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凝,“母親,雖說寧然是我們寧家的親骨肉,可她畢竟剛被接過來,也算初來乍到,劉嬤嬤再一擺府裏老人的款兒,她難免不知所措,此事怪不得她。就連這丫頭不也是在幫劉嬤嬤遮掩嘛,我不說罰她,她還不肯說真話呢。”


    寧母被他堵得說不出話,沒好氣地等著劉嬤嬤過來,然後把一肚子的火都對她發了,“你這老貨,虧我如此信你,你卻偷盜府中財物,真是貪心不足,你給我實話實說,到底把點翠頭麵弄哪兒去了?!不然這就將你送官治罪!”


    難得看寧母如此疾言厲色,劉嬤嬤嚇傻了。


    她知道寧然性子太軟,她又故意在寧然麵前吹噓她多麽受寧母器重,若是去告她,便是讓寧母丟了臉,寧然也落不到好果子吃,果然把寧然虎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敢提丟了頭麵的事兒。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被寧凝問了出來,捅到寧母麵前。


    她心知肚明,就算寧母將她視為自己人,但也不可能包庇她做這種事的,連忙跪下認罪,隻說自己一時糊塗。


    寧凝又問她,“那頭麵呢,你弄到哪裏去了?”


    “呃,這個,我——”


    “不說是吧,反正你是我家生奴才,那就把你全家都送官治罪!”


    “別,我說我說,我送給大小姐了,我女兒是大小姐屋裏的二等丫頭,我想著討好大小姐,或許能將她升成一等,可我又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孝敬,就鬼迷心竅,拿了二小姐的東西,嗚嗚,夫人,我不是人啊,嗚嗚!”


    寧可急忙告罪,“母親,我是受了她給的頭麵,隻是她告訴我那是她給我的孝敬,我不知她是偷了妹妹的。”


    寧母剛想說不怪你,話頭就被寧凝搶過去了,“她一個奴才要不是偷的,能從哪兒弄到點翠頭麵?夫人給然妹妹做點翠頭麵,內院皆知,怎麽就你不知道?然妹妹沒戴頭麵,被夫人責怪,也沒見你出來說一句話?而且,你收下人如此貴重的孝敬是要做什麽?要替他們辦什麽事?府裏是虧待你了嘛,你還要收下人的東西?”


    “兄長,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劉嬤嬤是母親的人,我待她親近就沒有多想。母親,我真的不知那頭麵是她偷妹妹的呀!”


    她作勢要跪下,寧母急忙心疼地將她扶起來,“好孩子,我知道不怪你,快坐下吧。阿凝,你怎麽回事啊,怎麽今日處處針對你妹妹?”


    “哼,我妹妹?我就一個親妹妹寧然,哪裏又跑出一個妹妹來?我問的她不對嘛,今日若不是把這事查出來了,然妹妹是不是得受委屈?!還有你們,給我記住,這府裏就一個小姐,哪跑出什麽大小姐、二小姐來?!”


    寧可一聽這話,臉色頓時煞白,寧母也一摔茶盞,“你是瘋了不成?!咱家已經跟張家說好了,可兒以後也養在咱家,當年抱錯的事兒是陰差陽錯,不能怪任何人,你是聽不懂嘛!”


    “當年的事兒先另說,隻是眼下有些人別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就好!母親,凡事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那就是家中禍亂的根源。父親已經說了,要重修族譜,讓然妹妹上族譜,她才是實實在在的寧家人,寧可不過是咱家的養女罷了。可如今連下人都知道見風使舵,竟然偷然妹妹的東西給寧可,這是本末倒置,事情若傳出去了,別人豈不笑咱家苛待嫡親骨肉,倒去捧讓咱家骨肉離散多年的外人?!”


    “你,你這是在怪我了?你——”


    “沒有怪母親的意思,隻是其中緣由,還請母親細想。下人都是看主子眼色行事的,劉嬤嬤敢如此膽大包天,也定然是有人給了她可以這般做的錯覺。我言盡於此,然妹妹,你跟我出去一趟。”


    “嗚嗚,母親,我還是回張家去吧——”


    在他身後,寧可一頭紮進寧母懷裏哭泣,寧母摟著她安慰,看著倒是一副母女情深的場麵,隻是寧凝再沒有回頭,寧然也默默跟在他身後。


    寧凝已經看過原劇情,這裏是宣平侯府。


    原身就是侯府的世子。


    當年他們家和戶部侍郎張家關係非常親近,尤其寧母當初和張家夫人本就是手帕交,成親之後來往更是親密,簡直比親姐妹關係都好些。


    巧的是,寧母和張夫人還同時懷孕了,她們還喜滋滋地商議要不要來個指腹為婚什麽的。


    可惜後來張家被查出貪墨賑災銀兩,被罷官抄家,整個家都沒落了。


    張夫人受了驚嚇,在他們落腳的破舊院落裏,驚慌失措地生下了孩子。


    她產後虛弱難當,害怕自己命不久矣,就請她的妯娌上門求見寧母一麵。


    寧母知道不該去,但放不下過往的情誼,還有些擔心張夫人,就咬著牙去見她了。


    不知是不是見了張夫人太過心疼,兩人說了不少知心話之後,寧母情緒太過激動,居然也發動了。


    這時再挪她回府也來不及了,張家人隻能去請郎中,寧母就把孩子生到了他們這裏。


    回來後,當時府裏的老夫人還在,她就被重重責難,說在別人家生孩子,還是如今雜亂不堪的張家,實在有違婦道,也不重視侯府的血脈,足足將她禁足了幾個月,也不讓她再去張家了。


    兩家以後地位懸殊,就這樣沒了往來。


    十幾年後,一次陰差陽錯,寧母又遇見了張家人,這才發現,當年居然把她生下的孩子,和張夫人剛生下的孩子抱錯了!


    可這又能怪誰呢,張家當時剛被抄家,隻能找個破院子度日,也根本沒有下人伺候了,那些女眷往日都是養尊處優的,這會兒都自顧不暇,兵荒馬亂的,當然照顧不周了。


    事到如今,隻能怪天意弄人了!


    寧家不可能讓自家血脈流落在外,就將親生女兒接了回去,將姓氏改回來。


    可他們家養了多年的寧可兒,他們也舍不得送回張家吃苦,尤其是寧母,一說到此事就哭天抹淚的,幹脆就將寧可兒也留下,養在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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