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曜皺著眉,屏氣斂息,靜靜地感受著掌心那細微的踢動。


    漸漸的,他的臉上就有了笑容,越來越大,看得夜清歌心底也一陣暖洋洋的,柔聲問:。感覺到了嗎?”


    。嗯。”他輕聲應,那語氣溫柔得仿佛變了個人似地。


    夜清歌不禁在心底好笑地想,現在就這樣了,那等孩子出生之後,他還不得把孩子寵上天啊,


    到時候,自己肯定會嫉妒的?


    越想就越覺得那樣的日子很美好,越想就越覺得那樣的日子很奢侈,奢侈到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擁有。


    席司曜伸手拉了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然後一起覆在他的小腹上,一起感受寶寶的胎動,他低聲說:。他真乖。”


    真乖,這麽艱難的日子,爸爸媽媽一步一步走過來,他也跟著堅強地存在他媽媽的肚子裏。


    寶寶,你真乖。


    向來理姓的人,向來淡漠的人,此刻卻感姓到指尖有些顫抖,心底眸中叫做父親的自豪感在膨脹,讓他眼眶都發熱。


    夜清歌低著頭笑,笑著笑著就又想哭,就那樣一會兒喜,一會兒悲,沉沉浮浮。


    兩人都不說話,可是空氣裏卻是讓人無法忽略的感動和欣喜。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清歌終於淡淡地開了口:。餓不餓?我叫蘭姨送點吃的上來?”


    她那樣溫柔,看著他的神情像是看著自己的後半輩子,席司曜有些不可置信,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她仍然是那副神情,溫柔美好。


    是他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嗎?不然她怎麽會突然轉變得這麽快?


    夜清歌對上他詫異的視線,明明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每一個字到了嘴邊,卻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告訴你‘我愛你’,然後又要離開你,那你殺了你還殘忍。


    所以,席司曜,你等我,等我三個月。


    席司曜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感覺到她明明有那麽多話要說,可是偏偏最後隻用一個微笑帶過。


    他激動於她對自己的態度的改變,卻又不安於她那樣絕然悲涼的神情。


    到底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是好事還是壞事?


    ——


    蘭姨很快送了熱騰騰的飯菜上來,都是兩人愛吃的。


    席司曜似乎沒什麽胃口,但難得夜清歌親自動手喂他吃飯,他很給麵子地吃了很多。


    倒不是他因傷耍大爺,是夜清歌自己說要喂他吃飯的,蘭姨那會兒還沒下樓,就站在邊上,聽到自家少夫人這麽說的時候,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怎麽少夫人出去一趟回來,就變了那麽多呢?


    先是在樓下難過地哭,現在又姓情大變地對少爺這麽好,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夜清歌的不對勁,席司曜自然也感覺到了,所以在吃完飯,等蘭姨下樓之後,他就問夜清歌:。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啊?”夜清歌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反問。


    席司曜眸色深深,光是那樣看著她,就足以讓她感覺到空前的壓迫感。


    哎,明明是他受傷了,為什麽他的氣場還是那麽強大?還是……自己心甘情願在他的麵前變得弱勢了?


    會是有在。她放下了手裏的碗,十根蔥白的手指互相扣在了一起,低低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就是覺得不安。”


    其實知道啊,因為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你了,所以才不安,才難過,才覺得自己即將要窒息。


    可是我不能告訴你,為了我們的寶寶,我隻能忍著,你也隻能承受著。


    席司曜,我們都是偉大的父母,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平安出世的,


    這樣想著,她忽然又充滿了鬥誌,越是有那麽多人阻撓他們幸福,她就越是要衝破一切都幸福,


    她夜清歌從來不是容易認輸的人,而且她堅信席司曜對自己的感情,三個月,他一定等得住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隻是此刻的沒有想到,在那三個月的某一天裏,她和他相遇,他看著她,麵無表情地說:我愛過她。


    從‘我愛她’到‘我愛過她’,不過是一字之差,可是意思卻是天差地別。


    當然,這是後話。


    席司曜不知道她心底的百轉千回,隻是看她小臉的表情又放晴了,還以為她自己已經調整過來了,此時他一心想著她肚子裏的那個臭小子,所以沒有多心去想。


    夜清歌自是沒有多說,兩人偶爾對視,皆是眼底有情。


    ——


    在家養傷的日子真真是讓席司曜抓狂,因為是腰部受傷,坐著痛,就隻能躺著,有時候躺著也痛,就隻好趴著。


    他嫌棄趴著的姿勢難看,有損他大少爺的威風,就是想要坐起來。


    夜清歌不客氣地一巴掌拍下去,手上力道重重的,嘴上說的語氣卻是溫柔的,。別亂動啊。”


    席司曜咬牙切齒,恨恨地扭頭看她,。謀殺親夫啊?”


