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你到底是誰,他們這些傻b捕快來多少次都沒有發現問題,你怎麽第一次來就會發現了…


    還有你的手不要亂動,別想著掐訣…你們趕緊讓開,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小畜生…”張旭宗瞪著血紅的眼睛神色癲狂的喊道。


    一邊說著張旭宗在木易身後左右挪動身體,想用木易瘦弱的身軀防禦三明捕快可能射過來的子彈。


    他還不時對著三名捕快揮舞著鋒利的尖刀,好像這樣就能嚇退三個人。


    張劉菊也躲在張旭宗身後,隨著他一起努力隱藏自己肥胖的身形。


    一時間場麵還有點搞笑,就像兩個肥肥的胖子要用一根電線杆,和三名捕快玩老鷹捉小雞一樣。


    實際上這個時候不管是張旭宗還是三名捕快,都明白,張旭宗他們一家已經完了。


    在大明帝國這麽嚴格的戶籍管理製度,和現代化電子設施的嚴密監控下。張旭宗即使是跑出地下室逃出飯店,麵對大明帝國官府的控製力,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他們一家生存的餘地。


    除非是張旭宗有能力想辦法逃離這個次元世界,去傳說中的異域,或許還有希望活下來。


    不過張旭宗要是有去異域的力量,也不至於為了貪墨木易父母的遺產去犯罪了。


    但現在,哪怕就是明知道已經沒有了生機,張旭宗也因為求生的本能,選擇利用木易求取那不可能的希望。


    所以麵對神色癲狂歇斯底裏的張旭宗,女捕快隻是好整一下的堵住了地下室的門,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一臉嚴肅的說道。


    “本官是南京城錦衣衛千戶所,沈玉小旗官。


    張旭忠,我不知道以前你是怎麽賄賂那些來審核的督查員,才讓你這個惡心的罪犯通過了審查。


    你說我為什麽第一次來就發現有問題,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隻有被你賄賂的那些督查才會選擇裝作看不見。


    頂替木易的名額去戰將大學上學的人,應該是你真正的兒子張自強吧。


    以前來對軍烈屬福利進行審查的人眼睛也真瞎,這麽嚴重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你看看照片上的這個冒名頂替木易的張自強,幾乎和你是一個模子裏長出來的一樣,一看就和你有直係血緣關係。”錦衣衛沈玉說到這裏時,就感覺這個張旭宗過去是在嘲諷那些來審查軍烈屬福利的官員。


    “這有什麽奇怪的,這個小畜生那該死的娘是我親妹妹,都說外甥長得像舅舅,木易和我長得有點像有什麽問題。


    就你個臭婊子,他媽多事,別人都相信的話,你為什麽不相信。”張旭宗已經毫無顧忌的說清楚了木易和他的真實關係。


    他的真實身份居然是木易的親舅舅。


    這個心腸狠毒的張旭宗,為了貪墨自己妹妹的撫恤,不但陰狠惡毒的把木易囚禁在地下室裏,還讓木易像黑工一樣冒著生命危險給他工作。


    聽到這裏時,木易才真正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他在這個世界上不是黑戶,也不是被父母遺棄的孤兒,是一個真正被官府承認的大明帝國公民。


    想到這裏木易的心頭不由的一熱,內心深處對自己在這個世界親生父母的那一絲抱怨,徹底消失不見。


    原來自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外麵,可以享受自由的生活。


    都是這個明麵上的血親張旭宗和他的家人,用他們那肮髒的罪惡手段奪取了自己應有的生活。


    到了現在事情暴露了,這個張旭宗還要用自己作為人質,看來得給他們一個結果。


    “你就不要玷汙舅舅這個稱呼了,木易他有你這樣的親戚,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剛才調查檔案時就發現了,你的妹妹和你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她生下來的兒子怎麽可能和你長得一樣。


    那些來做福利審查的官員就是瀆職,隻要認真看一下檔案,就能非常容易發現木易的問題。”沈玉用嘲笑的語氣說道。


    同時她也清楚,這次回去之後,福利部門的官場肯定會有一次大地震,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為木易的案件落馬。


    “別和我提張麗麗那個臭婊子。


    那個婊子吃我們張家喝我們張家的,等她有了力量和地位之後,居然不想著幫襯我們張家就是一頭白眼狼。


    我兒子頂替木易這個小畜生怎麽了。


    這是我們張家應得的,我隻不過是討回來了一點利息,沒殺了這個傻b小畜生,已經是看在我是他舅舅的份上了。”張旭宗一聽到沈玉提及木易的母親,頓時更加暴跳如雷惡狠狠的吼道。


