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得知傅玉舒來了時,已是一個時辰後。


    她可比當初的木紫棠規矩多了,第一時間走出自己的小院子,帶上丫鬟趕往蓮花湖去給傅玉舒見禮。


    不料,抵達蓮花湖畔的時候,居然撞見遙遠的烏篷船上,在一片碧綠色蓮葉的環繞中,王兄和傅姑娘正在船頭摟著親吻。


    蝶衣:……


    愣了一會,旋即要轉過身去回避,而王兄顯然先瞥見了她,直接抱起傅姑娘走入了船篷裏。


    這是蝶衣頭一次撞破他人親熱,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


    此時此刻的她已經明白,見不見禮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別打擾王兄和傅姑娘的……獨處時光!


    想明白後,蝶衣逃也似的帶著丫鬟快速走了。


    ~


    不知過了多久。


    烏篷船裏的小木床上,兩人的長吻終於接近尾聲。


    傅玉舒被木邵衡壓在軟軟的褥子上,她還有一隻小手與他的大手十指緊扣,也一塊被壓在軟軟的褥子上,動彈不得。


    “邵衡哥哥……”


    傅玉舒抬起另一隻自由的小手,羞澀地推了推男人胸膛,試圖讓他起來。


    木邵衡早就感覺到,她的麵皮源源不斷地散發出熱度。


    這時,他稍稍拉開點兩人的距離,瞥了傅玉舒一眼,隻見她一張臉漲得通紅,比瑰麗的晚霞還要絢爛幾分。


    木邵衡輕笑一聲。


    立即把手從她的小衣裏撤了出來,又親了親她白皙小巧的下巴,才舍得翻身下去,坐在床沿整理自己微亂的衣袍。


    他的衣袍隻是微亂,傅玉舒的則是好幾粒扣子崩開,完全淩亂得沒眼看!


    好在傅玉舒動作利索,坐起身後,她三兩下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小衣和外裙,最後利落地把裙帶係好。


    竟是與木邵衡同一時間整理完畢。


    “你動作這般快,是怕我又偷看嗎?”木邵衡瞥了她一眼,笑道。


    傅玉舒:……


    這種曖昧的情話,她完全不知如何回答。便掩飾性地下床,坐在梳妝鏡前一遍遍地整理自己不算太亂的發髻。


    好在,木邵衡隻調侃了那麽一句,便不再逗她。


    “我先去撐船,你整理好發髻後再出來。”說罷,木邵衡瞥了一眼她羞澀的臉,便笑著跨出船篷。


    不多時,傅玉舒也返回船頭,意外地發現木邵衡給她支了一張搖搖椅。


    “迎著湖風,躺在搖搖椅上眺望風景,別有一番情趣。你試試。”


    木邵衡一邊撐著竹篙,一邊回頭看著她笑道。


    傅玉舒沒客氣,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別說,吹著湖風,搖啊搖地仰望碧藍如洗的天空,又或是,搖啊搖地眺望微波粼粼的藍色湖麵,再不斷聽著船底傳來的“咕咕”劃水聲……


    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就這樣,木邵衡撐著竹篙,繼續帶她巡視這片蓮花湖。


    “舒兒,這片蓮花湖是專門為你修建的,但凡你有不滿意之處,盡管提。咱倆大約在九月初成親,有足夠的時間翻修。”


    木邵衡怕她不好意思提,特意叮囑了一句。


    “邵衡哥哥,這片湖我很喜歡,哪哪都很喜歡。”


    傅玉舒說著話時,烏篷船正巧從石拱橋的橋洞底下鑽了進去。待要出來時,隻見橋洞處懸掛著許多綠色藤蔓,左邊還開著精致的小紅花,右邊則開著精致的小藍花。


    真真是美不勝收。


    不愧是為鎮邊王服務的工匠,竟將她當初的設計……完美地還原了出來!


    她真的挑不出毛病來。


    就這樣,在湖上美景中,傅玉舒和木邵衡愉快地度過了一個上午。


    臨近午時,木邵衡留她在府裏享用了美味的午膳,又帶她去街市逛了一圈,購置了一些她近兩個月能穿得上的春日衣裙和搭配的首飾,最後才親自送她返回靖陽侯府。


    ~


    不想……


    黃昏時,當木邵衡回到木府,跨入自己的書房時,居然發現房裏有人。


    ——高鎳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他書桌前的圈椅裏……閉目養神。


    “二弟來了?”木邵衡頗感意外。


    同樣意外的還有書房外守門的小廝,他們一臉疑惑,完全不知高鎳什麽時候進去的!


