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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