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他沒少因勸架去當兩人的和事佬。當然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誒,兩位掌櫃。今天,又是因為什麽事而打起來了?你們四家,不是應該團結一致。對付我這個毛頭小子的嘛。怎麽還自家人打起自家人,窩裏鬥了。”


    可這兩位掌櫃並不打算領刀的情。


    “你這小毛孩兒,別多管閑事兒。這是我跟黑掌櫃之間的個人恩怨。刀,我警告你小子,你最好別插手。否則老子,連你一塊兒打。就你們兩個弱不經風的,小東西。還不夠我一指頭呢。所以,你最好別惹禍上身。”


    “對呀,這是我和金掌櫃之間的私人恩怨。刀,你別管。省的誤傷了你。至於我們我家賣肉之間的事情,等我們兩個解決完我們兩個的事情,先讓我們打一架再說。你閃開!”


    相比於金掌櫃的盛氣淩人,黑掌櫃對刀的語氣就和善了許多。大家雖為生意上的對手,但畢竟敵人的敵人,有的時候偶爾也能統一戰線。


    刀若去勸架,如果也會站在一旁同村民們湊兩位掌櫃打架的熱鬧。


    “好啊,兩位掌櫃,既然你們和解不了,就打吧。我不管了,我就在此同大家一起瞧瞧熱鬧,反正我的豬肉早就賣完了。那這次我就下個注猜一猜你們兩個誰會贏?金掌櫃贏了那麽多次。這次我偏猜黑掌櫃贏,你們開打吧。”


    看到第五刀這樣幸災樂禍。兩位掌櫃反內鬥不起來。瞅著刀那副嬉皮笑臉看熱鬧的樣子。二人心想就不能如了他的意。


    而旺財也是黑子為了報複旺金養的狗子。黑子把他家旺財當金掌櫃養,黑子想既然自己打不過他,我養條狗當成你,你不就是我手裏的狗嗎?你長得富態又如何?你叫旺金,我就給我的狗取名叫旺財。金不就是財嘛,那就看誰多了,你還不如我家狗子呢。


    天師村,地處偏僻。平日裏少人來往,三五年才可能見一兩個徒步經過的行人或行僧道士。除了村子裏的村民所以旺財就成了這個村子唯一的一條狗。還是為了報複鄰居而養的。


    當然旺財作為村子裏唯一的一條狗,除了,養的主人賦予的心理安慰作用還有一重大作用就是,幾家肉鋪間生意競爭的比較“得利者”為什麽說旺財這隻狗是肉鋪之間競爭的得利者呢?


    那是因為四家豬鋪都為了比第五刀家先賣完肉,哪怕不掙錢,當天虧本了。沒有收入。也為了爭口氣。直接把自家攤上的肉都給了旺財。狗子就這樣,被他們四個之間的爭風吃醋。常喂得大腹便便,撐得慌。而旺財這樣的得利,不一定都是好的,因為那些肉有可能是放了四五天的。有些都臭了。吃多了,除了自身撐,真的飽了,那就是吃臭肉了。旺財雖是狗,但他也不傻。忽悠一次二次可以。


    可是次數多了,旺財就會躲起來。但旺財似乎更喜歡到第五刀神這家肉鋪的攤子前,讓刀喂他。因為刀,家的肉是真的鮮。連狗都知道哪家肉新鮮。


    而旺財自己本身是隻中華田園犬。


    而刀也十分歡迎這位特殊的客人光顧自己的肉攤,他知道旺財每天都會準時來,於是刀,形成了習慣,他總會給旺財單獨留一份兒,就是不管最後剩一個豬蹄兒也好。一塊五花或者一根排骨。又或豬的內髒都好,不管賣是能賣的貴的還是便宜的?第五刀都不會賣了。因為要留給他的狗顧客。所以刀跟旺財的關係,比旺財跟黑子這個主人關係都要好,若說黑子與旺財是主人和狗的關係,那第五刀和旺財這隻狗就是兄弟。


    要問刀,家的肉鋪為什麽沒有參與?那是人家的實力擺那兒。講的就是一個“誠”,“快”“足”,“鮮”。四字。


    以誠信,迅速,足枰,新鮮的品質所打下的口碑。年紀雖然是這幾家肉鋪中最小的掌櫃,可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肉賣不出去。所以也無需參與賣肉的競爭。因為刀,的肉新鮮。每一天都是把肉賣完。第一個收攤回家的。


