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直安靜如雞的許博遠笑:“要是打圓場,張總還不得聊好久。”


    “有道理啊。”方學才點頭。


    “副隊,去推個背?”許博遠小聲建議。


    方學才看看肖時欽:“好啊……隊長……”


    許博遠趕緊攔:“呃,我有一點這個身體的問題,想和副隊說說。”


    方學才不疑有他,立刻擔心起來:“身體怎麽了?走走走,帶我去看看。”


    ——溫泉池子不像洗澡的公共澡堂,沒有人遛鳥。


    兩人從池子裏站起,找了個沒人的桑拿房,往石頭上潑了幾勺水,房裏白霧繚繞的,溫度陡然升了起來。


    許博遠說:“方副隊,你覺得在我的身體裏,是不是會因為身體的影響,有不符合你平時行為或喜好的事發生?”


    方學才愣了愣:“比如?”


    許博遠說;“比如你原本不能吃辣,但會突然想吃。當然這隻是個假設。”


    方學才想了想,搖頭:“除了身體變了,一切都沒改變。”


    他給許博遠講:“沒有。”


    許博遠的身體,方學才的手速、口味、愛好、生活習慣……一切的一切,都和本人一模一樣。


    “哦……”許博遠拉長聲音,思索片刻,忽然問,“肖隊……和方副隊是一對嗎?”


    “啊?”方學才一愣,飛快回答,“我們本來就是一隊啊。”


    話一出口,他就見許博遠好像有點驚訝,又有點沮喪。


    34


    相處親密,從共同愛好鴨脖子開始,到上下鋪,到毫不顧忌地擦身體,再到捏臉……


    怪不得明知換了身體也要一起住。


    怪不得會說那種莫名的氣場。


    許博遠蔫了。


    今天傍晚的春夢算是白做了。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好男人當然會被先下手為強。


    啊,傷心。


    啊,丟臉。


    啊,不娶何撩。


    啊,我什麽也不想說。


    啊,我還以為靈魂交換是滿足去年生日願望,讓我一年之內脫單的。


    啊……


    但方學才並沒有蔫,也沒有什麽都不想說。


    在回答之後,他覺得不對勁。


    因為許博遠這個問題實在太小白了,看聯賽的是個人都知道他倆是雷霆的正副隊好麽,為什麽還要確認?


    而且確認以後表情還那麽不自然?!


    ——許博遠的腦子絕對不會糊塗到老年癡呆的地步!


    方學才從第五賽季出道便跟隨肖時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雷霆全隊都一片和諧,他當然會習慣性地維護隊內氣氛,不然任何一個隊員脫離。


    而這些天的接觸,他也是把許博遠當自己人看待,見對方似有心事,立刻腦中倒帶,想了一遍剛剛的對話。


    然後果斷說:“我覺得這裏有點悶,先出去了。”


    “……好的。”許博遠心不在焉。


    沒過多久,悶熱的桑拿房又進來一個人。


    “學才說你找我?”肖時欽往滾燙的石頭上澆了勺水,在水霧蒸騰中坐了下來。


    “呃……並沒。”桑拿房裏臉紅通通的許博遠回答。


    這裏溫度高,真是遮掩尷尬的好地方。


    “學才說,你問我倆是不是一隊的。”肖時欽小心翼翼問,“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許博遠勉強拉起一個笑容:“祝福你們啊。”


    “等等,”肖時欽繼續問,“你怎麽看出我們的關係?”


    許博遠打起精神,笑笑:“因為方銳。”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肖時欽意料,“方銳?”


    “下午在樓梯間,我聽副隊形容氣場,用的是方銳和轉會霸圖的林隊作比喻。”許博遠說,“他們兩個是一對。”


    輪到肖時欽驚悚了:“你怎麽知道他們是一對?”


    說著,忽然卡了一下殼。


    “一對”和“一隊”麽……


    “我和方銳都是藍雨訓練營的。”許博遠說,“我們倆試圖約過,沒成。”


    肖時欽心狂跳:“那怎麽沒成啊?”


    “位置衝突。”許博遠低聲說,“行了肖隊,我可以一個人靜靜麽。”


    肖時欽繼續心頭狂跳。


    桑拿房裏越來越悶了。


    “為什麽是我。”他戰戰兢兢問。


    “覺得你好。”許博遠說,覺得自己有點呼吸困難,“很難遇到。”


    “你是想隻約一次?”肖時欽繼續戰戰兢兢地問。


    “原本打算合適的話長期。”許博遠沒抬頭,心髒砰砰砰跳得厲害,“但是肖隊你不要想約,我對有主的人沒興趣。你要約,我會鄙視你。”


    肖時欽咳了一聲:“我覺得小許你的問話有歧義。”


    “啊?”許博遠覺得自己思考不能。


    肖時欽在他身前蹲下來,看著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解釋:“肖時欽和方學才是一隊的,同一個戰隊的,並且兩人隻是隊長和副隊的關係。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許博遠眼神閃動,整個人都遲鈍了。


    他看著肖時欽認真的表情,一直以來和他談心時,都是這樣的表情。


    他合了合眼,往下一倒。


    肖時欽差點兒沒接住,慌慌張張立刻按鈴呼喚服務員:“有人暈倒了!”


    ——桑拿房不能呆太久,這是常識。


    ……


    許博遠被身後傳來揉搓的力道弄醒,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聲:“我怎麽了?”


    “先生您睡著了,推背舒服容易睡著。”身後的按摩師輕聲答。


    許博遠一個激靈:“誰送我來推背?”


    “您自己來的啊。”按摩師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多想,畢竟睡迷糊的客人他見得太多了。


    不過,他話音剛落,便感覺手底下的人全身都僵硬了。


    “你這兒有鏡子麽?”


    “有。”


    照完鏡子以後,許博遠做出一個十分果斷的決定。


    ——他,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肖時欽的心裏是悲憤的


    方學才的心裏是鬱悶的


    點蠟~


    ☆、35-36


    35


    “方學才”靜靜躺在床上。


    肖時欽拿著本雜誌在他頭上扇著,製造流動空氣。


    盡管會館的常駐醫生再三保證,這隻是普遍的“暈堂子”,人很快就能醒,肖時欽還是很緊張。


    一向不相信奇蹟的他,覺得事情奇妙又令人難以置信。


    一個在w市,一個在g市,分屬兩個戰隊,工作幾乎沒有交叉,生活也幾乎沒有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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