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箏接過帕子,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假裝嗅了嗅。


    突然,她秀眉微蹙,故意露出一副不適的樣子:“這帕子上似乎有些異味?”


    陳黛羽心中一緊,她深知那媚藥無色無味,不可能有異味。但她表麵上依舊保持著甜美的笑容,回應道:


    “是嗎?可能是丫鬟們不小心將什麽東西弄上去了。傅姐姐若是不喜歡,我再讓她們重新準備一塊。”


    傅玉箏搖了搖頭,輕聲說:“不必了,這帕子還是還給你吧,應該是你喜歡的味道。”


    說罷,將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上陳黛羽的鼻子。


    陳黛羽:???


    麵色一變,緊急扒拉下來,可是她知道這款媚藥非同一般,隻要稍微吸入一點點,就會中招。


    哪怕屏住呼吸,及時棄用……也來不及了!


    陳黛羽假裝有手鐲遺落在外頭,著急忙慌帶上丫鬟離席,偷偷找二哥陳沛橋要解藥去了。


    傅玉箏嘴角一絲諷笑。


    沒過多久,她也假意頭暈,用手扶額,向娘親陶櫻告退:“娘,我不勝酒力,先去偏殿歇息一會。”


    小女兒一直都有不勝酒力的小毛病,陶櫻不疑有他,吩咐大丫鬟巧蘭好生照顧小姐。


    巧蘭見狀,立刻緊張地扶住傅玉箏,小心翼翼地攙扶她往廂房走去。路上,巧蘭忍不住問道:“小姐,您這是怎麽了?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傅玉箏壓根沒事,隻是偽裝成中藥的樣子,想借此機會考察巧蘭的忠心,驗證眼下的巧蘭是否已經如上一世般……背叛她了。


    她緊緊抓住巧蘭的手,聲音低沉而虛弱:“巧蘭,我……我可能中了媚藥。”


    巧蘭聞言,臉色大變,緊張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才小聲問道:“小姐,這……這該如何是好?”


    傅玉箏“無力”地靠在巧蘭身上,聲音微顫:“快,扶我進廂房,免得醜態暴露。”


    很快,主仆進了一間廂房,傅玉箏假意癱軟在床。


    她抓住巧蘭的手,特意叮囑道:“我隻是有些不適,休息一下興許就好了。此事切記不可聲張。”


    巧蘭點頭如搗蒜:“小姐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


    然而,親眼見到主子“完全失去意識”,陷入錦被中一副妖嬈樣子後,巧蘭怔了怔,隻糾結了片刻,便毅然決然地奪門而去。


    然而,巧蘭並未察覺,巧梅的哥哥巧勝已悄然跟在了她的身後。


    廂房內,傅玉箏倏然睜眼,起身下榻。


    不料,突如其來的眩暈讓她不得不重新坐下,傅玉箏感到體內熱浪翻滾,心跳如雷鳴般急促。


    糟糕,那藥物的效力竟然如此強大,盡管她已屏住呼吸,避免吸入那帕子上的氣息,且提前服用了高鎳給的解藥,卻依然無法抵擋其威力。


    傅玉箏緊緊抓住床沿,努力保持清醒,試圖穩住心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個身著黑錦衣、麵容英挺的男子走了進來。


    ——正是高鎳。


    看到未婚夫的瞬間,傅玉箏僅剩的一點意識也消散了,身子軟軟地倒下。


    高鎳見狀,迅速上前一步,攬住她的細腰,將她擁入懷中。


    懷裏的傅玉箏麵龐酡紅,眼神瀲灩,仿佛充滿了無盡的欲望,胸前也因呼吸急促而起起伏伏。


    看著這樣妖媚似妖精的傅玉箏,高鎳忍不住喉頭一個滾動。


    忽的,少女在他懷裏亂扭,柔軟的紅唇無意識地擦上他喉結。


    高鎳小腹一緊,忍不住一聲悶哼。


    ……短暫的失神過後,高鎳迅速從懷中掏出一粒強效解藥。


    這一刻,傅玉箏的視線已變得模糊不清,藥丸的輪廓在她的眼中消失無蹤。少女的身體逐漸變得燥熱難耐,渴望冰涼的觸感來緩解這份痛苦。


    她仿佛踏入了一個迷幻的夢境,她的嘴唇觸碰到一絲涼意時,她不管不顧地追上去糾纏,她的胸口也緊跟著一涼,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夢境結束。


