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禮?”


    “嗯。”賀威傾身上前,抵著他的額頭,淡淡地微笑:“你不會因為我們沒辦法去民政局登記,所以從來都沒想過結婚的問題吧。”


    即使他們沒辦法擁有兩張紅色的證書,賀威也在考慮回應白計安告白的那個晚上想好了一切。


    其中就包括,決定在時機成熟時,邀請關係緊密的親朋好友參加他們的婚禮,幫他們做個見證。


    聽到結婚兩個字,白計安整個人都傻了。


    大大小小,複雜的也好,簡單一眼被看出的也好。


    他破了太多的案子。其中,無論是找出的真相,揣測犯罪者的內心,幾乎沒有失手過。


    可他卻看不清每天朝夕相伴,他最愛的人的想法。


    不過,這件事也怪不得他。


    任誰能想到,他還在因為告白失敗而傷心難過的時候,被告白的直男已經在糾結和他怎麽辦婚禮的事了。


    “你,想結婚?”


    賀威微微皺起眉心,似乎對白計安不到位的意識感到不滿。


    “你難道沒想過?”


    他還以為白計安從16歲就想跟他結婚呢!


    “其實我,沒細想過。”


    他隻是曾經在某個瞬間,想象如果賀威無法繼續做警察,他就可以把人帶走,去可以登記結婚的地方,變成合法夫夫。


    但這種想法,他也隻當是對賀威習慣性的幻想。


    下一秒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細想什麽?”


    賀威不理解,喜歡一個人不就會想到結婚?


    不想結婚,那白計安12年都在想他什麽?


    “我細想……”


    白計安盯著他的嘴唇,感覺喉嚨幹澀,腦子宕機。


    “說話呀?你細想什麽了?”


    “細想。”


    “嗯,什麽?”


    “我,細想的都不能播。”


    聞言,賀威無奈地閉上眼。


    他真是服了白計安,能在他搞純愛的時候堅持不懈地搞顏色。


    “不然。”耳邊,白計安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們改變一下這裏,給它換個美好的回憶。”


    “什麽?”


    賀威睜開眼,隻見白計安傾身上前,勾著他的後頸,熟練地貼上了他滾燙的嘴唇。


    原本還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熱吻,誰知道,賀威越回應白計安,感覺越不對勁。


    他不安分的雙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按照經驗,這是他要開始搞事情的前兆。


    白計安剛剛說換成個美好的回憶。


    不會是要在這兒辦事吧。


    心裏的想法剛剛生出,緊接,賀威感覺白計安的手已經撫在了危險的邊緣。


    哢噠一聲,扣在腰前的禁錮被打開。


    眼看白計安的手就要竄進去,賀威忽然想起聶開宇囑咐他,白計安的傷勢沒有完全痊愈,還需要多加注意。


    即便那是他在調侃自己時留下的話,白計安提前出院的事也是事實。


    “等等。”


    賀威一把抓住白計安要做壞事的手。


    “怎麽了?”


    白計安眼含水波,仰著微紅的臉頰望著他的樣子差一點讓賀威說不出半個不字。


    他難耐地皺起眉,支吾了半天,下定決心。


    “不行。”


    “什麽?”


    “我說,不行,不能做。”


    說完,不等白計安反應。賀威立刻轉身回到臥室,把月前就被白計安裝好的行李,全部拎出來。


    “走吧。看時間,栗山涼應該已經離開事務所了,我們也回去吧。”


    白計安呆愣地點點頭。


    直到他坐上車子,滿心都在想,這是交往之後,賀威第一次拒絕他。


    看著白計安到連安全帶都忘記係的地步,賀威本想把顧慮直接告訴他。但是以他的個性,一定會想辦法忽悠他,勉強自己。


    還是先觀察,暫時不說比較好。


    情侶之間,即使不親熱,還有很多其他事可以做。


    他側身貼過去,拽起白計安右側的安全帶,在徹底拉開之前,在他的臉上落上一個輕柔的吻。


    白計安微微回過神,他看著賀威正對他微笑。


    那笑容甜甜的,帥氣又迷人。


    一路上都沒怎麽講話的白計安讓賀威有些擔心。


    他完全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大。


    好幾次,他都想告訴白計安實情,但又覺得在車上說,不穩定因素太多,實在不方便。


    還是回去吧。


    如果到了事務所,白計安還生氣失落,他就和他講明白。


    介於賀威要把車停進車庫,白計安率先推門走進了好久不見的事務所。


    迎麵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白先生,你回來了!”


    譚傑的聲音,還真是久違了。


    “是啊。”白計安微微一笑,“這些天一個人,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


    白計安離開之前就已經告訴他要出門辦事,一陣子都不會回來。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陣子,居然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中間還來了位個性陰晴不定,行為古怪,黑發碧眼的年輕人。


    即便天天都能見到一兩麵,他們也隻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講過話。


    “譚傑。”白計安有些疲憊地開口:“把東西整理好之後就下班吧,今天我不準備營業。”


    說完,譚傑看著白計安的背影,又看了看柱上懸掛的雙麵鍾表。


    下班……他才剛來上班兩個小時而已。


    “行了。”


    賀威走來,即便是對譚傑說話,眼睛卻沒有從白計安的身上離開。


    “他叫你下班就下班,帶薪休息這麽好的事,趕緊找朋友出去玩玩。”


    再望賀威追上去的背影,譚傑算是徹底明白了。


    搞了半天,白先生和賀隊長是嫌他這個電燈泡太亮,閃得他們沒辦法正常恩愛了。


    既然如此。


    他回頭掃視一圈,直到確認沒有被丟下一半的工作之後,拎起衣架上的大衣圍脖,趕緊撤離。


    賀威走上二樓,目光所及之處沒有白計安的身影。


    直覺帶著他推開新裝修的衣帽間,忽然,白計安迎麵向他撲過來,又穩又準地找到他的軟唇,對著它就是一頓激烈的蹂躪。


    又一次,他理智動搖,差點被白計安的熱情淹沒。


    “計安。”


    賀威按著他的雙肩拉開距離,隨後,他弓下腰,把一直不肯老實的人橫抱在懷,一路送到臥室,單獨塞進被子。


    “病號就要有病號的樣子。好好地睡一覺,午飯好後,我叫你。”


    說完,又像在車裏那樣。


    賀威俯下身,在白計安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又輕又癢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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