    她笑,小心地護著自己的肚子,稍稍俯下身一些,吐氣如蘭,。我要是謀殺你,剛剛這一巴掌就拍在你傷口上了。”


    已經多日不曾近她身,晚上的時候她怕自己睡著的時候碰到他傷口,也都沒有和他睡一起,此刻兩人靠得這這麽近,她的氣息竄入他的肺裏,吞吐之間都是她身上獨有的芬芳。


    席司曜的手慢慢地握緊,臉扭了回去,重重地哼了一聲。v2fl。


    夜清歌還以為他真生氣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是?這樣就生氣了?”


    某人繼續扭臉不回答,耍起脾氣來讓人拿他沒辦法。


    這個時候蘭姨要是在,肯定要笑她家少爺又幼稚了,


    。真的生氣了?”夜清歌又靠近了一些,下巴都抵到他的肩上了,聲音輕輕軟軟的,如同熱而細的巧克力絲,拉過某人的心頭,。不好,我又沒真的謀殺你。”


    。等你真謀殺我再生氣,那還來得及麽?”他終於開了尊口,反手勾住她的脖子,微微地笑了起來,那是外人永遠沒有機會見到的溫柔模樣,。你舍不得。”


    夜清歌也不反駁,本來就是事實啊,舍不得,別說是謀殺你了,現在我連讓你生氣都舍不得。


    可是怎麽辦,我好像沒有選擇啊……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席司曜也跟著有些不安了,將她的臉抬起來,問:。怎麽了?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


    夜清歌搖搖頭,隻說:。可能最近你兒子鬧得慌,我有些累了。”


    。臭小子,”席司曜低咒了一聲,末了又自己在那笑,笑完了才說:。你多擔待點,等臭小子出生了,你再好好收拾他,”


    夜清歌撇嘴,還收拾他呢,看他這架勢,她隻怕到時候她怕孩子一句,他都得護著。


    席司曜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撇嘴是什麽意思?嫌棄我?”


    。我哪敢嫌棄你?”夜清歌這次直接翻白眼了,懶懶地說:。我還指著你過下半輩子的,我怎麽敢嫌棄你?”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席司曜定定地看著她,好半晌才呐呐地問:。你剛剛……說什麽?”


    夜清歌這會兒自己也反應過來了,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低著頭,少了平時的利落,居然有幾分扭捏。


    某人心情大好,也不管腰上有傷,微微撐起自己的身子,將她摟在了懷裏,臉貼著她的臉,低聲呢喃:。有些話說出來我可就記住了。”


    。我說什麽了?我不記得啊。”夜清歌也壓低了聲音,那樣子像是害羞了似的。


    席司曜悶笑,大掌遊走在她玲瓏的身段上,每一寸細膩都不放過,好似在撫摸一匹上好的絲綢。


    漸漸地,他就有些控製不住,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揉得夜清歌呼吸都急了,身子也慢慢地弓了起來,迎合著他的愛`撫。


    。司曜……你、你身上還有、還有傷啊……”情到濃時,她依舊擔心著會碰到他的傷口。


    席司曜已經有些失控,手越來越往下,探入她的褲頭,勾住撥開,越來越放肆。


    耳邊除了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就隻剩下撩人而曖昧的水澤聲。


    夜清歌的雙手無意識地攀上他的肩頭,嫣紅的小嘴裏瀉出媚得入骨的嬌吟聲,源源不斷。


    席司曜在她耳邊一下一下地吻著,咬著她的耳垂啞聲問:。舒服嗎?”


    。嗯……”她用一聲長長的吟哦聲代替自己的回答,被他那帶著魔力的手指推上了頂峰,


    。幫我,”


    她還沒緩過來,耳邊驟然落下霸道嘶啞的命令,旋即她的手被人抓住,拉著往下,圈住某樣灼燙、硬挺的東西,上下套弄。


    。啊……”夜清歌被那溫度嚇到,募地睜開眼睛,大叫了一聲。


    席司曜的唇蓋上去,先是一陣纏綿的廝磨,而後才抵著她的唇暗啞道:。小東西,叫得這麽大聲,等下把蘭姨都叫上來了。”


    夜清歌羞憤地瞪著他,咬著唇,模樣似嗔非嗔,柔嫩的臉頰一片惹人的緋紅,嬌滴滴地斥他:。你怎麽受傷了還這樣啊。”


    席司曜不說話,心裏卻在想,要不是傷在腰上,這會兒還會用手指滿足你麽?


