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馬都是士氣高昂,奮力地砍殺著對方。(.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長年的火拚,結下了難解的仇恨,難解的仇恨,造就了更為劇烈的搏殺。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在仇恨與目標的驅使下,本為同門的兩撥人馬,瘋狂地將手中的武器,砍如對方的皮肉中,刺進同類的身體裏。很多人一上來就殺紅了眼睛,嘶吼著,發出不屬於人類的聲音,機械地揮動著手中的武器。


    鮮紅的液體,順著地麵,像雨天積水那樣流入下水道中,三千多人對上三千多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堵塞了整個街道。刀鋒砍如對方的骨頭裏,從耳邊傳來的脆響;刀刃刺進對方血肉中,從刀刃上感受的順滑;利器進入自己身體內,從肺腑間傳來的冰冷;鮮血落入口齒裏,從舌尖上傳來的腥鹹,無不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隆隆!天公仿佛也看不下這種地獄般的場景,發出了咆哮。殘月似乎也看不下這淋漓的鮮血,拉來烏雲擋住了臉龐。一排排的人,滿身傷口地悲呼倒地。然後被自己人,被敵人踩過,踩得筋斷骨折,踩得血肉模糊,後麵的人踐踏著同類的受傷的身體死亡的屍體繼續向前,然後再被砍倒,再被踏過。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天地為之一亮,風起,雲湧,雨下。瀑布一般的雨水從天而降,衝刷著滿地的血紅,衝刷著天底下的罪惡。但是,傾盆的大雨衝不涼澎湃的熱血,澆不滅仇恨的火焰。


    袁權一個人拿著雙刀,虎虎生威,大戰三名南太平的小頭目,一對三,並不落下風。僅僅交手幾分鍾,四人就全部滿身刀口,變得跟血葫蘆似的。


    數公裏外,蕭遙站在公司總部大樓樓頂,猶如神靈俯瞰蒼生一般看著這一片鮮紅的血跡,眉頭微微皺起。


    “你說這一戰誰輸誰贏?”一個臉上帶著金色麵具的男子突然出現在蕭遙身邊,身後背著一把雪亮的長戟。


    “平手。”蕭遙淡淡說道。


    “你確定?”


    “南太平人數略遜於北太平,又經曆過一場大戰,精疲力竭。這種情況下,本應該躲在據點內死守,依靠地勢消耗對方有生力量,結果反倒出來迎戰,指揮失誤。表麵上看,似乎是北太平占有上風,可是隻要後期及時回防進入據點死守,撐到平局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最後隻能據點還是歸南太平所有,北太平無功而返。至於和傷亡人數,應該差不多。”蕭遙淡然一笑。


    “我也認為是平局。不過,不是因為打到最後一邊撤退,而是被人打斷。”


    就在這時,蕭遙的光信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110。先是一愣,隨後聳聳肩苦笑一聲:“看來你是對的,還好沒和你打賭。”


    特一號沒說什麽,向前走兩步,縱身從樓頂跳下,禦空而去。


    電話接通,果然是,果然是上海市的公安局老大袁權,一接通電話,就苦笑說道:“萬總裁啊,你們那邊也鬧太大了吧,局裏頭的報警電話都要打爆了,時間拖這麽久了,我現在壓不住了,你也要理解下我的苦衷,不然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派人來吧。”


    蕭太平一起其餘兩位金剛正在指揮作戰,短信鈴響,是影堂的兄弟發的:警察來了,十分鍾,劉湧。與此同時,袁權也收到了類似的短信。


    眼看著混亂的戰場,兩人都起了撤退的心思。可是已經打到了這種地步,雙方的人員都糾結在了一起,哪裏是想撤就撤的,現在撤退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可是警車已經在路上了。雖然台麵下,警匪一家,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另一句話,匪不與官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雙方都是欲罷不能,蕭太平和兩位天王商議一番,拿定主意。當下李雲生對著袁權傳音道:“我們一起撤!今天就到這吧!要不然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蕭太平和盧慶元傳音給三個同袁權交手的小頭目,讓其後退。


    袁權此時緩了一口氣,用力深呼吸幾下,覺得肺部快要炸開一般,一挑三全身並不是那麽容易的,內力都運轉到極致,臉漲得通紅,熱氣化作白霧從身上冒起。他也想撤退,但是嘴上並不服軟,冷冷傳音道:“撤退?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贏了!”袁權不是先天高手,傳音入密還不太熟悉,有些斷斷續續。


    但是南太平的李雲生還是聽了個大概,怒道:“今天這麽大事情,若是警方抓個正著,咱們想遮也遮不住,明天鐵定上報紙,到時候中央追查下來,我們兩個社團都要完蛋,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麽我們三個先天高手打破規矩出手殺了你,把你的人交給警方頂罪,要麽你馬上給我滾!”


