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直接返回席位,傅玉箏則離開大殿,前往偏殿更衣。


    她要脫下舞衣,換回自己原先的衣裳。


    偏殿很大,中間垂著一層層白色紗幔。


    不料,傅玉箏剛脫下舞裙,原先的裙子還掛在屏風上呢,忽地兩個武婢侍畫和綠綺從屏風外衝了進來,說是有刺客從窗口偷偷進入。


    嚇得傅玉箏扯下裙子捂住胸口。


    她朝紗帳後仔細看去,實在瞧不出那裏藏了男人。


    侍畫和綠綺對視一眼,卻猛地衝過去,朝紗帳後發起攻擊。


    而幾層紗帳後還真的藏著一個黑衣男子。


    可是……兩個武婢全都打不過十招,便被扣押在地。


    傅玉箏:???


    但很快,傅玉箏不再緊張,因為撂倒她兩個武婢的男子,是……高鎳。


    “嚇死我了,你好端端的存心作弄我?”傅玉箏不滿地噘嘴。


    高鎳看著她笑:“測試一下你兩個武婢的反應能力和功力如何而已。”


    “如何?”傅玉箏心下也好奇。


    “上乘。”


    傅玉箏:???


    連十招都打不過,也能算上乘?她以為高鎳會說勉強及格的。


    卻見高鎳笑道:“我這樣的頂級高手,天下能有幾個?嗯?”


    當真是他這樣的頂級高手來攻擊她,便是一百個武婢也護不住她。


    “你的武婢能及時發現窗口有異,且能接住我八九招,反應能力和格鬥能力已經不低,能對標中等偏上的錦衣衛了。保護你,已是足夠用。”高鎳笑道。


    傅玉箏點點頭。


    忽地,高鎳勒令地上的武婢:“你們兩個,先出去。”


    侍畫和綠綺從地上爬起,她倆看了看外裙還沒穿的傅玉箏,又看了看強勢的高鎳,果斷走至傅玉箏麵前,擋住傅玉箏的身子,免得小姐被這個黑衣男人窺視了去。


    她們異口同聲道:“我們誓死保護小姐。”


    高鎳心想她們兩個新來的,怕是還不清楚他的身份,便道:“我是你們主子的未婚夫。”


    兩個武婢對視一眼後,繼續堅持:“我們誓死保護小姐。”


    高鎳:……


    傅玉箏難得看到高鎳吃癟的樣子,她偷偷抿嘴一笑。


    旋即躲到屏風外去,迅速穿衣裳。


    不料,身後很快傳來悶哼兩聲,傅玉箏探頭一看,竟是高鎳打昏了她的兩名武婢。


    傅玉箏:……


    尚在愣神間,高鎳已經幾個大跨步過來,霎時站定在了她麵前,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迅速看光她身子一次。


    隻見她春日輕薄的外裙鬆鬆地罩在身上,還沒來得及隴上,裏頭一件桃紅色肚兜,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膚,下麵穿著一條淡綠色中褲。


    高鎳的目光很會找重點,在他感興趣的兩個地方稍作停留。


    見狀,傅玉箏死勁攏上裙衫,羞憤地咬唇:“你這人,能不能要點臉啊?”


    高鎳顯然不要臉:“遲早要給我看,早點,遲點,有區別?不都是你白嫩嫩的身子?”


    傅玉箏:???


    這男人實在是!


    算了,強嘴永遠強不過他。


    少女背過身去,手指利落地去係裙帶。


    誰曾想,傅玉箏還沒係好裙帶呢,高鎳忽地從身後抱住她,咬她耳垂道:


    “箏妹妹,你今兒的江南舞雖然也跳得極好,但與春香樓裏的那次比起來……似乎差了點勁兒。”


    傅玉箏:……


    那能比嗎?


    春香樓裏那次,她為了逃出去,可是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他,自然不一樣。


    高鎳在她耳邊發出嘖嘖聲:“所以,春香樓那次,你為了勾引我,是有多賣力啊。乖,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讓我重溫一遍……勾引我的感覺。”


    傅玉箏:???


    這個男人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啊?


    傅玉箏哪裏知道,高鎳今兒太過忙碌,她坐在大殿裏和月華長公主、香貴妃明爭暗鬥時,高鎳一直在宮外秘密辦事兒。


    待高鎳回來時,恰好撞上她身姿曼妙在跳江南舞。


    即使她今兒跳得很正經,但高鎳還是忍不住回想起春香樓那夜,她拚勁渾身解數貼上他胸膛而上,勾引他的那個瞬間。


    這才忍不住,偷偷跟來了更衣室,想一親芳澤。


    高鎳握住她肩頭,將她翻轉過身來,迫使她麵對他。


    抬起她下巴,便要親下去。


    傅玉箏忙偏過頭去,胸口緊張得起起伏伏:“鎳哥哥,我身上沒帶口脂,爹娘還在席間等我呢。”


    高鎳秒懂,親嘴兒容易將唇上的口脂吃幹抹淨,親熱痕跡沒法兒隱藏。


    “行,那我換個地方。”


    傅玉箏:???


    就不能是今兒打住,下回再說嗎?


