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的大喜日子,傅玉箏母女三人豈能錯過?


    尤其是活了兩世的傅玉箏,這一世不僅擁有了哥哥,還能親眼見證哥哥金榜題名!那種新奇感,讓她對哥哥的一切都精力充沛!


    這不,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撒進床帳,傅玉箏就掀被起床,開始梳妝打扮了。


    大紅色最喜慶。


    所以,傅玉箏挑了大紅繡金線牡丹的長裙,紮了兩個活潑的雙丫髻,纏上兩根大紅色的絲帶。


    墜著紅珊瑚耳墜。


    手腕上兩股血色玉鐲,碰在一起“叮當”作響。


    整個人遠遠一看就喜氣洋洋!


    平日裏,姐姐傅玉舒喜歡偏淡雅的衣裳,今日穿得也很喜慶,紫粉色長裙。陶櫻也格外打扮過一番,一家子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走起運來就是那麽幸運,母女三人的馬車剛抵達貢院,就見西南木府的馬車到了,木淩皓一身白色錦袍躍下馬車。


    傅玉箏越發眉開眼笑起來。


    她身穿紅裙,猶如一隻漂亮的紅蝴蝶,跳下馬車,就拉著姐姐迎了上去:


    “小哥哥——”


    木淩皓循聲望來,見是傅玉箏姐妹倆,他立即綻開了歡喜的笑容,溫和有禮道:“兩位傅妹妹好。”


    親情這東西似乎冥冥之中就有感應,反正兄妹三人隻要聚在一塊,就有說不完的話。


    三個人喜笑顏開,格外溫馨燦爛。


    因著大家都來得太早了,以至於榜單還沒出,眾人全部圍堵在貢院大門口附近等候。


    那邊路上,長公主的豪華大馬車裏。


    月華長公主和木邵衡並排坐在主位上,蘇綠真跪在地上,她手拿小木槌有節奏地給長公主捶著小腿。


    蘇綠真低首垂眸,表麵一副乖巧的模樣,但她餘光無時無刻不在偷瞟駙馬爺。


    這陣子駙馬爺一直居住在皇宮裏,她已經好久沒伺候駙馬爺了。


    作為小女子,她未必對床笫之事有多貪。


    但作為小妾而言,沒有駙馬爺的雨露就是失寵,失寵時間長了,日後怕是連府裏丫鬟都敢對她冷嘲熱諷。


    這是她決不能忍受的。


    蘇小妾正偷瞟駙馬爺時,一個不慎,手下的小木槌敲錯了地,“咚”的一下……敲到了月華長公主的膝蓋骨。


    “啊——”月華長公主痛楚地叫出聲來。


    旋即,月華長公主柳眉倒豎,對準蘇綠真肩頭,一腳踹得她仰摔出去。


    蘇綠真顧不得自己疼不疼,連忙爬起來磕頭求饒:“妾身該死,妾身該死。”她把額頭磕得“砰砰”響。


    可駙馬爺似乎完全忽視了她,全然不在意妾室會否把頭磕破。


    餘光裏,蘇綠真瞧見……


    駙馬爺彎腰給月華長公主揉膝蓋,還一臉體貼地問:“好些了嗎?”


    月華長公主眉頭緊蹙,嬌嬌地直喊疼。


    木邵衡便抬起她的小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將她黃色的褲腿小心翼翼地往上拉,膝蓋露出來時……


    她原本白皙如玉的膝蓋,隱隱泛著青。


    木邵衡這陣子可是知道,月華長公主肌膚細嫩滑膩,每回他稍稍重了些,她便嬌嬌地喊疼,眼淚汪汪的。


    是個怕疼的。


    她這一身嬌嫩的肌膚啊,越是吹彈可破,也就越容易受傷。


    蘇綠真一看,整個人都嚇懵了!


    蘇綠真原本以為捶個腿而已,小木槌能捶出多大的事兒來,八成是月華長公主故意“喊疼”誣陷她。


    卻不成想,月華長公主肌膚居然如此嬌嫩,小小一木槌下去……就真的青了!


    蘇綠真越發重重地請罪,把頭磕得砰砰直響了!


    月華長公主沒好氣地發落蘇綠真道:“青檸,把蘇小妾帶回府去,禁足一個月不許出來,讓她跟常嬤嬤好好學習學習,怎麽伺候主子捶腿。”


    蘇綠真一聽到“常嬤嬤”的名字,整個人就快嚇哭了,她知道常嬤嬤是月華長公主的奶媽,平日裏對那些下人非打即罵,狠厲得不得了。


    今兒,逮住了她的過錯,禁足的一個月裏還不得把她給折騰死?


    蘇綠真哭著向駙馬爺求救:“駙馬爺,妾身真的知道錯了……”


    木邵衡瞥了眼月華長公主,他當然知曉她平日裏是怎麽折騰他後院姬妾的,手段委實……有點狠辣。


    頓了頓,木邵衡朝月華長公主道:“既然蘇小妾伺候不好你,不如提前打發回西南,交給齊嬤嬤統一調教吧。”


    齊嬤嬤是木邵衡的奶媽,對犯事的小妾比較溫和。


    這算是折中保全了蘇綠真。


    但將她發送回西南,這個就比較有意思了,月華長公主和駙馬一時半會是不會離京的,興許在京城住個一年半載也有可能。


    這便意味著……蘇綠真要徹底失寵。


    所以,月華長公主對這處置沒意見,點點頭道:“依了駙馬便是。”


    卻不想,蘇綠真卻不幹:“不,駙馬爺,妾身願追隨長公主和駙馬爺留在京城,妾身願意跟隨……常嬤嬤學習。”


    嘖嘖嘖,為了能“偶爾伺候”駙馬爺,連明知要到來的“狠厲折磨”都甘願承受?