    這便是絕頂高手了,普通的小廝壓根防不住。


    木邵衡見到高鎳滿心歡喜,連忙笑著催促小廝:“沒眼力見的,還不快上茶果點心!”


    小廝:……


    呃,也就是高鎳特殊,是好兄弟,不請自來,他們王爺也照樣樂嗬嗬地歡迎!


    但凡換個人,膽敢擅闖王爺的書房重地,非抓住了狠狠虐死不可!


    很快,熱茶和時興的瓜果全部擺上了桌。


    高鎳絲毫不講客氣,笑道:“還真口渴了。”


    說罷,端起熱茶先喝了半盞,然後又扒了個橘子吃,還不忘掰開一半拋給木邵衡。


    木邵衡接住橘子,一邊掰了一瓣往嘴裏送,一邊站在高鎳麵前笑道:“二弟今日過來,可是有事?”


    “當然,”高鎳瞥了他一眼,立即坐正身子,笑著問道,“大哥打算何時下聘?又何時迎娶傅家姐姐啊?”


    木邵衡笑道:“放心,少不了你那杯喜酒。”


    高鎳:……


    他缺的是喜酒嗎?


    見木邵衡會錯了意,高鎳又再次追問:“大哥,到底幾月下聘,幾月大婚啊?”


    別說,高鎳臉皮確實很厚耶!


    木邵衡不明白他為何這般執著,但認真地回答道:“六月下聘,九月大婚。”


    高鎳立馬討價還價:“六月才下聘?太晚了!”


    “這樣吧,提前到五月。你明日要帶蝶衣回西南祭祖,兩個月後回京,回京時順帶把聘禮也一並帶上。”


    “都是價值連城的好物,有你親自押送,豈非更妥當?”


    木邵衡:……


    想了想,確實也可以,便接受了這個意見,從西南一回京就下聘。


    這時,高鎳又扒了個橘子,邊咀嚼邊道:“九月才大婚啊,未免太晚了點,還得足足等上半年!你也不怕把新娘子等焦急了?”


    木邵衡:……


    高鎳開始擺事實講道理,說道:“自從木紫棠下藥後,傅家姐姐心中……一直隱隱不安,你還是早點對人家姑娘負責,把人娶回家吧。”


    “你說是不是?”


    木邵衡:……


    正是因為怕舒兒心裏不安,他才盡量壓縮時間,將婚事盡可能地提前,提前到了今年九月初。


    否則,按照藩王正常的大婚流程,一係列繁文縟節走下來,各項準備……起碼也得準備到明年夏天去了。


    高鎳笑道:“可是西南族人那邊規矩大,繁文縟節多,不好搞定?”


    “這好辦,兩地分開辦喜事。”


    “京城娘家這邊六月份舉辦婚禮,西南王府那邊……九月份再隆重地辦一次,不就完美解決了?”


    木邵衡:……


    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當然可以,事在人為嘛,就看你願不願意……為了安傅家姐姐的心,豁出去了。”高鎳笑著朝空中拋了一瓣橘子,用嘴接住,含笑看著他。


    木邵衡:……


    沉思了一會子,果斷點頭道:“可以一試。”


    於是乎,在高鎳的斡旋下,姐姐的出嫁之日,直接從九月初提前到了六月初,足足提前了三個月!


    換言之,距離現在,滿打滿算也就隻剩下三個月時間啦!


    高鎳目的得逞後,眉眼間那是滿滿的笑啊,跳窗而出時,還不忘再揣一個橘子。


    卻不料,木邵衡一把拽住他胳膊不讓走,笑道:“二弟,老實招來,你如此關心我何時大婚,究竟有何目的?”


    高鎳坦然一笑:“能有什麽目的?早點把傅家姐姐嫁出去唄。她遲遲不出嫁,我何日才能娶上我媳婦啊?你說是不是?”


    不娶媳婦,怎麽睡啊?


    他懷裏的避孕藥都快歇廢,要造反了!


    木邵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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