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鬱青衣等人來到了重山關,六輛馬車直接停在了楊家在關城內的小院門前。


    “這就是咱們家的院子?”鬱青衣在青霞的攙扶下走下馬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座小院。


    “回夫人的話,這裏就是家裏在關城的宅子。”丁秋連忙上前答複道。


    這座院子還是周蘭送的那座,雖然這些年楊家在這裏沒有常住,但偶爾楊家有人來重山關時也會有人在這裏小住幾天。


    平日裏院子都是由羅家的下人幫忙打掃的,所以院內很幹淨,各類生活的必須品也都備著。


    鬱青衣雖然知道楊家在重山關有套院子,但是她卻沒有來過。


    眾人走下馬車,丁秋正要上前敲門的時候,大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咦,原來是丁管事來了!”


    門內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伯,老伯看著丁秋,雙眸一愣。


    這位老伯就是羅家安排的看院子的人。


    他是聽到門外的動靜才開門的。


    丁秋經常跟著楊家的人來重山關,所以這位老伯對丁秋很熟悉。


    “老安,夫人和兩位小姐來了。”丁秋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同時說道。


    夫人和小姐!


    老安一愣,隨即朝著門外的馬車看去,正好看到了鬱青衣在婆子丫鬟的簇擁下走了過來,連忙推開兩扇大門,“老奴見過夫人!”


    “嗯!”鬱青衣對他和善的點點頭,隨即便在丁秋的引領下進入了院內。


    小院不大,但三四十人擠擠還是能住下的,當然擠擠不是在正屋內擠,而是在前院和後罩房內擠擠。


    這次楊家一下了來了這麽多下人和護衛,小院內還是第一次這麽熱鬧。


    鬱青衣在小院內逛了逛,就安排起個人的住處。


    雖然她們隻在關城待幾天,但該安排的還是要安排的,特別是楊雲雪,未出閣的姑娘在住上必須要格外的注重一些。


    鬱青衣這邊剛把事情安排好,她身邊的宋嬤嬤就過來稟報道:“夫人,羅夫人過來了!”


    “羅夫人!”鬱青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羅夫人是誰。


    “就是羅真掌櫃的母親!”宋嬤嬤提醒道。


    鬱青衣這才恍然大悟,她與羅家接觸不多,與羅家的聯係都是楊正山親自操持的,所以她對羅家的了解並不多。


    她環視了一下堂屋,見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就說道:“那就把人請過來吧!”


    “羅夫人還帶著羅家的大小姐!”宋嬤嬤再次提醒道。


    鬱青衣點點頭,“嗯,一起請過來吧!”


    楊家與羅家的關係自然不用多說,鬱青衣也知道楊正山很重視羅裳父子。


    很快,宋嬤嬤就領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夫人和一個十三四歲小姑娘過來了。


    母女兩人衣著樸素,倒是不像其他的商賈那邊穿著華麗。


    “見過夫人!”兩人進來,畢恭畢敬的見禮。


    鬱青衣起身笑道:“張姐姐無需多禮,快請坐!”


    聽鬱青衣喚自己張姐姐,羅張氏臉上立即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她不是一個傻女人,甚至可以說她比大多數女人都精明,羅家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也有她一份功勞。


    若不是她在重山關坐鎮,羅裳和羅真又如何能如此放心的離開重山關在外奔波。


    而楊家對於羅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沒有楊正山的扶持,羅家是絕不可能發展起來,而以後羅家更需要楊正山的支持。


    可以說羅家的未來是離不開楊家的,或許羅家未來也能找到其他的後台,可是就算他們有了其他的後台,誰有保證新的後台能像楊正山這般支持羅家,能像楊正山這般寬厚大方。


    沒錯,楊正山就是寬厚大方。


    官員和富商勾結很常見,但這樣的關係大多數都是以官員為主,富商得到的利潤大部分都會被官員拿走。


    相比之下,楊正山要的並不多,甚至可以說他要的很少。


    因此羅家上下早就達成了共識,那就是好好地抱緊楊家這條大腿。


    嗯,周蘭是楊正山的大腿,而楊正山是羅家的大腿,這沒毛病。


    羅張氏來之前還怕鬱青衣這位楊夫人不好相處,現在她算是放下心來。


    “夫人先坐!”


    鬱青衣也沒推辭,先坐了下來。


    羅張氏這才落座,“這是我的大女兒,茜兒。”


    “茜兒給夫人請安!”羅茜再次對鬱青衣福身一禮。


    鬱青衣打量了一下小姑娘,小姑娘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相算不上豔麗,有些小家碧玉的清秀。


    “長得真秀氣!”鬱青衣稱讚道。


    說著她朝著身旁的林嬤嬤伸了伸手,林嬤嬤立即將一個小木匣遞給了她。


    “來,我這也沒有什麽好東西,正好前段時間看到了一塊不錯的白玉,就做了幾件玉飾,這兩個鐲子就送給你了!”


