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穿越後的記憶,我已經無法相信了。明明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的記憶都有,在皇宮裏發燒忘掉的也僅是當日的事而已,而且想必也是無足輕重的吧。可是這些記憶卻被動過手腳……


    「幸好還有你在啊……」


    我不禁如此感到慶幸。


    「說起來,你怎麽會來到這裏?」


    話題終於回到了正題。


    三日月簡單地說,「是滑頭鬼將我的本體放置在您的枕邊,所以在察覺到您靈魂不穩定的時候,我便跟隨著您的靈魂來到了此處。」


    「我的靈魂?」


    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不對,三日月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他似乎提到過這事。


    三日月顯然沒有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


    「關於此事,您或許去問您的生父比較好。」


    我:……


    「不要告訴我,你知道我的生父是誰?」


    三日月含笑點頭,「付喪神,無所不知。」


    我:……


    繼續吹吧。


    「哦?您不信嗎?」三日月露出了略微苦惱的表情,「比如,您和源賴光地位懸殊的愛情,在平安京時期可是相當出名呢……」


    他生動形象地描繪除了當時貴族們之間對我和源賴光之事的各種傳言……


    我;……


    「啊,還有,安倍晴明似乎對您也抱有異樣的感情。在您離去後,雖不知為何記不起您的模樣,但還是照著寧姬的模樣畫下了您,作為懷念。此情,真是可歌可泣。」


    我:……


    媽耶,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相比較起來,秀吉真的是不給力啊,竟然還沒有茶茶出彩。」


    三日月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滑頭鬼先不說,那位賣藥郎先生,也是神秘莫測的很。我似乎曾經在哪見過他……」


    我立即雙手合掌,「拜託了!我信了!」


    求你別說了!


    三日月立即笑了出來。


    我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本體不是在東國博嗎?」


    滑瓢應該不會去做小偷這麽沒品的事吧?不過想想,他曾經做過在人家公主的臥室外蹲點的糟糕事,這麽一想,似乎也沒什麽奇怪了。


    「不是哦。我的本體從未在東國博。」


    我看著三日月,三日月也看著我,他眨眨眼,道:「東國博的的三日月宗近,一直以來都是贗品。」


    我:……


    三日月想了想,無奈笑道:「雖說是贗品,不過可能比我更適合戰場吧。」


    好像也是,三日月宗近的刀身因為太過美麗而缺乏重心所以不適用於實戰,所以在我曾經學過的歷史中,最廣為流傳的足利義輝將軍臨終所持的是三日月宗近一事上也有存疑,而且很可能是一把從未染血的「不殺之刃」。至少在我擁有的它的時候,可能是如此。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妄自菲薄,想想看,你也是砍過妖怪的。」


    三日月一怔,隨後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三日月對我說,這個世界很不一樣。除了力量體係的不兼容外,似乎也在排斥外來的事物。他一開始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差點被排斥了,如若不然,也不會直到十幾年後才能找到我。


    我從未想過這種事,自我穿越一來,從未遇到過被排斥的現象。


    「以前或許沒有,但現在卻不一定。」


    三日月撫著刀柄,走到了窗前,看了我一眼。


    我半閡著眼,點點頭。


    三日月唇角微勾,抽刀劈下,我的窗子就廢了。可出乎意料的是,窗外的草地上僅留下了幾滴血,並沒有聽到有什麽人逃脫的聲響。


    「是埃爾薩梅的人嗎?」


    我伸出手指沾了點血,卻沒想到手指頭上立刻就傳來了灼燒的痛感。這種痛感與當初被黑氣纏繞時的一樣。


    答案不言而喻。


    「看來呆在家裏也不安全啊……」


    「對了,你之前的話是什麽意思--誒?」我轉向三日月,卻發現他已經變回了本體了。


    隨即想起來,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的不兼容,所以三日月無法長時間保持付喪神的外表。


    當我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放著一本書。赫然就是亂步給我看的《百鬼夜行》。


    「這是……」


    我看向了三日月。刀身微鳴,似乎在說就是他帶來的。


    「我還以為在那天晚上就被毀了呢……」


    當時也沒管什麽書,直接扛著亂步就跳樓了。之後又到了醫院,公寓的情況也因為這樣那樣的事而忘記了。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不過看著這書在,想必也不是很糟糕吧。


    我沒有去問父親有關於我的身世問題。因為我知道,即使去問了,我也不會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如果我的記憶問題跟我的身世有關的話,那就更不可能如我所願了。那唯一的突破口,就在練紅炎身上了。


    四年前他對我的那種奇怪的表情,總覺得像是我拋棄了他一樣……


    在家裏呆了至一個多月,期間和父親的相處也較為愉快。三日月這段時間也沒化形,我無法得知他將《百鬼夜行》帶來的原因。不過我倒是有了打發時間的書籍可看。


    這一日從朝中回來的父親笑容滿麵地帶來了一個消息,說是練玉艷要給我和練紅炎賜婚,而且時間也定了,就在明年的正月。我嚇得手上的書都掉了連問父親是怎麽回事。父親卻說,「這是紅炎殿下親自求來的。皇後娘娘念你年紀輕輕守寡,心慈之下便答應了。安心吧寧寧,煌帝國民風開放,不會有閑言碎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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