    另外兩家肉鋪的掌櫃,“天王肉鋪”的掌櫃叫令天。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村子裏有人問過他為什麽給自家的鋪子取這個名字,他說自己的名字都叫令天了,我連天都敢命令。那我的肉鋪叫“天王肉鋪”,有何不可?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聽我的。我的鋪子我說的算。”


    而“酒肉肉鋪”的掌櫃叫蔡胡,一個年過半百的賣肉老頭兒,也是這個村子裏賣肉時間最長的肉販子。他雖然沒有刀那樣三歲就接觸豬,可人家也是二十多歲就開始賣肉了。是天師村的村長。如今都快六十了。


    老村長的最大愛好就是喝酒,隻要有酒,就算沒菜,他也能給你幹炫兩壺。於是他雖為村長可是村民們並不稱他為村長或者是蔡村長,而是給這位本該村村長的人起了個外號。叫“老菜糊”。聽到村民這麽喊自己。蔡胡也沒有因此生氣。反而樂嗬嗬的接受了這個稱呼,醉酒時常說。“你們大家愛叫啥就叫啥吧。反正跟你們說呢,那大家就瞧好了,我這棵喜歡喝酒的菜頭兒,能不能成為千年老菜?”


    蔡胡要嘛酩酊的躺在自家肉攤門前的藤椅上。或是借著醉意走街串巷。引得鄰裏鄉親看見其這副醉醺醺的模樣。哄堂大笑。


    有人看到他也時不時提醒一句。“老菜糊,你怎麽又喝這麽多?喝了大就躺著。怎麽還四處出來走。要是摔倒了可怎麽辦?你老人家可千萬別迷迷糊糊跑到山上萬一,一個不小心。踩空了,一腳落山溝裏。就是躺山溝裏也沒人發現啊。”


    “?好,放心。我這棵千年老菜,就算躺山溝裏也死不了。睡一覺醒了就自己爬起來,回來了。”


    肉鋪幾位老板的鄰裏關係雖緊張。可連給自家鋪子取名也分三個站隊。第五刀的“第五刀神”與令天的“天王肉鋪”是彰顯個性的代表。黑子的“黑子肉鋪”與旺金的“旺金肉鋪”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代表。而蔡胡的“酒肉肉鋪”代表的是生話。詮釋了什麽叫打打鬧鬧也不散該站隊時就站隊。


    今天旺財又按時如約而至,隻見它悠哉悠哉的走來,還是大腹便便的那種狀態。那狗的肚子都與地麵形成了摩擦。狗一步一步走來。發出沙沙的聲音。要問為什麽知道旺財是吃撐了,而不能是繁殖期,肚子裏揣了幾個娃呢?那是因為人家本來就是公狗,不會生娃,所以唯一的可能隻能是被其餘四家瘋狂投喂,吃撐了!


    “呦,旺財你來了。正好我的肉也賣完了。這個豬蹄子就歸你了。不過看你這樣子挺撐的,吃了不少吧。你要吃不下,先等會兒,我再陪你玩。現在,我把桌子和我吃飯的家夥洗一下。”


    第五刀口中這個吃飯的家夥是他平日裏賣肉切肉的刀。這是把銅刀,是把月牙斧形的龍頭刀,什麽說這是把龍頭刀,刀柄處有一龍頭。這都是第五刀爺爺第五善花五個銅板從集市的地攤上低價買回來的。


    當時善把這把刀帶回家時,家裏人都不理解他為什麽花五個銅板買了塊破銅爛鐵。慘不忍睹。因為刀鏽跡斑駁,手觸碰上去立馬就粘染上刀上的鏽跡,手變得和這把不堪入目的刀一個顏色。大家都勸善把這把東西扔了。這玩意切豆腐恐怕都困難。別說切肉了。


    可善並不信邪,並不打算放棄這把自己五個銅板買來的刀,於是經過他的一番打磨刷洗,廢銅爛鐵,換新顏。不僅可以切豆腐,還可以鋒利的切肉,砍骨。而且還是一把標準的古銅色的月形斧刀,加上那盤在刀柄,龍頭越在刀麵的銅龍,把這把原本已被判為破銅爛鐵的刀襯得更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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