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傅玉舒並未深究那封家書裏的內容,木邵衡說什麽就是什麽,從未懷疑過。


    但傅玉箏心細,在這個緊要關頭,她對姐姐的一切事兒都不敢疏忽。


    從後花園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她就迫不及待地拉了拉高鎳的手,悄聲追問道:


    “鎳哥哥,當時你可瞧清楚那封家書裏說什麽了?對我姐姐可有不利?”


    高鎳笑了:“你果然比你姐姐敏感多了。”


    傅玉箏:……


    呃,這是誇她呢,還是損她呢?


    覺得她過於多疑?


    “當然是誇你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跟我很配。”高鎳一臉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道。


    傅玉箏:……


    呃,還真是夫妻同一屬性了。


    “鎳哥哥,你快告訴我嘛,那封信可有對我姐姐不利?”傅玉箏追到石桌前,小手撒嬌似的捶了捶狗男人肩頭。


    這時,高鎳笑道:“想知道答案?很簡單,來,先親我一個。”


    說罷,一邊撅起嘴,一邊拍了拍自己大腿。


    示意小媳婦雙腿跨坐在他大腿上親。


    傅玉箏:……


    這個狗男人又要耍流氓了!


    但她知道狗男人的性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若不照做,臭男人就敢一直吊她胃口,直到夜裏給了他另一種滿足才肯揭曉答案。


    拿狗男人沒轍,傅玉箏連忙四下裏看看,見院子裏的丫鬟們在他倆進來時就自動避嫌去別地幹活了,眼下偌大的院子裏空曠無人。


    傅玉箏鬆口氣,麻溜地跨坐在狗男人大腿上,再勾住他脖子,一口親了下去。


    這一親,足足親了半刻鍾。


    直到狗男人心滿意足了,傅玉箏才點著他胸膛,催促道:“鎳哥哥,這回你該說了吧?”


    不料,正在這時,院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


    卻是鎮國公府(傅玉箏婆家)的餘管家來了,手裏還捧著厚厚一疊賬目之類的文件。


    傅玉箏:……


    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還跨坐在男人大腿上呢。


    臊死人了!


    她連忙下來,落座在另一張石凳上。


    可是,盡管她的速度夠快,依然被餘管家瞧去了。


    要知道,這個管家可不比尋常的小丫鬟,人家都白胡須一大把了呢,還撞破她和高鎳這樣曖昧的姿態,光是想一想,傅玉箏都覺得怪難為情的。


    傅玉箏不由得漲紅了臉。


    高鎳看了她一眼,卻好笑地摸了摸她腦頂,嘴裏揶揄道:


    “怕啥,餘管家都六十好幾的老人了,又沒盯著咱倆瞅,隔這麽遠哪裏看得清?”


    原來,餘管家看不清楚的嗎?


    聽了這話,傅玉箏才麵色恢複了正常。


    這時,餘管家抱著賬目來到了近前,躬身請安後,朝傅玉箏稟報道:


    “回少夫人,今日府裏出了幾樁不大不小的事兒……”


    傅玉箏耐心地傾聽起來。


    這餘管家不愧是她從婆母林氏那裏挖來的幹將,該重點闡述地敞開來說,該精簡的言簡意賅地帶過。


    相當的能幹。


    (劇情回顧。


    當初,因為餘管家給傅玉箏行了便利——將世子爺高晏院子裏的一個管事婆子調去了傅玉箏的臨風院,導致婆母林氏一怒之下辭退了年邁的餘管家。


    結果,前腳剛辭退,後腳傅玉箏就敲鑼打鼓,高調地將餘管家一家子接回了自己的臨風院,還月俸翻了三倍。


    從此,餘管家成了傅玉箏院子裏的管家,為傅玉箏辦事。


    如今,傅玉箏成了當家主母,掌管中饋後,餘管家更是重新任職鎮國公府管家,為傅玉箏打理府中一切事宜。)


    正因為餘管家能幹,傅玉箏這個新上任的當家主母才省心了不少,甚至剛接手中饋不久,就能回娘家一住就住上……半個月之久。


    傅玉箏聽完稟報後,笑著誇獎餘管家:


    “今兒這幾樁棘手的事情,餘管家處理得很到位。縱使本少夫人當時在府裏,也未必能有你處理得好。”


    誇獎過後,傅玉箏示意大丫鬟巧梅打賞。


    巧梅立馬從腰間的小荷包裏掏出一錠銀子,笑著賞給餘管家。


    “餘管家,你先回吧,即將入冬了,拿這些銀子給你家的幾個小孫子置辦幾身暖和的冬衣。這些賬目我今晚騰出時間來仔細看看,你明兒上午過來取便是。”


    處理完婆家的事,傅玉箏一回頭才發現狗男人早就不見了。


    連忙問巧梅道:“他去哪了?”


    巧梅笑著指了指二樓。


    傅玉箏連忙追去了二樓,見高鎳雙手枕在腦後,躺在窗邊的搖搖椅上,她也脫了鞋子爬了上去。


    身子一歪,就歪靠進了高鎳懷裏。


    繼續追問道:“鎳哥哥,快說,那封家書裏到底說了什麽?”


