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這等事?”


    寧凝眨眨眼,“他為何要害我?”


    “還能為何,就是寧家家財啊。他雖然名分上不是贅婿,但吃的用的都出自寧家。升米恩鬥米仇,他受之有愧,索性想霸占家財。他對我說,可以幫我隱匿奸情,待老爺故去之後,我得聽他的話,跟他一起擺布小姐,貪墨家財,將來家產能分我三成。”


    “哦?他想得倒挺美。那他打算如何做?”


    “老爺,我的把柄握在他手裏,不得不聽他的話,他又豈會把一切都告訴我。還是我多加留意,發現他跟船夫有往來,猜到他可能會對老爺不利,隻是我沒想到他這麽大膽,真敢對老爺下手啊!”


    她說著又去抱寧凝大腿,被寧凝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


    “你還好意思求情!來到寧家我待你不薄,可你不但背叛我,還看著別人對我下黑手,更要跟他一起對付我的女兒,真是令人惡心!去把祁夢來叫過來!”


    他最後一句是吩咐管家的,管家應聲而去,過了一會兒,寧嬈和祁夢來都過來了。


    兩人都是睡下了,又被叫起來的。


    他們知道寧凝這時候叫他們去,肯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過來之後,果然嚇了一大跳。


    這場麵,一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而寧凝不等他們開口,直接一腳重重踹了過去,將祁夢來踹得仰麵朝天,半晌爬不起來。


    “爹,你這是做什麽?!”


    寧嬈急忙去扶祁夢來,驚異地看向寧凝。


    “你問問他做的好事!我本來隻發現了一件奸情案子,沒想到我這個好女婿跟賤人串通,買通船夫趁我酒醉,將我打入水中。若非爹拚命遊上岸,早就沒命了。”


    寧凝將柳姨娘說的話複述一遍,柳姨娘也在旁作證,“阿嬈,啊不,大小姐,妾身說的句句屬實。他捏住我的把柄,逼得我不得不聽啊。大小姐細想,要不是他串通船夫,船夫為何要將老爺打落入水啊!”


    “爹,您沒事吧?”


    寧嬈聽說,嚇得雙手冰涼,急忙扔下祁夢來去問寧凝。


    祁夢來:……我呢?


    你不管了嗎?!


    寧凝,“好在命大,沒被他們害死。”


    祁夢來急忙扶著牆站起來,為自己分辯。


    “嶽父容稟,小婿與嬈嬈情投意合,更是感念嶽父大人的恩情,怎麽會做那種禽獸不如之事!這賤人既然能背叛您,那什麽鬼話她說不出來?您可千萬別相信她!”


    他也奇怪呢,寧凝年歲已高,又掉到湖裏勉強遊上來,怎麽還有這麽大力氣!


    他都懷疑這一腳是不是把他的腰踢斷了!


    但事情緊急,腰斷了也得咬牙為自己分辯啊!


    他暗暗惱恨,柳姨娘你事情敗露了,憑什麽把我招出來啊!


    指望我給你背鍋,沒門!


    “祁夢來你個畜生!你發現我跟表哥有私情,就要挾與我,我不放心,私下打探,發現你去見了老爺常去的那個畫舫的船夫,我就猜到不好,果然你就動手了!你事情敗露,就拿我頂罪,真是禽獸不如!”


    祁夢來:……你說的這是我的詞啊!


    不是你拿我頂罪嘛!


    兩人爭辯起來,越說越多,事情也越來越真,柳姨娘把祁夢來怎麽發現的奸情,他們說話的內容,一五一十說出來,連寧嬈都猶疑地看向祁夢來。


    祁夢來發現不好,急忙拉攏寧嬈。


    “嬈嬈,連你都不信我嘛,我們何等恩愛,你要這般傷我的心?柳姨娘對嶽父不忠,說明她人品不佳,她說的話如何可信啊?我且問你,你誣陷我,有何證據?”


    “哼,我就是人證!老爺,大小姐,你們不能再信他!我說的絕對句句屬實,不然我們並無冤仇,我為何要陷害他呢!”


    “你這種潑婦,陷害人還需要緣由嘛!”


    寧凝一拍桌子,“別吵了,我這不是衙門斷案的地方,也沒打算動用私刑,幹脆咱們上公堂吧,誰是誰非斷一斷就知道了。”


    “嶽父大人,這何其丟臉……”


    “我呸!那我丟了性命,就不丟臉了?!”


    祁夢來身有嫌疑,不好再說什麽,隻能讓兩個人攙著他上堂了。


    公堂上的人知道原委之後,都對著他直皺眉。


    寧凝一個喝醉之人,年紀也不輕了,就是踹他一腳,又能傷到什麽地步,至於他這麽惺惺作態嘛!


    祁夢來:……難道我不嫌丟人嘛!


    我願意讓別人都知道我挨那老匹夫的打了嘛,可實在太疼了!


    案情審理一番,柳姨娘的事兒不算複雜,她的奸情證據確鑿,不但有那些私物,而且柳姨娘的貼身丫頭也知道此事,隻是收了她的好處,所以閉口不言。


    按照這個世界的刑法,私通得打八十大板,然後流放兩年。


    那板子何其厲害,也沒人幫柳姨娘和她表哥打點,所以板子都是結結實實打上去的。


    他倆都沒挨過去,雙雙斃命於此。


    但柳姨娘對祁夢來的供詞就沒法證明了。


    她雖然說祁夢來跟船夫串通,想害寧凝性命,可沒有證據,口說無憑。


    那個船夫早就跑得沒影了,也不知他是受何人指使。


    祁夢來則一副受了不白之冤,恨不得血濺公堂的架勢,一直喊著冤枉。


    這個案子就隻能懸著,等捉到船夫再對質了。


    下了公堂,祁夢來則抓住時機在寧嬈麵前為自己辯解,“嶽父在銀錢上從未委屈我,我為何要冒險行謀財害命的事兒!我待你之心可昭日月,難道你寧可信偷人的柳姨娘,都不肯信我嗎?分明是她想撇清罪責,才硬拉我墊背的,你我夫妻可不能由旁人挑唆啊!”


    “哎,哎,行了,有什麽話咱們回去再說。”


    寧凝打斷他,帶著寧嬈回去了,祁夢來則灰溜溜跟在後麵。


    臉他可以不要,但寧家的家財他必須要。


    這是寧家父女欠他的,若是不能拿回他失去的一切,他重活一次又有什麽意義!


    回了寧家,寧凝單獨問寧嬈,“不管怎麽說,祁夢來這也是背上嫌疑了,你還要跟他繼續做夫妻嗎?若是不想,爹就做主給你和離,保證再給你找一個乘龍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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