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馳歡聽著周執那低沉而又帶著濃烈渴求的聲音,不知為何有幾分口幹舌燥,他渾身上下好似有細微的電流竄過般,因此心尖微微發顫的同時——


    身體也跟著有一瞬間的酥麻。


    他淡色的唇瓣動了動。


    片刻以後才是扭過頭躲開了周執的視線,修長白皙的手指摳著衣服上的圖案,片刻以後才發出了聲軟軟的單音。


    “嗯。”


    一時之間。


    兩人又是重新安靜了下來。


    耳邊隻聽得見海水湧動以及氣泡破裂發出的聲響,黑暗當中好似有種溫柔而又繾綣的東西正在無聲無息的滋長。


    路馳歡不知道為什麽……


    很熱。


    他抬起手在臉頰旁微微扇了下風,等到臉上的熱意淡了幾分以後,才是急急忙忙地開口小聲說道:“那什麽…我們是不是出來太久了,要不現在還是先回去吧……”


    說著。


    路馳歡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隻不過他尚且還沒有邁出幾步,周執就條件反射地攥住了路馳歡那白皙纖細的手腕,略帶薄繭的手指留戀的摩挲了幾下,好似是不舍路馳歡離開般。


    片刻以後。


    他才克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件東西遞給路馳歡,然後言簡意賅地說道:


    “這個給你。”


    “去了另外個世界以後可以用來防身。”


    路馳歡定睛看去。


    就見周執的手中放著三支如同玻璃試劑瓶般的管狀物體。


    這物體的兩端安裝有特殊而又複雜的設置,裏麵裝著的則是有黑色霧狀的東西若隱若現的浮現在其中。


    “這裏麵是……”


    路馳歡從這到了強大的精神力。


    可是他並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於是此時便是抬起那雙漂亮而又明亮的杏核眼,遲疑地向周執開口。


    周執笑了笑。


    他輕描淡寫地開口說道,“這是帝國研究所最新研究出來的容器,可以將精神力攻擊完好無損的容納在其中。”


    “隻要捏碎容器以後——”


    “精神力攻擊還可以再釋放出去。”


    “所以這裏麵裝著的是我的三道精神力攻擊,你去了另外個世界若是遇見了危險的話,可以將容器捏碎。”


    “到時候我的精神力攻擊應當會為你打開一條生路。”


    在其他人開始陸陸續續地為路馳歡準備藥品以及武器的時候,周執也在思考自己要準備什麽讓歡歡帶上。


    到最後。


    他選定了自己的精神力。


    並非是周執厚著臉皮誇耀自己,隻不過他的精神力等級以及強度在整個宇宙當中都可以說是極為罕見的存在。


    也正因為精神力過於強大。


    所以周執常年忍受著精神力所帶來的頭痛折磨,絕大部分時間裏幾乎是睡不好覺,一直到歡歡來到他的身邊。


    他的疼痛才是被安撫了下來。


    這裝置當中存放的三道精神力攻擊是周執在全盛時期能使出的最大力量。


    隻要路馳歡不是得罪了一整個國家,又或者是蟲巢當中的蟲母,那麽他在另外個世界應該不會有什麽敵手。


    自己雖然不能陪著歡歡前往另外個世界,但是他的力量可以。


    隻希望歡歡在他力量的保護下……


    可以平安無事。


    然而。


    路馳歡聽見周執這話以後第一反應卻並不是高興,他頗有幾分緊張地皺起了眉頭,“你取出精神力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精神海有沒有哪裏收到損傷?”


    一次性大量的從精神海當中取出精神力,對於人類身體的負擔極大。


    而且一旦操作不當。


    精神海甚至有枯竭的風險。


    “不痛。”


    周執聽見這話以後淺灰色的眼眸微微沉了了沉,他垂下眼眸以後裝出了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聲音聽起來冷冽而又低沉,“我的精神海構造與旁人不同。”


    “所以你不要擔心。”


    路馳歡忍不住鼓了鼓臉頰。


    然後瞪圓了那雙漂亮的杏核眼,凶巴巴地向著眼前的周執看去,似乎是試圖從他的臉上尋找出什麽端倪來。


    然而周執好歹也是從底層士兵摸爬打滾到了帝國上將的位置。


    因此他也格外藏得住自己的情緒,隻要他不想的話,旁人壓根就無法從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點什麽。


    所以。


    路馳歡失敗了。


    最終他也隻好是收下了周執遞過來的那三支容納了精神力攻擊的管狀容器,那淡色的唇瓣用力地抿了抿以後,最終還是頗有幾分無奈地開口說道:


    “我走之後……”


    “你記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不要總是這麽亂來了。


    “我這會兒先回宴請賓客的宮殿了,以免他們以為我出了什麽事故呢。”


    說著他向周執揮了揮自己的手,向前走了一段路以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般:“那粒紐特萊茵之淚你還是收下吧。”


    說完以後。


    他生怕周執要將那東西還給自己,於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而周執則是怔怔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那粒紐特萊茵之淚,原本他剛才已經借著擁抱的動作偷偷將其放入了路馳歡的口袋裏,也不知道歡歡什麽時候發現……


    並且放回來的。


    他盯著那粒紐特萊茵之淚,片刻以後才是慢慢收緊了自己的手指。


    露出了個極淡的笑容來。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結束,絕大部分的賓客都喝得醉醺醺的。


    枝書也不例外。


    他打了個酒嗝以後忍不住大著舌頭說道,“歡歡…明天我再去找你,到時候我、我給你看…我新研究出來的……”


    路馳歡無奈。


    他此時就好似是哄著不聽話的小孩兒般,口中連連應答道:


    “都聽你的。”


    最終。


    枝書還是被鮫人侍從攙扶著離開了。


    其他人雖說可惜今晚沒與路馳歡說上幾句話,但是他們覺得之後還有時間,因此此時笑著與路馳歡道了句晚安以後,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臨時住處。


    路馳歡也回了休息的宮殿。


    他簡單的洗漱下以後就順勢躺在了那張鬆軟的大床上。


    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自己今天格外疲憊,就好似沒有了電量的手機般,再過片刻就要強製進入關機的狀態。


    很快。


    他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當中。


    也因此他並沒有發現,一道熟悉的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第二日。


    枝書興衝衝地想向路馳歡展示自己的新發明,然而他敲了好幾遍門以後卻並沒有聽見回應,等急忙打開門以後才發現——


    床上空無一人。


    路馳歡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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