    月華長公主心頭一個冷笑,那就成全你。於是當即點頭道:“那便遂了你的意。青檸,帶她走。”


    青檸領命,當即拽了蘇綠真下馬車,立即讓侍衛遣送回皇宮,交給常嬤嬤折磨。


    蘇綠真走後,木邵衡接過青檸遞上來的膏藥,挖出一小坨親自給月華長公主塗抹上,一圈一圈地在她發青的膝蓋上畫圈圈。


    “你怎麽不吹呢?”月華長公主看著駙馬,微微蹙眉,語氣裏有一絲不滿。


    木邵衡:……


    又沒破皮,用得著吹嗎?


    但很快,木邵衡回想起了一件事,當初月華長公主下令打傷了蘇綠真掌心時,他給蘇綠真上藥時,確實……吹過。


    所以,月華長公主這是?


    不管怎樣,被自己妻子在意的感覺,還是很受用的。


    隻要她還算安分,木邵衡都樂意寵著她。


    於是,就變成了邊打圈圈,邊用嘴吹。


    月華長公主一邊享受著駙馬的伺候,一邊得意地翹起了嘴角。


    其實啊,她早瞧出蘇綠真走神了,所以她故意挪動了膝蓋,讓蘇綠真犯了錯!


    蘇小妾那個賤人,仗著皇後賜婚膽子大,一日日卯足了勁想勾引駙馬,月華長公主豈能容得下她?


    嗬,這世上就沒有她治不了的小妾!


    處理好膝蓋後,月華長公主朝馬車窗外看去,喲,又瞅見傅玉箏和木淩皓貼在一塊說笑呢。


    她毫不猶豫地拉了拉木邵衡,別有深意地笑道:“駙馬,你瞅那邊,傅姑娘跟咱們皓兒是不是特別登對?”


    “站在一塊,宛若一對璧人!”


    要想將傅玉箏和木淩皓撮合在一起,必須得得到駙馬的首肯。所以,月華長公主開始在駙馬麵前遊說。


    不想,木邵衡瞥了眼窗外的傅玉箏,反問道:


    “最近京城裏謠言四起,說是傅三姑娘與咱們皓兒……看對眼了。這謠言不是你故意讓人放的吧?”


    月華長公主笑道:“怎能算是謠言呢?傅姑娘確實與咱們皓兒很般配。兩人容貌登對,家世也算對等,性情又合得來。”


    “若他倆能成親,本宮覺得皓兒必定會滿心歡喜的。”


    木邵衡聽了,神情立馬嚴肅起來。


    隨後,他略帶警告意味叮囑月華長公主:“此話莫要再說了。傅三姑娘已定親了,她的未婚夫高鎳……可是個狠角色,別去招惹。”


    言下之意,千萬別打傅玉箏的主意。


    聞言,月華長公主心下卻是不屑。


    高鎳不過是一個錦衣衛指揮使罷了,說白了,就是為她皇兄辦事的爪牙。


    再厲害,也隻是她皇兄手下的……奴才。


    奴才而已,惹了就惹了,能把她這個長公主怎麽地?


    ~


    正在這時,開始放榜了!


    榜單一經貼好,一眾學子紛紛湧上去尋找自己的名字。


    傅玉箏則比木淩皓還快了一步,第一個衝過去,直接就朝榜首的位置看去。


    哇,她哥哥木淩皓的名字果然高高掛在榜首!


    “小哥哥,你是第一名,會元耶!恭喜恭喜!”


    傅玉箏轉過身來朝木淩皓道賀。


    她身上的大紅長裙和頭上的紅色發帶在風中飛舞,金色的陽光下,她雙眸晶亮地望著木淩皓,此刻的她美得像個紅衣仙子。


    木淩皓直接看愣神了。


    莫名的,他對傅家妹妹倍感親切,就像她是自己親妹妹似的,這種親切感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初次在皇宮見她那日,便有強烈的感覺。


    ——不是兄妹,卻勝似兄妹。


    這時,有官場同僚前來與木邵衡搭話,月華長公主則下了馬車,朝傅玉箏和木淩皓走去。


    僅有幾步之遙時,月華長公主瞧見木淩皓癡癡望著傅玉箏的一幕,她心下一個冷笑,隨即朝大丫鬟青檸使了個眼色。


    青檸是個辦事狠辣的,會意後,便悄悄來到傅玉箏身後。她假裝踩了顆石子崴腳,然後整個身子摔了出去……


    精準地撞上傅玉箏後背。


    最後,傅玉箏被撞得猛地向前一撲,直接撲向微微愣神的木淩皓。


    木淩皓來不及思考,憑著本能張開雙臂一抱,就把傅玉箏給抱了個滿懷。


    這番動靜太大,惹得周圍人全部看了過來。


    而月華長公主趁機揚聲笑道:“哎呀,你們兩個果然有緣,都第二次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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