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隻是寧寧夫人在此,所以我便來了。」


    安倍晴明手提著紅傘, 莞爾一笑。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這位先生……請問有見過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嗎?」


    柔弱無助的中年人又拿出了照片。


    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這傢夥已經入戲十足了。


    安倍晴明手指抵在下巴上,略微思考了下,微笑道:「閣下不是很清楚嗎?」


    哦豁!


    我挑了挑眉, 望著陷入沉默的森鷗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喂喂!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吧!遊戲要開始嘍,哪位要參加?」


    紅髮少女雖然有點不滿,但還是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我的手才剛舉起,就被安倍晴明握住了,他低頭微笑道:「寧寧夫人的話,隻要迎接勝利的果實就行了。」


    我:……


    這個安倍晴明果然有哪裏不對!


    說起來, 他真的是我記憶中的麻友安倍晴明嗎?


    「我覺得這位先生說得不錯……」敦君眼神微妙地看著我被安倍晴明握住的手腕,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毛, 於是就掙脫了。而安倍晴明似乎完全沒在意,順其自然地將手臂攏在了寬大的衣袖裏。臉上依舊掛著溫潤的笑意。


    我微咳幾下, 掩飾住自己不經意間露出的尷尬。


    敦君也回過了神, 他神色嚴肅地說:「畢竟這是異能者之間的較量。」


    穀崎也這般同意地點頭。


    兩個人似乎通過眼神交流了什麽。


    我看看安倍晴明和森鷗外, 前者表情未變,後者還是一副弱氣的中年人模樣……


    「這麽說有四個人參加嘍。嘛~遊戲的話,果然還是人越多越好玩啊~」


    紅髮少女驚喜地拍掌道,隨後她捧著臉頰道,「那麽,遊戲開始嘍!」


    「等一下。」


    安倍晴明突然說道。


    「什麽?」少女皺起了眉頭,「大叔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大叔……


    我捂著嘴看向安倍晴明。何止大叔,叫老祖宗都不過分……


    安倍晴明合眼搖了搖頭,抽出了一把紙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自己的左手心。在紅髮少女即將不耐煩的時候,他睜眼微笑著說道:「既然是遊戲,不如再玩點大的?」


    「哈啊?」


    不止是蒙哥馬利,就其餘三人也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等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而我,不知為何,總感覺安倍晴明說出這段話,好像沒什麽不對……


    誒……


    此時,安倍晴明卻看向了我,他問我:「夫人喜歡雪嗎?」


    我愣了愣,雖不知他是何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安倍晴明微微頷首,隨後他張開扇子,置在唇上,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名字:雪女。


    霎時間,刺骨一般的冰冷出現在這間異能創造的房間裏。視線所及之中,黑白間隔的猶如棋盤的地板,瞬間被白雪覆蓋。空中還漂浮著晶瑩的雪花。伴隨著雪花從空中緩慢落下的正是一身白衣的雪女。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雪女。


    「什、什麽啊!」


    紅髮少女不可置信地驚呼:「這到底是——噫噫噫好冷啊!」


    「你……這是異能?」


    穀崎和敦君也是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安倍晴明低頭笑道,「哦呀,在下不過是碰巧路過的普普通通的陰陽師罷了。」


    「陰陽師……?」


    敦君糾結地重複了一遍。似乎對於口中的這個名詞十分陌生。


    「陰陽師的話……這是式神?」


    「這雪,有什麽用意嗎?」


    森鷗外好奇地問道。


    安倍晴明眨了眨眼睛,道:「因為夫人喜歡呀。」


    我:……


    就是沒什麽用意了……


    或者說,隻是給雪女的出場增加了氣勢而已。


    但安倍晴明說話,總感覺不會那麽幹脆。所以對此我保留自己的意見。


    安倍晴明朝紅髮少女輕笑:「遊戲嘛,人多一點才好玩。這可是你說的。」


    「況且冰天雪地裏玩遊戲,素來是大和民族的傳統。」


    森鷗外&敦君&穀崎:……


    我就靜靜地看著他胡說八道。


    而紅髮少女顯然信了……


    她,真的信了……


    雖說是四個人參與了遊戲,但在真正在玩遊戲的隻有敦君和穀崎。至於雪女,似乎是融化在了雪中一般,消失了身影。


    「那個少女,究竟來自何處?」


    我摩挲著下巴嘀咕道。


    雖然知道這是針對武裝偵探社的,但是其中的始末我還是不清楚。


    「森醫生知道嗎?」


    森鷗外詫異地看著我,「我隻是個路過的普普通通的醫生,怎麽會知道這樣的事?」


    我:……


    「夫人想知道嗎?」安倍晴明這麽問著我。


    「想啊。」我隨口答道。


    「這很簡單。」


    「誒。」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他笑了笑,湊近了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出了一個詞。同時手中的扇子大開,遮擋住森鷗外投來的視線。


    遠遠望去,就好像我和他在做什麽羞羞的事情……


    不過此時我顯然沒有心情回應森鷗外投來的複雜又曖昧的眼神。安倍晴明在我耳邊說的這個東西,讓我的心情很是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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