    “你是一個畜生啊,張麗麗對你家那麽好,你還不知足。”這次輪到劉班頭說話,他因為治下有一個軍烈屬,所以對張旭宗的家庭情況非常了解。


    “你們家上一輩兒兩個老東西就重男輕女,自小就寵愛你這個畜生一樣的玩意。


    張麗麗在你們家幾乎是不受待見,能考上戰將大學成為高階術士全憑自己的努力,你們家沒給她拖後腿就算張麗麗幸運了。


    就因為張麗麗成為了高階術士,讓你們張家享受了多少福利待遇。


    遠的不說,就你開的這家飯店,因為張麗麗遺留的軍功福利,就享受到了20年的免稅待遇。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到頭來還想辦法讓兒子冒名頂替自己的侄子,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你這麽心腸惡毒的人。”劉班頭一頓怒吼,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張旭宗的真實麵貌。


    “張麗麗就是一個賤貨,她作為高階術士,就應該供養我們張家,一個賠錢的賤貨不想著幫襯娘家就是該死。”張旭宗說著從小到大一直認為理所當然的話,在他的認知裏張麗麗就是一個隨意呼來喝去的奴隸,根本就不是他的什麽妹妹。


    “老頭子,別和他們廢話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跑吧。


    要不我們一起衝過去,就他們三個人體格,根本攔不住我們。”這時一直躲在張旭宗身後的張劉菊,看到張旭宗一直不想辦法離開,有點焦急的催促道。


    現在三名捕快因為張旭宗不時揮舞著尖刀威脅,都已經退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但他們並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除了對張旭忠的行為感到憤怒之外,行動之間居然很顯得很輕鬆。


    “你也是個傻b,我難道不知道要跑嗎。


    錦衣衛那個娘們是什麽修為我不知道,可那兩個班頭,他們能當上班頭至少也要是後天五六級的武士。


    後天五六級的力量,就是一拳至少要有五六百公斤的力量。


    那麽強的力量,我們倆上去一拳都扛不住,怎麽跑?”張旭宗對著自己的老婆非常鄙視的說道,自己這個老婆真是個白癡,連那些捕快有多強的力量都不知。


    這也是他剛才暴露犯罪的事實時,並不是第一時間選擇逃跑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麵對這些後天境界的武者捕快,就他一個普通人能跑到哪裏去。


    就是給他幾分鍾時間先跑,也會被這些體能非人的捕快給抓回來。


    “那可怎麽辦啊…我還不想死啊。”張劉菊聽到自己丈夫的回答,又開始大聲哭嚎起來。


    這次可不是像剛才偽裝出來的哭聲,而是為了自己未來末路發出的真切哀嚎。


    被張留菊在耳邊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張旭宗拿尖刀在張劉菊的麵前揮舞了一下吼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傻b玩意兒,你煩不煩,再哭小心老子先弄死你。”


    “好好,我聽你的。”被張旭宗威脅,張劉菊趕緊止住了哭聲,她現在可不想死,哪怕是多活一會兒也好。


    張旭宗威脅完自己的老婆,拿著尖刀指著門口的三名捕快說道。


    “我也不廢話,你們現在馬上閃開讓我走,要不然我馬上就殺了這個小畜生…


    在給我準備一輛車…不準在車上裝追蹤器…”


    實際上張繼宗現在也是六神無主,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才能逃離大明帝國官府的追捕。隻能是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提一些條件好拖延時間。


    聽了張旭宗的話門口的三人卻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就像看著籠子裏的困獸,在為自己最後的時間做可笑的掙紮。


    不過就在這時木易卻有了動作。


    已經聽了這麽長時間,明白了所有事情原因。


    同時因為看到和了解到,擁有修煉能力的人在這個世界是普遍性存在,所以木易決定按照自己的方式開始接觸這個世界。


    他抬起手臂抓住張旭宗的胳膊,毫不理會張旭宗拚盡全力的掙紮和毆打,用強大的力量奪過了他手上的尖刀。


    然後就推開神情驚愕的張旭宗,目無旁人的走到旁邊的淨水池,開始清洗尖刀。


    就像是每天習慣性做完屠宰工作後,清理工具根本沒有在乎旁人的存在。


    張旭宗和張劉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驚恐的想要再尋找一件武器,好做最後的掙紮。


    可這時兩個捕快班頭卻飛快的衝了過來,劉班頭一腳踢在張旭宗的肚子上,等張旭宗痛苦的彎腰時掏出一副手銬銬到了他的手上。


    旁邊的張劉菊也是同樣的待遇,被踹倒之後銬上了。


    “張旭宗,張劉菊,你們兩人因為貪墨軍烈屬撫恤金被捕了。”等一切都搞定之後,劉姓班頭才滿臉正氣的說道。


    被手銬銬住之後,強壓著跪在地上的張劉菊這時扭頭衝著張旭宗哭喊道。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今天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三名捕快還以為張劉菊這時是後悔犯罪了,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人感受到張劉菊惡毒的心腸。


