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蕭遙這裏的悠閑自在,上海市局局長曹澤鄉這裏,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黑社會搶地盤的事情,時有發生。不僅僅如此,在一些黑幫成員暗中鼓動下,各種暴力案件層出不窮。一會兒城東的建設工地發生農民工鬥毆,一會兒城北商場發生火災,要麽就是城南發生暴力鬥毆事件,警察被打傷。全市警方出動,就像是壓蹺蹺板一樣,壓住城東,城西又翹起來,已經有十幾個警查受不了辭職了。在混亂中被打死打傷的警察也達到兩位數。


    由於警方出擊,很多涉黑涉黃的場子被封了。對黑社會來說,真正的收入無外乎黃賭毒三樣,外加看場子的保護費以及洗黑錢。現在倒好,場子都被封了,黃賭毒,保護費這些收入都沒了。至於洗黑錢,連黑錢都沒了,洗個屁啊!混黑社會的,哪個不是刀口混飯的亡命之徒,既然警察讓他們過不下去,現在自然也就逮著機會好好大鬧一番。此次事件,看起來蕭遙是幕後黑手,實際上,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索,將曹澤鄉上台以來,警方和黑社會的矛盾全麵引發出來。還有很多周邊城市的犯罪分子,也都趁著混亂來到上海,想要趁亂撈上一筆。諾大的上海,命案時有發生。


    整個五一長假,對於曹澤鄉來說,那叫做度秒如年。甚至於連他的市局也被人丟了燃燒瓶。這兩天槍斃了十幾個惡性事件的主犯,依然得不到有效地控製。尤其是昨天上午有兩名女警察在執行時受到奸殺,更是引起了轟動的效果。白天還算好一點,夜間更是混亂得恐怖,各種惡性事件屢見不鮮。


    終於,在曹澤鄉壓不住事情的時候,給他了老子打電話了。還沒說話,他老子反而先開口了:“你怎麽在上海捅出這麽大的漏子?”


    “爸,那些事情是黑社會……”


    “我知道是黑社會幹的。上海的事情我都知道!讓你去上海,弄出點政績,那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希望你變得圓滑一些,改一改你的脾氣。黑白共存是中國現在的國情,你認為可能把黑社會徹底除掉嗎?就算是你打掉了一批,馬上就又冒出一批來。”


    “那怎麽辦,難道就放任這幫社會渣滓這麽無法無天下去?”曹澤鄉怒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國內環境就是滋生黑社會的溫床。尤其是現在上海南京這些地方是兩個大型社團爭鬥的中心點,你可以去學學南京那邊的做法。”


    “爸,那你有什麽主意?事情都發展到這種程度了,上海亂的一團糟,昨天上午兩個女警察被人奸殺了,還就在市局門口不遠處的巷子裏,這不是明擺打我臉嗎?報紙上都報道了。”


    “這樣吧,我在北京這裏打點一下,中央現在很重視上海的情況。今晚我再告訴你解決方法,到時候中央應該會發文件過去。等這事情過後,你可以和那幾個黑社會頭子談談,做事別太強硬了。”


    “什麽?和那些渣滓,不可能!好了,爸,就這樣,我先去處理公務了!”電話掛掉,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歎。


    此時,蕭遙三人還在派對裏聊著一些有的沒的話題,忽然蕭太平手機響了。


    蕭太平向兩人投來歉意的眼神,拿出手機走到一旁:“喂,老岩啊,怎麽了?……我現在在肖遠這裏有點事……啊?這樣啊,嗯,我明白了,行了,五一期間你就按原本計劃好的,通知下邊兄弟安分守己一點,別惹事就是了,我問問軍師的意見……好,好,沒事了,嗯,那我就掛了,再見。”


    “怎麽了,社團的事情?”蕭遙傳音道,這裏有風笑笑在,雖然她不涉及社團方麵的事情,但有些問題還是不能直接對她說。


    蕭太平臉色有些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南京軍區的部隊大規模進入上海市區。而且上海政府那裏發布禁夜令,晚上十二點到第二天早上六點上海市區街道上不允許有行人走動,否則……”說著手掌做了個橫切的手勢。


    “自己在上,看來上海又會要有大麻煩了。”蕭遙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想到了什麽,沒有說出來,拿出電話撥通莊岩的號碼,也交代了一番,讓兄弟晚上別出來,這才放下心來。


    “嗬嗬,看來曹局這個五一過得不太舒服啊,連軍方都給驚動了。”蕭太平用吸管撥動著玻璃杯中浮在果汁上的冰塊。


    “肯定是度日如年,不過現在既然連軍方都出動了,很有可能會把騷亂鎮壓下去,想要把他弄走,恐怕又要一段時間了。咱們還得另想辦法,對了,你那天給我打電話說什麽好消息來著?”蕭遙隨意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你不是說讓我們花大錢把去招人嗎?現在我們在上海的兄弟人數已經超過六千了,多出來的那部分,都是被警察搞掉老大的中小型幫會流出來的人員,被我們弄過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從南方其他堂口調過來,現在隻要等姓曹的一下台,我們就可以打一場了。”


    “那壞消息呢?”