    高鎳沒打算隱瞞,一五一十將家書的內容說了一遍。


    傅玉箏一聽,先是眉頭一喜,誇讚木邵衡道:“姐夫果然很愛姐姐,處處為姐姐考慮周到。”


    不過,歡喜過後,又微微蹙起了眉頭。


    “隻是如此一來,那個老太君怕是更要恨死姐姐了,日後還不知要給姐姐使多少絆子呢。”


    此人不除,必有後患。


    傅玉箏捏緊了小拳頭。


    高鎳看了她一眼,直接用自己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拳頭,笑道:


    “放心,你姐姐又不笨,吃一塹會長一智的。曆練著曆練著就成長起來了。你再從旁幫襯幫襯,哪有搞不定的事兒?”


    真要搞不定,不還有他嗎?


    高鎳輕輕捏著小媳婦的小手手,又追加一句:“隻要木邵衡堅定地站在你姐姐身後,你姐姐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傅玉箏點點頭,確實是這個理。


    “鎳哥哥,眼下,就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傅玉箏趴在高鎳耳邊,說道,“我三叔和蝶衣的婚事。”


    按照大周國婚俗,嫡母在,且執意幹涉,長嫂是做不了主的。


    聞言,高鎳笑道:“這麽點事兒哪能難倒你?為夫等著你的應對之策。”


    傅玉箏:……


    這高帽子戴的喲,她隻能絞盡腦汁自己搞定啦。


    好在,傅玉箏的小腦袋確實好使,不一會兒就想出了一個好點子,壓低嗓音跟高鎳說了說。


    高鎳笑道:“我看成。必要之時,我借你一隊錦衣衛,如何?”


    傅玉箏笑道:“那就更能事半功倍了。多謝鎳哥哥啦。”


    說罷,傅玉箏在高鎳下巴上親了一口,“吧唧”一聲,親得賊響。


    結果,這一親的後果便是,高鎳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傅玉箏:???


    不是吧,這裏是搖搖椅啊?


    “搖搖椅,我看挺好啊,今夜夫君帶你解鎖新體驗,如何?”高鎳一臉興奮道。


    傅玉箏:……


    天呐,搖搖椅本身就晃,狗男人再一加持,那得晃成啥樣啊?!


    簡直不敢想!


    ~


    傅玉舒和傅玉箏,兩姐妹全都在娘家小住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夫君早起上朝去了,她倆則等冬日的太陽高照後,才各自乘坐馬車回了婆家。


    不料,一回到婆家,傅玉舒居然發現老太君身邊多了一些生麵孔,貼身伺候的大丫鬟和嬤嬤們,全是她之前沒見過的。


    ——既不是老太君先前帶進京的,也不是京城木府的。


    一時半會,傅玉舒竟摸不透這些仆人是打哪來的,莫非是從人牙子那兒新買的?


    老太君得意地瞥了眼自己身邊新提拔起來的大丫鬟和嬤嬤們,然後挑釁地看向傅玉舒。


    此時,老太君是端坐在堂屋主位上的。


    她身後站著的那個新提拔起來的大丫鬟嬌梨,最後揣摩主子的心思,當即高聲提醒道:


    “王妃,還不上前給老太君見禮?”


    蝶衣聽到這話,頓時蹙了眉。


    傅玉舒呢?


    若是之前,傅玉舒鐵定不言不語,便乖巧地上前給老太君屈膝行禮了。


    可今日……


    傅玉舒率先掃向了那個開口說話的大丫鬟,冷著聲音道:


    “你是誰家的奴婢,沒有本王妃的允許,誰私自放你進府的?”


    “來人啊,把這群偷偷進府的黑戶奴才,全給我轟出府去!”


    傅玉舒一聲令下,立即進來數個侍衛,抓住這些新丫鬟和新嬤嬤就要扭送出府。


    老太君:???


    她明顯怔愣住了。


    眼前這個冷著麵孔、張口就要轟人走的少婦……是傅玉舒?


    感覺半個月不見,氣場都變得淩厲了三分?


    “老太君,救命,救命啊……”那些被抓住肩膀的丫鬟和嬤嬤們拚命地呼救。


    老太君這才回過神來,怒喝道:


    “放肆,她們全是我從西南木府緊急調過來的奴仆,都是西南木府的家生子!才不是什麽黑戶奴才,快給我放人!”


    傅玉舒聞言,心下懂了,這是老太君身邊人手不夠用,便趁她回娘家之際,快馬加鞭從西南木府調來了幫手?


    即便是這樣,傅玉舒也沒打算輕易饒了她們。


    隻見傅玉舒上前一步,溫婉地笑道:


    “母妃,縱使是西南木府調派過來的家生奴才,也該與我這個王妃打聲招呼才是。招呼沒打,便進不得京城木府。”


    說到這,傅玉舒又冷下了麵孔,衝那些奴婢道:


    “你們幾個,全部給本王妃退到木府大門外去。按照京城木府的規矩,一個個先到管家那去報個道,登記造冊後,才允許進入後院伺候老太君。”


    那群奴婢:???


    集體怔住了。


    不是說新王妃性子溫婉好欺麽?


    可眼下看來,這新王妃也很不好惹啊,似乎……不比當年的月華長公主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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