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您是不是也聽說了,有宵小冒名頂替,敗壞少盟主的聲名,您是來處置他們的吧?唉,其實您不必親自前來,隻要吩咐一聲,我就將他押解到武林盟了。”


    任觀潮:……要是被你一路押過去,我們父子倆更是聲名掃地了。


    他有些拿不準寧凝到底是在裝模作樣,還是真的沒認出任林齊,反正寧凝這演技也太好了,讓他根本分辯不出。


    他隻能撇撇嘴,壓低聲音,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唉,真是慚愧,寧老弟抓到的人十有八九真是我那孽障。”


    “啊?怎麽會真是少盟主?!”


    任觀潮:……你能不能小點聲?


    “我那孽障跟歐陽芳素來交好,前段日子跟她一起離開,說有事要辦,歐陽芳是不是也被你拿了?那跟她在一起的人,或許真是……”


    他說不下去了。


    寧凝臉上驚詫的表情更不似作假,“啊?竟有此事!那少盟主怎麽不跟我表明身份呢?亮出令牌也行啊。”


    “八成……他也覺得自己做的事太荒唐了吧。寧老弟你放心,咱們武林盟從來不幹涉武林同道的嫁娶之事,在令嬡的擂台上搗亂,實在是犬子無狀,受些教訓也是應該。這有幾顆上好的丹藥,是我從武當派求來的,對令嬡修習內功大有助益,權當我賠禮之意。等我將犬子帶回去,一定嚴加管教,不許他再做荒謬之事了。”


    可能破壞別人的終身大事,在任觀潮嘴裏就變成了“荒唐”,似乎任林齊隻是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


    這慣孩子真是慣的沒邊了,好吧,既然你不教育他成人,他也不必成人了!


    寧凝急忙做出一副悔恨莫及的樣子,“這是怎麽話說的,我以為那人是冒名頂替少盟主的,心下激憤,出手就重了些。您先看看那人是不是少盟主吧,若是的話,隻怕他以後不能練武了。”


    “什麽?!”


    任觀潮茶杯都摔了!


    身為武林中人,卻不能練武,這就等同於殘廢了。


    他又隻有這一個兒子,這豈不說明他後繼無人了!


    他急的自己就要去地牢,寧凝攔都攔不住。


    好在這時,鏢師們已經把任林齊、歐陽芳和歐陽淼帶出來了。


    任林齊形容憔悴,身上異味撲鼻,見了任觀潮眼淚就流下來了,“爹,您可算來了——”


    “兒啊,你怎麽成這樣了?!”


    “都是寧凝——”


    他話還沒說完,寧凝愧悔難當,一掌就衝自己麵門拍過去了,“就算是為了救自己女兒,可我畢竟傷了少盟主,難辭其咎,這就以死謝罪!”


    寧英急忙過去攔住,“爹,您可不能啊,一切都怪女兒,要不是女兒非要比武招親,在擂台上又想找個真正的英雄豪傑,所以動的都是真功夫,不肯放水,也不會有這一場禍事了,您還是一掌拍死我吧!”


    “不,都是爹不好,英兒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爹爹去了!”


    “總鏢頭!這事怎麽能怪您呢,有人在擂台搞亂,敗壞親生女兒的終身大事,這事換了誰都得拚命啊!”


    “對啊,誰能想到少盟主會駕臨,而且還親自出手作亂啊!”


    “少盟主當初怎麽不表明身份呢,吃了虧又能怪誰呢!”


    “您若是有個好歹,讓盟主如何自處,以後如何號令群雄呢!”


    一群鏢客也都是戲精,一個個戲來的比誰都快,紛紛過去抓住寧凝的手,嚎的一個比一個大聲!


    任觀潮責備的話還沒出口,人家戲都演上了,而且演的特來勁,他都插不上話。


    憤憤地閉了閉眼,把陰狠的神色壓下去,任觀潮逼著自己露出一副愧悔的神色。


    “寧老弟這話真是羞煞我了,分明是我這不爭氣的兒子自己作孽,怨不得你。我也是為人父母的,雖然我沒有女兒,但方才我一想,若我真有個女兒,有人敢在她的婚事上搗亂,我生嚼了他的心都有。寧老弟沒取他性命,已經是便宜他了。既然你當初不知他身份,那就是場誤會。這樣吧,我這就帶他回去治傷,以後有機會再當麵賠不是。”


    “盟主說的哪裏話來,我已經夠過意不去得了。這樣吧,我這有幾樣傷藥,平時我們走鏢受傷了都會用,效用不差,就當我一片心意,給少盟主帶上吧。”


    他示意手下拿上傷藥,同時轉臉對歐陽淼疾言厲色,“此事都因你而起,要不是你蠱惑,少盟主怎麽會做糊塗事,我非一掌拍死你不可!”


    任觀潮對歐陽淼也是不喜,他這個罪魁禍首雖然臉色也很差,但最起碼全須全尾,沒被廢去武功,讓他看了就難受。


    但這畢竟是重要的人證,以後幫任林齊“洗清汙名”還得靠他呢。


    於是,他攔下寧凝,把歐陽淼也一起帶走了,說要帶回武林盟審問。


    他們也沒什麽跟寧凝說的,匆匆告辭離開了。


    路上,任林齊咳嗽兩聲,虛弱地對任觀潮說,“爹,寧凝那廝說謊,我分明表明了身份,還要掏令牌。是他阻止了我,不由分說上來就廢了我的武功,我恨啊,咳咳……”


    “齊兒放心,爹不會放過他的,你的傷……爹會盡量想辦法治好。隻是你也太莽撞了,怎麽能因為別人隨便幾句話,就給他們幫這種忙,還被寧凝抓住把柄。”


    寧凝已經把這件事張揚出去了,不管怎麽說都是他們沒理,所以他才打落牙和血吞,沒有為任林齊“討回公道”。


    任林齊不知道他的心思,還在告狀,“爹,我,我不甘心!我不過想成人之美,寧凝不願意就算了,為何要如此害我!”


    “你不必說了,爹心裏有數。如今事情被寧凝宣揚地沸沸揚揚,咱們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可一旦他們都死了,歐陽家的姐弟又在咱們手裏,那還不是咱們想怎麽說就能怎麽說。”


    任林齊一聽就明白了,不必再往下說了。


    他爹既然能做這麽多年武林盟主,一定有手段讓寧家鏢局的人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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