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紅炎:「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我同意以上二位的說話。與你無關!」


    一下子,三個前夫統一戰線了。


    至於諭吉兄,他一直無奈地坐在一邊。


    而我:……


    完全不想說話。


    洗完碗的大侄子一出廚房,見到客廳裏又多了兩個人,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我對大侄子說:「貴誌,再倒幾杯茶。諸位,坐下來聊聊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行事作風成熟點。別讓小輩看了笑話。」


    小輩·夏目貴誌,迎著成年人or老年人的目光,心情十分複雜地又回廚房倒茶去了。


    我話一出,還真的沒有反對的。


    但我不知道,他們四個為什麽偏要擠在一張沙發上……


    「我可沒有壞事!壞事的難道不是你源賴光嗎?當初要不是的原因,寧寧又怎麽會命喪黃泉呢……」


    奴良滑瓢說著,露出的無奈而悲傷的表情。


    「當初我可真是悔死了……要是早點趕回去該多好啊……」


    賣藥郎說,「這就是命運。沒有『要是』。」


    被滑瓢這麽一提起,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又疼了。


    「不過幸好,寧寧還活著。」


    有關鬼切突然叛變的事,源賴光這才向我解釋起來。當初夢境中我拒絕他的解釋,不過是認為我和他將不再有交集。可誰知才多少天,他就出現了。


    不過這解釋,竟然與我寫得小說的劇情八九不離十……


    鬼切原是大江山的妖怪,但被源賴光下了雙重契約,一道封印在他的眼裏,封印了他的記憶。另一道則是在他的體內,以源賴光的血為媒介……一旦源賴光死了,鬼切也無法獨活……


    在大江山退治的時候,鬼切意外覺醒了自己的記憶,覺得自己被源賴光控製,殺了如此之多的同伴,所以便向源賴光來復仇了。


    大致,就是這麽一個情節。


    「哈哈可惜啊,死的不過是我源賴光的一個傀儡罷了!」


    我冷漠地看著他,「所以我當年哭的是一個傀儡。」


    源賴光:「寧寧!」


    「去死吧!大豬蹄子!」我直接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朝他扔了過去。


    他也沒躲,就接住了靠枕,抓在手裏。


    「其實這麽看來,也的確是賴光大人的錯啊……」三日月適時地補了一把刀。


    秀吉狂點頭,「沒錯,這個源賴光根本不可信任!」


    練紅炎的發言倒是挺公平的,「光聽這段描述,的確如此。但畢竟已經過了千年,且又是片麵之詞,事實如何,倒也不能妄下定斷。不過若是可以,我很願意聽聽這千年來發生的事。」


    奴良滑瓢一臉很欣賞的表情,「這位小哥倒是不錯,不知道和寧寧是怎麽認識的?」


    我:……


    練紅炎看了我一眼,「說來慚愧。她一開始騙了我,說是失了羽衣的仙女。後來再見她,她便成了我兄長的妻子。」


    話題死了……


    氣氛陷入了沉默。


    而此時此刻,我突然有種感覺,明明是我和四個前夫的修羅場,猛然間就變成了青、中、老年三代故事會了……


    第51章 第六台戲


    第六台戲


    「她曾騙我是丟失了羽衣的仙女, 等我再次見到她,她便成了我兄長的妻子。」


    練紅炎的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其中夾雜著的是某種複雜且難以言喻的神情。


    我攤攤手,「我失憶了嘛。」


    我失憶了呀, 不記得很正常的。況且你也沒跟我說, 你說一小孩子, 心思那麽重, 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呢。


    當時和我關係最好的是白蓮。而練紅炎見我就是一副複雜的神色。我便以為他討厭我。到了回老家的時候,他連送行都不敢, 還直接扔了一石頭, 紙上的字跡都還花了……所以,這不是我的錯!


    不由地,我看向練紅炎的目光就帶上了些許的抱怨。


    如果那時候沒有和白雄在一起。那麽白雄於我而言,不過是紅炎的兄長而已,如此一來我就不會因為他的死而耿耿於懷, 以至於會與練玉艷為敵。


    「失憶?!」


    「何人所為?!」


    源賴光和秀吉不禁驚呼出聲,兩人刷地一下站了起來, 橫眉豎眼地瞪著練紅炎。


    練紅炎冷靜片刻,淡淡地說出了一個名字:「王繼。他從一開始就是練玉艷的人。不過,或者說一開始就和練玉艷是合作關係。」


    我愣了一愣, 「……你已經知道了嗎?」


    我雖然跟他提起過這件事, 但也隻是稍微而已。練紅炎點點頭。


    源賴光和秀吉的目光又刷的一下望向了我。


    我點點頭, 「啊, 那個世界我的養父……唔,也不能說是養父,畢竟父女之間的情誼說不定也是虛假的。」


    「說起來其實也很複雜。他似乎是我生父的勁敵。就好像你和安倍晴明的關係那樣。」我看了看源賴光說道。


    源賴光嘁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我繼續道:「其實也隻是我的猜測。他知道我穿越的真相,我估計他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把我帶走撫養,似乎很沉浸於作為父親的快感。雖然我覺得他隻是在報復我的生父。當然,對於他和練玉艷之間的合作關係,其實我也很費解。」


    在局裏時,一片茫然,可出了局,卻什麽都想通了。隻是那被更換的記憶,依舊不為所知。不過現在想想,倒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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