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樣的好事兒,到我這裏的姑娘還沒有一個逃得出去的。再說了,叫你到這兒來,那也是咱們大酒店賈總的意思,我若是把你放了,她還不揭了我的皮呀!”皮媽咪說的也是實話。


    胡建蘭見軟的不行,又提高了聲音憤怒地喊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們這樣禍害好人,早晚要受到懲罰的!要被千刀萬剮的!”


    “好好,好好,你這姑娘就是不進鹽醬,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晚我就找個人好好開導開導你。”皮媽咪也氣憤起來,站起身子把椅子往後一踢,又警告一句,“我可告訴你,什麽藥都有地方買,就是這後悔藥可沒地方可買!不聽勸,哧!”說完氣囔囔地離開了房間。


    皮媽咪的話也不是隨便說出來的。聖華夜總會裏的坐檯小姐,大部分都是自願出台賣身的。她們或者因為家計艱難,想要通過這個辦法盡快擺脫貧困;或者因為艷羨奢華生活,想要藉此捷徑盡快致富;也有的是不願去幹那些粗活、髒活、累活而寧肯任人淩辱的。她們多數人的想法是:“先做幾年鬼,然後再做人。”因此在那些坐檯小姐中不乏


    女大學生、女研究生。當然也有相當一部分人由於這樣那樣原因,是被強製賣身的。胡建蘭現在就麵臨著這樣的命運了。陸方堯與賈蘭姿懷疑呂二挺那個行賄的便條是被胡建蘭撿去了,而胡建蘭又懷疑陸方堯和賈蘭姿在她的酒裏放了什麽東西才使她陷入失身境地。這兩件事兒哪件事兒暴露出去都夠陸方堯和賈蘭姿喝一壺的。所以他們才把胡建蘭交到了皮媽咪這個女魔頭手裏,任她處置。


    入夜,鬆江市的華燈齊放,聖華大酒店的樓形燈和霓虹燈也熠熠生輝。這座城市盡管有這五彩繽紛的夜燈的照耀,而在那茫茫蒼穹的籠罩下,一些黑暗的、骯髒的、齷齪的醜劇、鬧劇、慘劇還是在不斷地紛紛上演著。


    不知是哪個省的在鬆江市做蔬菜生意的一個中年胖大款爺,早就跟皮媽咪說好了,讓她給找一個最漂亮的妞兒好好玩玩,費用三千五千都可以。皮媽咪感覺胡建蘭準能合那個人的口味,於是就用手機將那個中年款爺邀到夜總會來。她在自己的休息室對那中年款爺說:“你不是常到這個酒店來玩嗎,有個大堂經理外號叫作‘蝴蝶蘭’的你可認識?”


    “啊,認識,認……識。”中年款爺連忙點頭,突然驚叫起來,“啊?是……她?我饞她可……可是饞得口水都都都快流……幹了,就是沒有機會……她在哪裏?快快領我過……過去!”這菜販子,不知是激動的,還是原來說話嘴就不利索,竟然口吃起來,一麵說著,一麵那口水真地就流了出來。


    “你猴急什麽,看你那口水都急出來了。我可告訴你啊,這可是個絕色女子,少了這個數不幹。”皮媽咪向那胖大款爺飛了一下眼兒,然後伸出五個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


    “能不能讓讓價,三千,三千。”胖大款爺伸出三個手指,涎皮賴臉地與皮媽咪砍價。


    “不行,你要不想幹就遠點兒,我叫別人來。”


    “好好好,就依你說的價。”胖大款爺立即從衣兜裏掏出五千元錢交給了皮媽咪。


    二人交易完畢,皮媽咪就領著胖大款爺來到了捆綁胡建蘭的那個小屋。


    胡建蘭一看皮媽咪領進一個凶神惡煞般的胖大漢子,嚇得立刻驚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任她怎麽喊叫,也沒人前來搭救。她隻好反轉來向皮媽咪求情:“皮媽咪,我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饒了我吧……”