    顯然,高鎳沒有這等覺悟,三兩下扯開她好不容易係上的裙帶,尋了個她不會太抗拒,又親了也不會被人發現的好地兒。


    狂親了一圈。


    傅玉箏臊得死死咬住唇……忍得很辛苦,才讓自己盡力沒發出聲音來。


    這時,打昏過去的侍畫率先醒了過來,她一睜眼就看到屏風後,自家小姐站立著,而那個男子則蹲在小姐跟前,對著她家小姐的腰肢……


    非禮勿視。


    雖然侍畫完全看不懂那個男子在幹嘛,但她依舊趕忙閉上眼,不敢再看。


    偏生視線遮擋,聽覺就會變得極其敏銳,小姐若有若無的悶哼聲,每一絲都鑽入她耳裏,聽得侍畫麵皮發燙……


    ~


    生辰宴結束後,景德帝留下了月華長公主,十幾年未見的兄妹倆,沿著太液池散步。


    春風貼著水麵而來,將月華長公主的衣裙吹得往後跑,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


    這般纖細的腰肢,哪裏像個婦人,更像是未出閣的少女。


    景德帝瞥了眼,他這個皇妹美是美,但作為婦人,最該有的子嗣卻沒有,腰肢再細又有何用?


    景德帝忍不住問道:“十幾年未見,皇妹和駙馬相處得可還好?”


    月華長公主淡淡回應:“善可。”


    景德帝又問:“駙馬後院姬妾多嗎?”不會多到一個月裏沒幾日來她房裏睡吧?


    月華長公主依舊淡淡回應:“不多不少,湊齊了十五個吧。”


    景德帝:……


    居然有十五個之多?!


    景德帝把臉一沉,直接霸氣道:“皇妹,你身為皇家公主有特權,隻要你不願意,那些姬妾朕全給你打發了!”


    跟隨在身後不遠處的高皇後:……


    呃,景德帝怎麽完全沒想過他自己的後宮裏,別說十五個宮妃了,便是六十個都打不住啊。


    這“一夫一妻”的要求,咋不對他自己多要求要求呢。


    沒奈何,世人總是這樣,對人對己雙標得厲害。


    但高皇後不得不羨慕月華長公主,有景德帝這樣能撐腰的娘家兄弟啊。


    卻聽月華長公主淡淡道:“不必了,除卻兩個側妃是他母親安排的,其餘的姬妾全是我我給他塞的。”


    景德帝:???


    皇妹這是……自虐麽?


    月華長公主輕蔑一笑:“他母親急著抱孫子,我便多安排幾個能下蛋的母雞唄。還真挺能下蛋的,膝下已有十個庶子。”


    景德帝:……


    這駙馬爺的下蛋能力……哦不,生育能力是真的強啊!


    景德帝自己在後宮嬪妃身上耕耘了那麽多年,至今也才九個兒女。


    跟隨在身後的高皇後:……


    駙馬爺生了十個孩子,景德帝嫌多,他自個生了九個,就嫌少?


    這雙標的!


    景德帝跟皇妹繞著太液池遊了大半圈,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要麽是皇妹不能生。


    ——要麽是駙馬爺壓根不在皇妹房裏過夜。


    二選一,到底是哪個呢?


    景德帝背地裏偷偷審問皇妹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回稟道:“按照木老太君的吩咐,駙馬爺每個月至少留宿長公主房裏……五夜。”


    於是乎,景德帝最終敲定了一個答案。


    ——皇妹沒有生育能力。


    這讓景德帝好一通歎氣,駙馬爺不留宿,他可以遣散後院姬妾,強逼駙馬爺留宿,可皇妹沒有生育能力……頭疼啊。


    想了想,景德帝隻得叫來高皇後吩咐:“這陣子讓皇妹住在宮裏,給她尋幾個太醫,好好調養調養身子。”


    隻能寄希望於太醫的妙手回春了。


    ~


    這夜,駙馬爺木邵衡陪著月華長公主,入住飛霞宮。


    月華長公主神情淡漠地坐在外間的臨窗涼榻上,拿了本書在看。


    駙馬爺木邵衡站在涼榻前的地上,目光冷冷地盯住她:


    “今日之事,你不打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月華長公主聞言,淡淡抬眸瞥他一眼:“解釋什麽?”


    “解釋什麽?解釋那一盤紫葡萄啊!”


    想起她今日對初戀情郎傅嘯天的在意,駙馬爺木邵衡簡直想發飆。


    卻不想,月華長公主直接仰起臉,盯住他的眼,挑釁地笑道:“我一直深愛著他,從沒有哪一刻忘卻過,你不是都知道嗎?有什麽好解釋的。”


    木邵衡簡直氣笑了!


    他好歹是她合理合法的丈夫,一回到京城,有人給她撐腰了,這腰杆子就是硬啊,居然敢當著他的麵,公然如此挑釁!


    “作為一個有夫之婦,你能要點臉嗎?作為皇家公主,你能有點禮義廉恥嗎?”


    木邵衡忍無可忍,朝她怒吼。


    月華長公主卻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地偏過頭去繼續翻閱書本,竟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這女人那不可一世的態度,簡直分分鍾挑戰木邵衡的底線。


    恨不得掐死她!


    可月華身為景德帝胞妹,顯然掐不得,最終,木邵衡一把推倒她,壓住她就想使勁親。


    卻被月華扇了一耳光:“渾身酒臭,洗澡去!”


    別說,長公主的權威到底在,木邵衡再憤怒,再想弄死她,最終也乖乖衝進淨房……洗澡去了。


    待木邵衡三兩下洗好出來時,月華長公主已像往日那般,吹滅燭光,黑漆漆的,坐在裏間床上。


    木邵衡直接撲上去,將心頭的嫉妒和惱恨,全部傾瀉在她嬌軟的身體上。


    恨不得將她徹底揉碎在身下。


    衣裳淩亂地拋在地上,房裏很快響起他熟悉的吟哦聲。


    而木邵衡不知道的是,此刻窗外站著一個絕色女子,正冷笑著偷聽牆角。


    這女子,正是月華長公主。


    聽著房裏大丫鬟冰雪熟悉的叫床聲,她臉上爬滿了諷刺的笑。


    她的身子,也是他能碰的?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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