    蕭太平無奈地聳聳肩膀:“咱們社團資金不夠了,現在財政非常緊張。”


    “不對吧,我記得前段時間不是還有不少餘錢嗎?怎麽這麽快就沒了?不會是社團裏的的兄弟都出去找小姐開發票開完了吧?”


    “我們這又不是公務員,哪來的找小姐開發票?”蕭太平沒好氣白了蕭遙一眼,“這也沒辦法啊,現在兩個社團都處在僵持階段,戰線又那麽長,整個長江沿岸都在僵持不下,錢當然消耗很快。”


    “哦?這樣啊……”蕭遙低頭思索了一番,明白了。黑社會火拚,本來就是一個龐大的燒錢機器,拚得就是誰有錢,誰就能笑到最後。招人要錢,兄弟的工資要錢,受傷的兄弟醫藥費要花錢,兄弟戰死了,安家撫恤費要花錢,上下打點關係要花錢,還有社團的其他支出,吃喝拉撒睡也要花錢,沒有錢,什麽都幹不了。尤其是現在這重僵持作戰,比拚的就不再是計謀戰術,而是誰錢更多。南太集團並不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公司,真正作用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洗錢,和蕭氏集團完全不同。所以沒有什麽非常優秀的金融管理人才,真正的人才都放在社團裏麵參與拚殺了。


    “反正你這麽有錢,資助點吧。”蕭太平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搓動著,臉上的表情要多奸詐有多奸詐。


    “免談!”蕭遙很鐵地說道,鐵公雞的鐵。


    “哼,小氣!”


    “你以為我不知道社團經費還有多少?得了,要不我來經營南太集團,保證幾個月內資金翻幾番。”


    “這事以後再說吧。”


    另一邊,風笑笑也和一位歐洲人聊著什麽,蕭遙一看,心中暗道:“怎麽是他?”這個人正好是先前在拍賣場和蕭遙競拍的四號貴賓室裏的那個人。這個人臉皮也夠厚的,風笑笑都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樣子,竟然還不走,死皮賴臉地黏在這。


    “你們是日本人嗎?”那人仿佛不經意地問道。


    “我是中國人,對了,我和我朋友還有事,失陪了。”風笑笑不耐煩地說道。


    那人也覺得有點過了,這才離去。


    “你們認識?”蕭遙問道。


    “不認識,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纏著我。”風笑笑皺眉道。


    “那人就是先前和我們競拍水晶礦的四號貴賓室的人。還有,他對我們有敵意。”蕭遙低聲說道。


    那個歐洲人離開三人一段距離之後,對身旁一個高個男子說道:“你幫我查一查他們三個是不是日本的暗薔薇。還有,他們周圍有沒有暗薔薇的人。”


    “少爺,怎麽了?”高大的男子問道。


    “我懷疑我在拍賣會場上被日本的暗薔薇的念力陰了。”歐洲男子臉色陰沉地說道。


    “什麽?少爺,暗薔薇不是和東京一起完蛋了嗎?”


    “誰知道有沒有人逃過去。查清楚的話,如果不是什麽大人物,就給我處理掉,務必把水晶礦弄到手,手腳幹淨點。”


    “少爺,明白!”


    雖然這兩人說話距離很遠,但是都被蕭遙聽在耳朵裏,不禁心中冷笑:難道隻有暗薔薇那種雜碎才會用精神攻擊嗎?由於這個人的一番話,已經使他上了蕭遙的死亡名單。


    就在這時,一個熟人走了過來。


    “莎莎小姐,在這看到你,真巧。”蕭遙笑道。迎麵走來的女郎,正是愛莎.阿瑞納斯。


    “蕭先生。”愛莎對著蕭遙笑了笑,輕聲問道,“你也認識那個骷髏俱樂部的人?”


    “骷髏俱樂部?”蕭遙一愣,突然眼中精光一閃,“你說剛才那個人是骷髏俱樂部的人?就是羅斯柴爾德的那個骷髏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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