    鬱青衣將木匣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卻是看向羅張氏,羅張氏笑道:“既然是夫人給的,你就收著吧!”


    “謝夫人!”小姑娘這才收下。


    隨後兩人就閑聊起來,其實主要是羅張氏在講述重山關的情況,特別是侯府這次壽宴的事情。


    雖然羅家沒有資格參加侯府的壽宴,但羅家畢竟在重山關經營多年,這消息還是很靈通的,所以羅張氏知道很多關於侯府和壽宴的事情。


    而現在鬱青衣正需要這些消息。


    “夫人,我聽說這次就連京都都有人專門過來參加壽宴了!”


    “京都,知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鬱青衣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羅張氏有些不好意的笑道:“據說來的都是勳貴之家,但具體是哪幾家,就不是我們這些賤商能打聽的了!”


    鬱青衣想了想,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有點傻。


    這事別說羅家了,就算是楊家也打聽不到。


    “那重山關這邊有沒有什麽傳言?”鬱青衣問道。


    羅張氏眼眸微亮,壓低聲音說道:“有,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人明年會出關征討胡賊,這個傳言知道的很少,也就是我們羅家現在生意多了,與軍中的一些武官做了不少生意,才聽到一言半語。”


    如今羅家的生意涉及很廣,在重山關鎮標營中與不少底層的武官都有聯係。


    當然這些關係隻是普通的關係,算不上親密。


    比如重山關負責看守城門的,關城內負責巡邏治安的,羅家都要經常打理關係。


    雖然羅家有楊正山支持,但這並不意味著羅家不需要打理其他的關係。


    鬱青衣聽到這話,心裏已經明白明年征討東海胡族的事情怕是已經成了事實。


    爾後,兩人又聊了很多,直到臨近黃昏,羅張氏才提出告辭。


    本來鬱青衣還想留飯的,她對羅張氏的印象很不錯,不介意跟羅張氏多聊聊。


    可是她們今日剛到,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理順,所以鬱青衣隻能放棄了留飯的想法。


    “張姐姐,明日讓茜兒跟我一起去侯府祝壽吧。”


    送羅張氏出門的時候,鬱青衣突然說道。


    羅張氏一愣,隨即又驚又喜,“這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隻是跟著去見見世麵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鬱青衣笑道,“正好可以讓茜兒跟雪兒做個伴。”


    侯府的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踏進去的,而羅家隻是一個商戶,想要進侯府的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鬱青衣也是覺得羅茜這個姑娘很乖巧,想著讓她跟楊雲雪做個伴。


    然而這對羅張氏和羅茜來說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像侯府那樣的地方絕對不是她們能夠得上的,能有機會去參加侯府的壽宴,這是天大的榮幸。


    哪怕隻是去看看,長長見識,對她們的好處也有很多。


    羅茜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她們也不是想在壽宴上找什麽如意郎君,畢竟參加侯夫人壽宴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她們高攀不起的,但她們可以借此抬高自己的身價。


    別的不說,就說羅茜參加過侯夫人的壽宴,就能在一眾商戶之中高人一等,談婚論嫁時也是一個值得稱道的地方。


    在羅張氏的一番感謝之後,鬱青衣將她送出了門。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整個重山關就變得熱鬧起來。


    各家各府都在準備著參加壽宴的事宜。


    此次來參加的侯夫人壽宴的人可不少,單單是重山鎮的官眷就有數百人,更不要說還有來自京都的勳貴。


    而這些官眷也不是一個人來重山關的,哪家不是帶著一群仆人護衛。


    這麽一大群人湧入重山關,重山關自然是熱鬧非凡。


    時間剛過巳時,街道上就湧現出一輛輛馬車,很快侯府便已經門庭若市。


    重山鎮的侯府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侯府,應該是總兵府才對,真正的常平侯府在京都。


    當然常平侯在哪裏,哪裏就可以稱為侯府。


    總兵府也分為前衙和後院,後院同樣有著大門,而且還是十分莊嚴的大門。


    公侯之家,門屋三間五架,門用金漆及獸麵,擺錫環。


    這裏不是真正的侯府,但卻是總兵府邸,所以同樣是門屋三間五架,用綠油及獸麵,擺錫環。


    莊嚴的大門前,各式各樣的馬車已經連成了一條長龍,一直延伸到街尾。


    大門中開,一個個身穿錦裝的夫人小姐在仆從的擁簇下走下馬車走進大門。


    旁邊的門房內,一群仆人正在收錄著客人帶來的禮單,至於禮物,則從旁邊的側門搬進府內。


    門前,還有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夫人正在迎客。


    這兩位夫人就是侯府的少夫人韓氏和範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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