    袁權知道現在的恐怕也打不下據點了,盡管不甘心,也明白再拖下去,警察就真的到了,當下招呼手下,憤憤地說了一個字:“撤!”下麵的小弟紛紛抬起屍體,傷員往自己車輛方向跑去。


    在對方說出撤字的同時,蕭太平也用內力說道:“讓他們走,別追了!把地麵收拾幹淨回聚據!”聽到蕭太平說出“回據點”三個字,袁權還是不甘心地咬咬牙,明明是自己的據點,此時卻成了對方的了。


    等到警察到來的時候,南太平的人已經都退回據點了。路麵上掉落的鞋子,片刀,鋼管等物品也被收拾一空。由於此時下起暴雨,路麵上的血跡在警察到來之時,就已經被衝刷幹淨了,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一般。在據點內的血跡也被幾百號兄弟們快速清理幹淨。


    淋得和落湯雞一般的人一部分送走傷員去醫院,剩下的都被蕭太平叫到二樓以上換洗去了。這處據點時一間很大的旅店,擔當然,旅店隻不過是個幌子,地處偏僻,很少有人來往,住的人都是自己兄弟。既然有旅店,自然也就有浴室,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先前蕭太平雖然在身體表麵用蕭遙教的秘法升起一層護罩,不過還是擋不了多少雨水,身上被淋濕了不少,還好護罩總算有點作用,沒有被淋得身材畢露,曲線玲瓏,不然一個女孩子家被幾千號兄弟看著,那可就吃大虧了。當下也找了間比較好的房間走了進去。


    李雲生還有盧慶元就幹脆一點了,內力運轉之下,身上的水跡馬上及蒸幹了,由於兩人也沒參與火拚,身上沒有血跡,此時看起來就和呆在屋裏沒有淋過雨一樣,不知道的人恐怕連想都想不到兩秒鍾前兩人還是一副落湯雞的樣子。


    劉湧帶著幾十號警察浩浩蕩蕩地趕來了,卻發現這個地方空蕩蕩的,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十輛警車車門打開,一個個警察撐起雨傘裝模作樣地巡查了一番。李雲生和盧慶元將打著雨傘的劉湧迎了進來。


    “哎呀,原來是盧經理和李經理啊。你怎麽跑這來了。”劉湧笑道。對於太平教的高層人員,劉湧都見過照片了。


    “我們公司剛剛收購了這家旅店,這不,現在過來看看,劉局這麽晚了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嗎?”李雲生笑道。


    “哦,是這樣的,有人報案說這個地方似乎有人在打群架,我過來看看,李經理一直在這裏吧,有沒有看到什麽。”


    “有嗎?”盧慶元故作糊塗,看向身旁的李雲生問道,“我剛才在櫃台上睡著了,你看到了嗎?看到的話,給劉局詳細說說。”


    李雲生也憨憨地笑起來:“我剛才也坐沙發上睡了,這麽晚了,容易犯困。”說著打了個哈欠。


    “嗬嗬,不好意思,我們都沒看到,不過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應該會被吵醒的。看情形,估計是沒啥事情,就是有,恐怕也是小打小鬧吧。”盧慶元說道。同時傳音道,“明天上午來抓人,現在我不方便把人給你。”


    “哦,這樣啊!那應該是沒什麽事情,那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劉湧笑道。


    “嗬嗬,劉局長這麽晚了,也不容易啊。還下這麽大雨!對了,這是我們公司旗下商場的貴賓卡,有空來買點東西啊,打五折!”說著將一張金色的塑料卡片遞過去。


    “哦,好,有空我去,五折,夠便宜的!”劉湧笑著接過了卡片,察覺到貴賓卡下麵是一張折好的紙張,通過手感就知道是一張支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把卡片翻轉個角度,周圍人都看不見下麵的東西,再把卡片連同支票都放進上衣口袋裏。


    “好了咱們走吧!”劉湧大聲招呼自己的警察。


    “劉局,咱們不去二樓搜一下嗎?”一個很年輕的警察說道。


    “我們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這麽晚了,打擾人家休息?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嗎?”劉湧大義凜然地說道,同時狠狠地瞪了那個小警察一眼。嚇得他趕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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