    “我早就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早點殺了那個小畜生,解決了他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我們全家都要玩完了,我可憐的兒啊…”


    這回冒名頂替的事發,戰將大學裏那個頂替木易的張自強自然沒有好果子吃,等待他的將是軍事法庭的審判。


    “傻b娘們,你真他n是一個傻b娘們…


    你真以為我不想殺了這個小畜生,這種事還用你提醒。


    知道不知道什麽叫做血鑒。


    那個小畜生的娘,我那個賠錢的賤貨妹妹,早就把小畜生的血脈在軍部進行了血鑒綁定。


    這個小畜生活著時還好,如果他死了,兵部裏的血鑒立刻就會破碎,通知兵部這個小畜生已經死亡。


    到時候我兒子怎麽辦,那個小畜生的血鑒如果碎了,我兒子還活著,不就直接讓兵部知道有冒名頂替的事了嗎。


    更別提,現在的很多福利領取,都需要用血脈印證,沒有了這個小畜生的鮮血我們怎麽領取那些福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張旭宗的惡毒不在於張劉菊之下。


    看來不是因為木易的母親張麗麗提前有了準備,恐怕木易早就莫名其妙的沒了。


    這邊沈玉沒有理會兩個惡毒夫妻的相互埋怨,已經通知了衛所,自然會有人來接管這兩個罪犯。


    她非常感興趣地走到木易身邊,盯著他清理完所有屠宰工具後,扭頭對著劉班頭說道。


    “武修士,至少要有後天境界。


    不過看他的身體狀態,應該是沒有使用過任何修煉資源補充身體,元氣消耗的厲害。”


    木易雖然已經修煉了正常的玄武訣,皮膚的顏色不再蠟黃,可他那枯瘦如柴的體態不是一兩天時間就能夠恢複正常的。


    “我修煉的是玄武訣,現在是先天境界。”讓沈玉吃驚的是,回答她話的人居然是木易。


    已經收拾完工具的木易,神色平靜的看著沈玉說道。


    “你不是傻子,你會說話…”在場的五個人一起吃驚的盯著木易,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一直被所有人當成傻子啞巴的木易,居然是一個正常人。


    “對啊,我當然不是傻子,也不是啞巴。


    我就是腦子反應太慢像個傻子。”木易習慣性的露出一副傻嗬嗬的笑容,非常流利的說道。


    lyb,在場的5個人腦海裏同時閃過一個詞語。


    一個小孩居然偽裝了那麽多年,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傻子和啞巴,這不是天生的lyb是什麽。


    “這不可能,你既然不是個傻子,怎麽能裝得這麽像。


    這麽多年了,我打你,你怎麽不反抗。”看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傻子給玩弄了,張旭宗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


    “一個原因是我腦子的確是不好使,還有一個原因是,如果我不裝傻你能讓我活到現在?”木易為了給自己十幾年的傻子生涯做個合理的解釋,說出來了一條他編造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從小一直在這裏,什麽都不懂,我早就出去了。”木易又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頓時在場幾個人就在心裏腦補了一個形象,一個兒童發現了自己血親的罪惡,舉目無助的情況下隻能選擇用裝傻來保護自己。


    果然是天生的lyb,從小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那你的修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還能修煉到先天境界。”這時沈玉卻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同時也用手語提醒自己的兩個同事,這別是什麽奪舍的老怪物。


    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有些強大的術士會在意外死亡後,依靠自己的強大靈魂奪舍重生。


    “我這是血脈傳承…至少是我血脈傳承裏的知識這麽告訴我的。”


    看到三名捕快暗自戒備,木易趕緊解釋了他修煉法的來源。


    “你父母待你可真好,為了你幾乎是想盡了一切。”沈玉一聽木易的解釋,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什麽情況,同時放下了些戒備。


    在這個世界所有的修煉者,隻要突破到大宗師級也就是四階後,如果願意就可以付出很大的代價,把自己所有的修煉知識傳通過血脈承給後代。


    血脈傳承的知識隻要調查一下就能清楚,所以沈玉才會相信。


    一階後天,二階先天,三階宗師,四階大宗師。


    別看隻是第四階,茫茫人海中能夠修煉到這個階位的修士,可以說是百萬人中才可能有一個人。


    更別說想要傳承給自己後代修煉知識,還要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所以幾乎沒有人會願意這樣做。


    因為和血脈傳承付出的代價相比,花時間把自己的修煉知識傳授給後代更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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