    這悽慘的叫聲,絲毫動搖不了皮媽咪的黑心黑肝,她冷著臉訓導似地對胡建蘭說:“這位款爺可是個有錢的主兒,你要好好侍候著。你侍候好了,他以後不會虧待了你,說不定還能幫幫你;若是惹惱了他,你可就有苦頭吃了。”說著轉向胖大款爺:“這姑娘今晚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弄壞了我這姑娘,弄壞了我要加倍收費。好了,我走了,你們玩吧。”轉身離開了房間,並順手將門帶上了。


    這裏胡建蘭還在喊叫著,掙紮著。中年款爺色眯眯地上前解開胡建蘭身上的繩索,就要去摟抱她。不料這胡建蘭對那中年款爺猛地踹了一腳,拉腿就往門口跑。這一腳正踹在中年款爺卡襠的“命根”處,直疼得他嗷地叫了一聲。這一來激得那凶神惡煞的怒火猛地躥了上來,他上前拉回胡建蘭,用力將她舉起,然後狠狠將她摔到床上,接著就上前啪啪抽了她兩個嘴巴,直打得胡建蘭兩眼直冒金星。胖大款爺一邊憤憤地說:“老子今天可……可是花了大價錢買樂來的,你你你要是不聽我擺弄,我就……叫你體驗體驗什麽叫叫叫性虐待。”說著就猛地撲到胡建蘭身上,三下兩下就扒掉了她的外衣,接著又迅速地撕去了她的內衣、內褲。胡建蘭身上的一切的一切,都一絲不掛地暴露在這個惡魔麵前。為了今天能夠玩得盡興,中年款爺動身之前就吃上了速效性藥。多年在外浪蕩的經驗告訴他,這類藥吃多了可能對身體有害,但這玩意兒也真管用,起碼不會未等盡興就進入疲軟狀態,花了冤枉錢。做生意不能不講成本核算,幹這事兒也要對得起那錢,不能虧本兒。那惡魔就如猛虎捕食一般將胡建蘭摁住,並壓了上去。胡建蘭稍有掙紮、反抗,他就拳腳相加。直到把胡建蘭折騰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他就像貓玩老鼠一樣,變著花樣隨心所欲地玩了起來……他在胡建蘭身上整整盤桓了一個多小時,早已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他本來還想折騰下去,隻可惜沒能控製好,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癱軟下來。這時胡建蘭已被摧殘、蹂躪得像個半死人了,她沒了眼淚,沒了叫聲,也幾乎喪失了意識,冥冥中感到今晚很可能就要死在這個惡魔手裏了。幸虧那一泄使得那個惡魔很快老實了許多,他隻是將胡建蘭摟在懷中,還不時撫摸著她的身體。這時胡建蘭逐漸恢復了意識,她盤算著如何才能逃脫這個魔窟。過了好半天,她聽那個惡魔打起了震耳欲聾的鼾聲。她估計他已睡著了,就慢慢挪動了一下身子,想擺脫那惡魔鐵鉗一般膀臂的控製,誰知稍一動彈,那鐵鉗就夾得更緊了。胡建蘭隻好挨著時光,盼著天亮再作道理。沒想到,就在天光微露的時候,那惡魔又翻身上來折騰了,直到他身上的一切都軟而無用了,他才爬起身來穿好了衣服,準備離開。可是他復又俯下身來,搬過胡建蘭的頭,對她的臉狂吻了一通,然後站起身來從兜裏掏出五百元錢放到胡建蘭枕邊,說:“我今天對對對你算是挺客氣,再賞給你你你你五百元錢,留個念想,我們就……做個朋友吧。”說著就要離去,忽又站住,又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同樣放到胡建蘭枕邊,說:“那上麵有我的電電電話號碼,什麽時候想我了就給我打……打電話。以後我還會來……來找你的。”說完就開門走了,並按照皮媽咪的囑咐將門反鎖上了。胡建蘭知道自己仍然無法逃脫,隻好恨恨地衝著門口罵了一句:“出門就叫車軋死你!”罵完又抱頭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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