    當傅玉箏恢複意識時,她發現自己像一隻小貓般蜷縮在高鎳的懷中。


    她一個激靈,連忙不動聲色地查看男人衣物,見高鎳衣裳齊整地坐在床沿,傅玉箏又悄悄低頭查探自己的,幸好,也……齊整著。


    雙腿間也沒什麽異樣的感覺。


    放心了。


    然而,少女這細微的動作哪裏逃得過高鎳的眼?


    他微微垂下眼眸,伸出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傅玉箏的下巴,微笑著說道:


    “我若想得到你,即使你沒中藥,我也能立馬讓你雌伏於我身下。我有必要趁人之危?”


    傅玉箏:……


    這男人的嘴,就不能正緊點嗎?


    高鎳食指輕輕觸碰她的紅唇,壓了壓,輕聲笑道:


    “實不相瞞,你剛才一番撩撥魅力四溢,我幾乎難以自持。改日你清醒時,我們……再來一回?”


    傅玉箏:???


    這個男人嘴裏的話真是沒一句正經的。


    她漲紅了臉,惱得一拳捶向他胸口:“做夢!”小拳頭軟綿無力,砸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沒砸疼他,反倒把自己弄疼了,倒吸一口涼氣。


    高鎳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揉了揉,發出愉悅的笑聲。


    逗夠了小姑娘,高鎳開始說起正事:


    “陳六姑娘使用的是西域來的烈性藥,小小一瓶,價值萬兩。之前給你服用的普通解藥才會失效。”


    窗外的青川聽到這話,簡直為自家主子臊得慌,明明是主子故意不給“正確的解藥”,好與未婚妻一親芳澤。


    傅玉箏則是咋舌,為了對付她,陳黛羽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就在這時,身後隱隱傳來女子的嬌喘。


    傅玉箏疑惑地轉身看去,驚見身後紗帳內有人,一個女子正難耐地扭動著身體,顯然也是中了藥。


    那女子正是陳黛羽。


    ……傅玉箏想起剛才竟是在陳黛羽麵前與高鎳調情、拉扯的葷段子,頓覺羞澀難當。


    高鎳這人,真心……太沒羞沒臊了!


    傅玉箏猛地回頭,滿臉惱火地一把推開高鎳,從他懷中迅速下床。


    高鎳卻笑著調侃道:“這就要走?不打算繼續看好戲了?”


    傅玉箏沒好氣地回應:“你要看,就自己慢慢欣賞吧!”她才不會沒臉沒皮地偷聽什麽牆角。


    不過,就在傅玉箏剛邁出房門的一刹那,她又突然轉身回來,追問高鎳:“你給陳黛羽找的那、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高鎳輕輕一笑,賣個關子:“此乃秘密,你隻需坐等好戲,保證精彩。”


    見套不出話,傅玉箏便試圖用言語激他:“那個男子不會就是你吧?”親自上?


    高鎳反而笑得更加燦爛,拿眼睇她:“怎麽?我們還沒成親呢,箏妹妹就這麽急著給我……納妾?這般大方?”


    傅玉箏被噎了一下,無言以對。


    她深知,從高鎳嘴裏永遠討不到便宜。於是,她一甩手帕,嘟著小嘴,氣呼呼地離開了房間。


    剛走出房門,傅玉箏便看到青川扛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麻袋口露出一雙男人的腿,正在無力地掙紮。


    不一會兒,房間裏傳來高鎳冷漠的聲音:“這藥,他也服用了?”


    青川回答道:“是,已經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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