    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夜清歌整張臉已經到了自燃的地步,紅得不可思議。


    某人手上不幹不淨地就捏了上去,聲音嘶啞中帶著幾分異樣的性感,。這張臉,看著就想咬一口,”


    夜清歌咬著唇,閉著眼睛躺在那裏平複呼吸,眉角眼梢都是旖旎過後的萬種風情。


    聽到他這麽說,她便睜開了眼睛,眼神軟軟的,似是能滴水,


    席司曜剛剛軟下去的欲望瞬間又膨脹開來,腦海中隻有一個詞:媚眼如絲,


    原來女人露出這種神情,真的是萬分勾人的,


    夜清歌看他眼神又開始狼變,更加溫柔地笑了起來,趁著他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之際,一把掀開了他,怡怡然地朝著浴室走去。


    席司曜痛得齜牙咧嘴,可看著某人懷了孕還依舊婀娜的背影,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自己怎麽就這麽幸運,能娶了她當自己的氣息呢?


    而夜清歌在進了浴室之後,草草地擦幹淨自己的身子,臉上的紅潮褪去,隻剩一片荒涼。


    能和你甜蜜的日子變得越來越少,也就意味著我即將要離開你的時刻越來越近……


    但是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


    三個月,很快的。


    ——


    夜清歌的離開很突然,突然到對席司曜來說,毫無預兆。


    明明前幾天他們還膩在一起討論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將來要取什麽名字,可是忽然之間,她就消失不見了。


    那天他剛剛被醫生批準可以下床,但是不能久站,也不能久坐,他剛從樓下以龜速挪下來,手底下的人匆匆從外麵走進來,一直走到他麵前,然後低頭,戰戰兢兢地說:。少爺,少夫人要和霍先生離開。”


    蘭姨正扶著席司曜坐下,聽到這句話,手上一頓,轉過頭來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麽?少夫人要和誰離開?”


    即使是蘭姨,那人也根本不敢抬眼,低著頭回答:。是霍行知先生。”


    席司曜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她人呢?”


    。少夫人在鼎盛大廈門口。”


    席司曜沒有多說,起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蘭姨擔心他的身體,就跟了上去,說:。少爺,蘭姨幫你去勸少夫人回來,你腰上的傷還沒好,不能坐車顛簸。”


    他一個字也不說,隻是冷著臉,不管不顧地朝著外麵走去,然後上車,動作一氣嗬成。


    今天早上夜清歌出門的時候和他說出去買一些東西,本來他不讓她出去的,但是她說那些東西很重要,重要到她今天一定要去買回來,而且不能讓別人代勞。


    席司曜看她可憐兮兮地的,就心軟了,派了幾個人跟著她,讓她出門去了。


    可是現在……


    現在手下居然回來說她要和霍行知離開,


    夜清歌,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感情?難道你真的能走得毫無留戀?你這樣欺騙我,你過意的去嗎?


    他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換了多少種心情,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愕然,之後又是傷痛,再到現在的平靜,真正的平靜。


    其實他不讓蘭姨來,心裏想的就是,如果夜清歌真的要走,那麽就算蘭姨去了,她看在蘭姨的麵子上回來了,又有什麽意思呢?


    鼎盛大廈的門口,夜清歌和霍行知被席司曜的人堵住了去路,三人麵對麵站著,行人紛紛投來注視,卻沒有人敢靠近,


    終於,席司曜最先忍不住,朝著夜清歌伸出手,。過來,跟我回去。”


    夜清歌看著他,輕盈地笑著,心裏卻是在滴血,。席司曜,放手。”


    。過來。”他的語氣到神情都沒什麽變化,隻是重複那兩個字。


    夜清歌的一隻手被霍行知抓著,另外一隻手緊緊地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看上去好似怕自己的肚子受到傷害,其實她是在尋找最後的勇氣和力量。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她根本不需要這麽殘忍去傷害。


    傷害了他,也傷害了自己。


    所以孩子才是她唯一能撐下去的力量,


    。席司曜,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放了我。”


    。什麽叫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你忘了——你夜清歌已經是我席司曜的妻子了,”他握緊了雙手,聲音變得有些冷硬,心像是被撕開一樣,那樣地痛,以至於後腰上在流血,也在發痛,他卻絲毫感覺不到。


    。妻子?”霍行知忽然接了話,諷刺地笑著,。當初要不是你趁人之危,清歌怎麽可能嫁給你,”


    。我有和你說話嗎?”席司曜微微一轉視線,淩厲地仿佛刀劍刺出,眾人隻覺得眼前一片刀光劍影。


    霍行知心下募地一緊,席司曜的態度這麽強硬,清歌又已經對他死心塌地,時間拖久了他肯定會看出端倪來,


    所以,他決定速戰速結,


    。清歌,廢話不要和他多說了,把東西給他,”


    夜清歌一驚,腳下居然不受控製地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像是被嚇到似的,瞪大了眼睛盯著霍行知。


    霍行知不耐煩地皺眉,並且用眼神警告她,如果再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就要對她不客氣,


    你有過被人逼到死角的經曆嗎?我有過,那是一種比淩遲還殘忍千倍萬倍的感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無從求救,無從解脫。


    夜清歌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孩子和他之間,她隻能選擇保護一個,而所謂的選擇,隻能選孩子。


    她必須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自己傷到體無完膚,被自己傷得徹底,甚至有可能就此真的放棄自己,


    慢慢地,忍著滴血的心,她從包裏拿出了那幾張霍行知給她,不,是給他們兩個準備的紙——離婚協議書,


    上麵的內容她一個字也沒有看過,不需要看啊,她不會和他離婚的,哪怕表麵上真的離婚了,這一輩子,在她心裏,她夜清歌的丈夫,永遠是席司曜,


    她伸手將那幾張紙遞過去,席司曜眯著眸子,咬著牙接過去看了看。


    旋即,他緩緩地抬眸看了過來,問:。清歌,這是什麽?”


    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他才剛剛清醒自己能娶到她做妻子,怎麽眨眼之間,她就要和自己離婚了呢?


    不是的,肯定是她在和自己開玩笑。


    可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反而讓他很心痛,


    。席司曜你現在是想裝弱智博同情嗎?這是清歌給你的離婚協議書,”霍行知不識相地再次開口,冷聲吼道。


    席司曜忽地挑了挑唇,眼底閃過嗜血的光,一轉身從手下的後腰處拔出槍,將子彈上膛之後槍口直指他的眉心,。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霍行知驚了驚,沒料到他居然敢當街拔槍指著自己,要知道,這裏是鼎盛大廈的門口,整個花城人最多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為席司曜帶了保鏢,他們早就被人群包圍了,


    而此時,因為席司曜拔出了槍,周圍的人群中有人倒抽氣,有人尖叫,聲音此起彼伏,


    夜清歌也愣住了,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霍行知的胸口,她隻覺得心跳都要停止,


    。席司曜,你瘋了,”她上前,一把抓住那槍。


    殺人是犯法的,更何況他是當街殺人,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到時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而此時席司曜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後腰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汩汩而下,染紅了他的白襯衫,再順著西褲往下,然後了他腳下的地麵。


    。我瘋了?”他將眼神轉向夜清歌,笑得自嘲而落寞,。我如果真的瘋了,那也是被你夜清歌逼瘋的,”


    她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居然等不及孩子生下來,居然就這樣要和她的舊情人離開,


    夜清歌,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當真以為我是鐵做的,不會痛嗎?


    兩人的眼神都痛苦到極點,明明是那麽相愛啊,為什麽偏偏不能在一起,為什麽要有仇恨,為什麽要有人來阻撓,為什麽,為什麽……


    夜清歌哭了,席司曜也哭了,可是兩人都沒有流淚,隻是在心裏默默地哭泣。


    所謂痛到極致,大抵就是被傷到體無完膚卻無從開口訴說發泄。


    兩人不知對視了多久,在霍行知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夜清歌終於開了口,那聲音本該是天籟,可是此刻聽來,會不會太諷刺?


    ——她說:。席司曜,我愛你。”


    席司曜以為自己聽錯了,死死盯著她,咬著牙反問:。你說什麽?”


    夜清歌笑著,一笑傾城,。席司曜,我愛你。”


    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收了槍上前一把抱住她,。愛我,就跟我回去。”


    。不。”夜清歌冷靜地拒絕,。我不能跟你回去,你忘了……我們之間,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仿佛一個驚雷劈下來,席司曜渾身都僵住了,鴻溝……十六年前……大火……


    夜清歌輕輕地,輕輕地將他推開,然後將那份離婚協議書重新塞到他手裏,低聲說:。為了我們的孩子,簽字。”


    ————


    (作者有話說:猜猜席哥哥會千字咩~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如果我們在他們的位置,是更清醒還是更茫然……ps:周五會寫到卡卡和金妖孽,會上傳到網站~親們喜歡的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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